“怎么会这样?”
以阿漓的资质再加上她的帝级丹药,结丹应该不算难事才是。
“我也不知道,结丹之时总是感觉灵气散乱,难以聚集一起。”
“阿漓,你坐下,我帮你看一下是哪里出了问题。”
“好。”
上官婉先是为谢曲漓把了脉,她眉头紧皱。
神色凝重。
谢曲漓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上官婉这般严肃的样子,就感觉有点害怕。
“姐姐酱,你别这样板着脸,不然瓦达西会有一种命不久矣的错觉。”
上官婉脸色之所以会这么差的原因是因为阿漓的脉象几乎是她号过最奇怪的脉象。
“阿姐,怎么了吗?我是不是得什么绝症了?”
“呜呜呜,得了也不要告诉我,我玻璃心......”
“别瞎说。”
上官婉看着她,认真道:“阿漓你集中精神,我探测一下你的灵识。”
“好。”谢曲漓乖乖的地闭上眼,低着头等上官婉探查。
那模样就像是一只乖巧等待的小狗。
上官婉亦然闭眼,集中精力探测谢曲漓的灵识。
白金色的灵气在两人周身蔓延。
她很快便进入到了阿漓的神域之中。
上官婉的眉头从给谢曲漓号脉到现在就没有舒展过。
阿漓的神域可谓是她见过最空旷无际的。
这样的神域得是什么级别的强者才能拥有?
“我去!煞星,你这妹妹的来历的确不简单啊!这样的神域哪怕是我当年都达不到!”
“此神域之力若是完全被开发出来的话,怕是有毁天灭地之力!”
浩瀚的神域中,有一片充满迷雾的识海。
识海之内是如玉盘一般大小的灵识。
这灵识应该便是阿漓现在能显露出来的力量。
她启用灵力去探测,可是在刚刚接触没多久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击了回来。
这力量十分强大。
只是这么轻微的出手便将她的虎口震的发麻。
“这是什么情况?”
“阿漓的身体里似乎缺少了什么?”
她站在识海目前疑惑着。
缺的是什么呢?
谢曲漓的神域内,一团充满灵气的雾气汇聚一齐,带着威压的震慑着上官婉。
阿漓的识海在排斥着自己,这也是这股强大的力量对谢曲漓的一种自我防御。
上官婉退出神域,回到现实。
“阿姐,怎么样?”
“阿漓,你的灵识有缺。”
谢曲漓微微睁大眼瞳,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有缺,缺了什么?”
上官婉蹙眉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估计那便是你结丹未成的原因,不过你放心,阿姐一定会尽快找到原因,全力助你结丹的!”
“好!”谢曲漓并没有因此感到灰心,因为她觉得有她阿姐这个比定海神针还要稳当的存在。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动静。
上官婉立刻收了禁制。
很是迅速地躺到了床上,脸色也是瞬间苍白起来。
谢曲漓有片刻的发懵。
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配合表演。
“婉儿师姐,庆长老来了。”
庆长老便是最疼爱谢长风的一位长老。
“庆长老。”
上官婉想要起身,却被庆长老拦下。
“什么时候了,还在意这些虚礼。”
庆长老弟子都被困在灵兽山后,可谓是心急如焚,火急火燎的便跑过来了。
“好徒弟,你是说你们在灵兽山遇到了兽潮?”
“嗯。”上官婉虚弱点头。
“那是什么样的兽潮?”
“是河童,准确来说.....是变异后的河童。”
“扶桑岛的妖物?”庆长老顿时有些震惊。
上官婉点头。
“扶桑岛上的妖物怎么会跑到灵兽林?这中间可是隔着千山万水啊!就算是顺着水域爬上了几只,也不会有你说的那么多数量啊。”
见庆长老言语上有所怀疑,上官婉言辞恳切道:“庆长老,此是我亲眼所见。”
庆长老睿智的目光落在上官婉的身上,略有些怀疑地说:“你是说星隐、长风他们都被困在哪里了?”
“嗯。”
庆长老抿了抿唇道:“你可知你星隐师兄是半步元婴的强者?他们都被困住了,你又怎能逃得出来的?”
庆长老的眼睛一直上下打量着她,企图从她身上看透什么。
只是上官婉神色并无半分波动,她继续脸色苍白,虚弱开口道:“最起先我们的弟子都在星隐师兄的禁制内,可是萧师姐她说,是我引来了那些河童,想把我交出去让我引开那些妖物。”
听到这里他们顿时都睁大了眼睛。
因为他们并不在现场,并没有经历那种生命被威胁到的恐惧。
所有只能都只能为萧玉华这个自私的决定感到震惊。
“真有此事?”
上官婉点头,“弟子所言千真万确,绝无半句虚言。”
庆长老还是不信,“就算如你所说,他们让你引开那些妖物,凭你的修为又怎能逃得出来的?”
谢曲漓听到这话后十分不爽地瞪了庆长老一眼,这该死的老登说的是什么屁话?
好像她阿姐的命在他嘴里就是什么十分不重要的东西一样。
不过上官婉的性命对于庆长老来说的确是十分不重要的,毕竟凤天阙的弟子千万,他哪能都顾及的过来。
而且上官婉又不是他门下的弟子。
倒是长风那个好孩子才是他心之所牵。
上官婉依旧耐心解释道,“弟子出来后与那些妖物拼杀了一番,后来在万般无奈之下启用了师父传给我的双仪阵,这才逃出来的。”
“桉柏竟把双仪阵都传授给你了?”
“嗯。”
庆长老见她唇色惨白,就连瞳孔中都带着回忆恐惧的神色。
这样的状态不像是能装的出来的。
“我去找掌门交涉一下,毕竟这灵兽林需要禁制,令牌可不是那么好找的,你先休息着,等我安顿好了,你给咱们带路。”
庆长老理所当然的说道。
对于他来说最关注的谢长风和星隐这些爱徒,而旁人伤的厉害不厉害,根本不重要。
旁边的弟子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略有震惊的说:“庆长老,弟子看婉师妹伤的这个样子,怕是不能再带路了吧……”
上官婉也很适时的咳嗽了两声,然后声音虚弱无力道:“我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