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谢长风有些怀疑的问。
“当然了,长风哥哥你为什么要这样问我啊?难道你是怀疑我对你的心思吗?”
“不是。”谢长风敛了神色说道。
“哼,我看你就是,以前你从来不怀疑我的,也不会用这样的态度跟我说话,是不是因为上官婉的存在,你觉得她比我好看?”
谢长风皱眉,“这都什么跟什么?”
“自从有那上官婉的存在后,长风哥哥你就变的怪怪的,你说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女人了?”
“没有的事。”谢长风解释道。
“我看就是的!”萧玉华生气转头道。
谢长风有些无奈,还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刚刚明明在说她的事情,这怎么一下就把话题转到他身上来了。
“真不是。”谢长风虽然心里也不是很高兴,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
萧玉华见好就收,挑着眉头看着他问:“那你发誓你不喜欢那个女人。”
谢长风神色但淡然,举手起誓,“我谢长风发誓,这辈子不会喜欢上官婉,下辈子也不会喜欢上官婉。”
“若违此誓?”萧玉华当然是希望他能发毒誓,毕竟上官婉长的好看,又是公主,自己每次面对她时都有很强的危机感。
谢长风继续道:“若违此誓我谢长风不得好死。”
“好了好了,谁让起这么毒的誓。”萧玉华有些心疼道。
“满意了?”谢长风问。
“嗯。”萧玉华点头,“但是对于你刚才我你怀疑我的事情,本小姐表示我很生气!”
“我不是有意的。”看着眼前人的反应,谢长风只能感觉是自己有点太过于疑心了,甚至还生出了许多愧疚感。
“没事,本小姐我大人有大量,就暂且饶恕你了。”
谢长风看着她可爱的脸庞,做着如孩童般纯真的表情,不禁跟着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她这张脸,自己不论看多少遍也还是会心动。
萧玉华低头时,脸上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男人还真是好骗,自己不过略施小技,就慌的不成样子了。
不是她吹,就谢长风这样的傻叉恋爱脑,她一个玩十个。
突然她在角落里看到了一张纸,顿时喜出望外。
这是刚才上官婉留下来的纸!
“长风哥哥,我们来看看那个女人刚才在做什么。”
萧玉华刚准备去拿那纸,谢长风便看出了端倪。
“小心!”谢长风大声喊道。
“砰!”
终究是迟了一步。
那纸张在萧玉华接触到的那一刻,顿时炸为灰烬,萧玉华的整张脸上都是黑粉。
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上、官、婉!”
这个贱人,迟早得让她落自己手里!
*
夕阳漫天,红霞绚烂。
一袭白衣被红光笼罩,如梦似幻。
“别跟了。”她顿住脚步道。
这人已然跟了她一路了,她转身,手已经悄悄的放在剑上。
她本以为是谁派来杀她的,可是在见到那人的脸后,她顿时愣住了。
怎么会是她?
“沈校尉,你怎么在这儿?”
站在对面的女人,一袭黑衣,双手带着银色护腕,头发高高束起,一双眼睛如鹰一般锐利,腰身纤细,却十分劲瘦,只单单从外表上看,便只这是个寡言的人。
“殿下这才发现我?若是敌人怕殿下这会早在阴曹地府了。”对方冷声说道。
“我去,这是谁,怎么敢这样跟你说话?”崔拂衣有些不解道,要知道这丫头好歹也是个公主,怎么遇到的人一个比一个狂?
“不碍事的,沈校尉生性如此。”她用心声在神域内回答道。
沈校尉是她母亲的人,自她记事以来便对沈青的评价只有十个字,不近人情,只听命于母妃。
“因为是沈校尉,若是旁人的话我可能早就发觉了。”
沈青冷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沈校尉,你不在京都,来金陵做什么?”
冷漠的女人从腰间拿出一封带着金色凤纹的信件,扔向上官婉。
她接过信,有些疑虑的看着沈清。
沈清依旧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留下背影,转身道:“属下会在暗中保护殿下,闲暇时间不会出现打扰殿下。”
“沈校尉不回去了吗?是母后让你来的?”
然而面对沈青这样冷漠的人,能回答她的唯有风而已。
“真是个奇怪的人。”她有些泄气的喃喃道。
幼时,她最好奇的便是母妃身边的这位沈校尉。
总是冷着脸,抱着一把长剑守在宫墙内。
“小小元婴期,就敢耍这么大的排面。”崔拂衣不爽道。
md,最烦装b的人。
因为自己要装。
她低头,看着信上的凤印,心中五味杂陈。
沈青是陪母妃从小到大的玩伴,两人即是主仆亦是亲人,她知道沈青对于只能一人身处深宫的重要性。
可是母亲还是让她不远万里的来到金陵来保护她,她突然感到心底有些酸意。
她吸了吸鼻子,继续朝前,用走路来缓解自己的情绪。
这一世她一定要守护好自己的亲人,与此同时,让那些人都付出应有的代价。
想到这里她的脚步更坚定了一些。
夜晚。
在竹屋内她打开了那封信。
信封上写着“吾儿亲启”四字。
母亲娟秀的字迹莫名的让她感到心安。
打开蜡封后,信中的内容也呈入眼帘。
【吾儿年纪尚轻,羽翼尚未丰满,修仙一事绝非易事,然儿在外,母亲不能陪同,实为母之失责。母知你勤奋好学,只是修仙一事不可激流勇进,不可操之过急。
天地之大,人心叵测,吾儿行走于天地不可轻信于他人,不可依赖于他人,更不可轻贱于他人。
吾身处深宫,不能为你再铺路搭桥,但父母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故将公孙一族的《素心医经》传授于你,书中奥秘之法,需你潜心修行,公孙医道,一通可独善其身,二通可救济天下,只是不可用此道加害无辜之人。
吾儿谨记。】
看完这封信后,她久久未能回神。
“素心医经?学这个没什么用。”崔拂衣淡淡道。
“给人看病多没意思,打打杀杀的才叫快活。”
看着一直沉默着一言不发的上官婉崔拂衣顿时有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你.....你不会真想要练这个什么素心医经吧?”
上官婉依旧没有说话。
依崔拂衣这段时间对她的了解,她沉默就代表认同。
“不是,等会——你真有这个想法?”
“嗯。”
“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你知不知道所有天道里最难学,且没有价值的就是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