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谢长风还是在极力维持着自己的情绪。
但是颤抖的声音和哽咽的语气还是暴露了他最真实的想法。
谢长风出生落魄氏族。
是硬生生的靠着自己的才华从凤天渊一步步走出来的!
可以说没有凤天渊。
也就没有现在的谢长风!
“同样的话应该我问你,覆灭王朝,起兵谋反,你是怎么敢的?”
“伤我王姐,手刃亲子,你又是怎么敢的?”
“谢曲漓,你这个妖物,当年是桉柏师叔收留了你,你就是这样报答师门的吗?”
谢长风死死的咬着自己的牙关问道。
女人瞳孔变成暗红色。
与她极其白皙的脸庞构成一种极致的反差。
“那你靠着驸马的身份得到了多少的好处?你就是这样报答我姐姐的吗?”
“像你这样的烂人,就是一坨糊不上墙的大便!”
“只能待在粪坑里,腐烂生蛆!”
“你——”
谢长风被气的气血翻涌。
谢曲漓双手放至胸前。
做结印手势。
红光法咒悬空于谢曲漓的指尖。
“去吧,乖孩子们。”
红唇轻启,散漫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冰冷的杀气。
无数傀儡大军向他们冲杀而去。
谢长风等人开始跟这些傀儡厮杀起来。
只是每当谢长风在抬起剑来厮杀时。
手中的剑却如何也动不了手。
他拿着剑柄的手带着微微带着颤抖。
“师父看看我,我是风儿啊!”
“十大高手,四大长老?”谢长风十分吃力地对付着这些由凤天渊的傀儡。
他观察了一下这些傀儡,与寻常傀儡不同的是,这些傀儡都十分的敏捷!
这实在太令人疑惑了。
谢曲漓的傀儡不止比寻常傀儡行动要更敏捷。
甚至数量要超过寻常傀儡师的上百倍!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难道凤天渊灭门背后的凶手还另有其人?
而且凤天渊的这些长老们全都是在玄通后期以上的修士。
谢曲漓一个元婴期的修士又是如何杀的他们?
谢曲漓眼里还带着邪气的笑,她很是欣赏现在谢长风脸上所带着的恐惧。
她摸了摸自己眉间红印,她谢曲漓向来有个人间屠夫的名号。
而这一次对待他们这些人自己也不必心慈手软。
“长风,你在那边犹豫什么呢?快点动手啊!”
看着谢长风犹犹豫豫的样子。
萧玉华心中便有些嫌弃。
甚至有些看不上他这种优柔寡断的样子!
“你愣在那边干嘛呢?”
萧玉华无法理解的问道。
谢长风的剑抵着那人的法器,“庆长老,醒醒,我是长风啊!”
在一旁的上官婉将谢长风所有的表情都尽数收入眼底。
她在心中冷笑着。
谢长风,原来你也有心的啊。
原来你也会疼!
“长风,你清醒点,他们已经死了。”
萧玉华娇声提醒道。
“快赶紧动手啊!”
谢长风的手暴起了无数青筋。
顿时被矛盾纠结的情绪裹挟着。
最终还是将自己的长剑刺入了庆长老的身体里。
谢长风手中这把剑是青云剑是一把极其稀有的宝剑。
一旦刺入傀儡体中。
这些人的生魂便会彻底于世间!
谢长风感到自己的手都是颤抖的。
他完全沉浸在自己亲手杀了庆长老的悲伤中。
庆长老是所有长老中最慈祥和蔼的一个,也是对自己最关爱有加的那一个!
在谢长风心中庆长老一直都是一个亦师亦友的存在。
只是谢曲漓并没有给谢长风太多伤心的机会就直接腾身而上。
两把子母剑在她的手下如行云流水一般。
萧玉华的眼中只能看到那白花花的剑光在面前闪过。
她根本来不及做任何反应。
长剑没入胸膛,短剑直接架上了她的脖子。
谢长风也来不及反应,便眼睁睁地看着谢曲漓用那把短刀割下了萧玉华的头颅!
他顿时怔在了当场。
一股彻骨的凉意从头贯到脚底。
悲伤与一种极致的恐惧油然而生。
眼睁睁看着自己爱人的头被割掉。
没有什么是能比眼前这一幕更残忍的!
他想叫。
可是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
到嘴里只能变成一种类似兽类的呜咽。
Σ_(???」∠)Σ_(???」∠)Σ_(???」∠)难受三连!!!
“什么玩意,我杀个人,你怎么还变异了?”
谢曲漓绝美的脸上带着一丝玩意。
她将长剑从萧玉华的体内拔出。
血顿时如同水柱一样喷溅了她一脸。
萧玉华的贴身侍女也被吓的说不出来一句话。
上下牙打着磕巴,身体软趴趴的站也站不直。
娘娘......
娘娘的头被割掉了。
江雪捂着自己的嘴巴。
开始对着雪地狂吐起来。
她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着。
现在她终于知道为什么都说金陵那位是最不好招惹的疯批了。
一个元婴期的。
直接单枪匹马的杀进了皇宫。
而且还砍掉了娘娘的头颅!!!
这能合理吗?
谢曲漓用符咒变出个大黄狗来。
对其嘬嘬招手道:“来小狗吃狗头!”
冷眼看向那个贱婢江雪。
江雪见势头不对。
想要逃走。
可是下一瞬直接被谢曲漓飞来的利剑割下头颅。
谢曲漓将江雪的脑袋拎到大黄的旁边。
“两狗头。”
?? ?????
“管饱!”
“谢曲漓,我要杀了你!!!”
此时的谢长风好像如同一头已经完全失控的兽。
然而谢曲漓并没有将谢长风放在眼里,而是取出了自己的符咒。
瞬间萧玉华变成了一只无头的傀儡,没有丝毫犹豫的向着谢长风冲去。
谢长风的长剑还未曾来的及收,那剑直接被刺入萧玉华的身体。
“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本就处于情绪崩溃边缘的谢长风,完全被这一幕吓的崩溃了。
“嘶——”
“你看你,到底是心上人,怕没死成,还多送人一剑!”谢曲漓冷笑着说。
谢长风冰冷的看着她。
仇恨之火像是要从眼底喷发。
“害怕了吗?可是这才刚刚开始。”
刹那间,天地燃起一片火光。
“大家快用真气!”
这火势烧的太猛烈。
以至于众人都还来不及做任何的反应。
天下的一片苍茫白雪与这一大片火红的光相照应,显得愈发的诡异。
“这真是一个元婴期的人能做到的吗?”
连谢长风也弄不明白。
“你到底用了什么邪术?!”谢长风的质问中带着恐惧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