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闪开!”
突然,一条皮鞭快如闪电般,朝着两人抽来,皮鞭在靠近陆阳之时,被他轻轻攥在了手里。
两人回头看去,一个同样一身大红长袍,骑着高头大马之人,正在恶狠狠的盯着自己。
身后跟随着十几个仆从。
马只是普通凡马,却神俊异常。
但在九界会晤战场之中,能够骑上这种凡马,足以说明其地位之尊崇。
这些凡马都是从其他九界所带来,试想,将一匹非妖兽的凡马带来,需要花费多大的代价。
物以稀为贵。
在这种遍地机缘宝术的地方,凡马倒成了身份的象征。
恶少!
出门遇恶少,陆阳笑了,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发生在他的身上,这恶少也忒踏马的有眼光了,正好挑到自己。
是不幸也是幸运。
那恶少皮鞭在陆阳手中攥着,如同夹在了山缝之中,任他如何用力都无法抽动半点。
“狗日的你找死!”
向天显然比那些人更适合做恶少,趁着所有人没反应过来之际,一巴掌抽在了那恶少的脸上。
用力一脚踩在了胸口之上,肋骨立即咔咔断裂。
“好...好的很...”
恶少没想到在这天下城中竟然敢有人如此对他出手。
嘴中流出一大股血沫,脸色极尽怨毒:“你们知道我是谁?”
身后的扈从保镖想要上前,却发现根本无法动弹半点,无不脸色骇然的看着眼前两人。
陆阳手中马鞭调转,一鞭子抽在了他的脸上,顿时皮开肉绽,恶少的脸从中间被拦腰斩断,鞭子回收之时,还生生的剥了一块下来。
“不管你是谁,惹了我火魔神子,就只有死路一条。”
“前辈饶命,我家公子是城主大人唯一的儿子,这里面有点误会,前辈若肯放了他,城主府必有厚报!”
身后的一个扈从,急切喊道。
“哦?城主府?”
“是,前辈,我家公子着急婚宴,这才行事莽撞,冲撞了前辈,还望前辈恕罪。”
“我管你们踏马的什么破城...”向天正要痛下杀手,却被陆阳拦了下来。
“城主府的人......”
陆阳沉吟一声,似是在做考虑。
“城主府的人,也不过是一堆贱民,此子冲撞了我,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知...知道...前辈若肯放了我家公子,城主府必有大礼送上,保证前辈满意。”
“哈哈哈,那好,我看你们的表现,在这天下城内你们要是想找到我,易如反掌吧。”
陆阳松开了他们的禁制,一行人立即托着半死的少爷,是是是的不停,躬着身子抬着人轻手软脚的离开。
待城主府的人离开之后,旁边围观的群众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有好心人同情的看了陆阳一眼。
“老弟啊,我要是你,刚才直接就痛下杀手然后远走高飞了。”
......你踏马躲那么远,还敢痛下杀手呢,向天心中腹诽了一句,“呵,至于嘛?”
“至于至于,这天下城城主的公子陈剑君,为人跋扈惯了,这种事情每次九界会晤都不知道要发生多少次,这不,这次大运落到你们头上了。”
“以前有直接被抽死的,屁都没放出半个。”
“你们算是好的,多少还算打了他一顿,可以前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但那下场,可太惨了。”
“每次这恶少行凶之后,他们若是吃了亏都是这个说法,当然接下来,就是城主府无穷无尽的报复。”
“所以我才说,既然梁子已经结下,还不如痛快杀了然后远遁,只要能逃出百城联盟的追杀,快速前往中央大城,就安全无虞。”
“这般不但打了,气还没有完全出,就太憋屈了,现在你们立即逃走的话,或许...哎,晚了!”
那人说完,身形忽然溜入了人群之中,又如普通吃瓜群众一般,远远的看着二人。
还从旁边人手中,抓过来了一把瓜子,嗑了起来。
一队百人规模的执法队伍从远处飞来,落在了陆阳两人身旁。
气势汹汹,刚要开口,却看到一枚火红色令牌,悬在头顶之上。
【火】字令牌,上面还有神力凝聚的淡淡红光闪耀。
这百人队伍当中,至少有着十几个圣王,却在看到令牌之时如临大敌,本来的气势汹汹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如同软脚虾一样。
身形僵了僵,挤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抱了抱拳,一声不吭的离开了这里。
“真是一群废物。”向天叹了口气。
陆阳手中的令牌也送了他一个,令牌代表的什么他最是清楚。
如天下城这些人中,必然是见过的。
可不就是一个神子令牌,这号称方圆百万里内第一大势力,竟然怂成了这个逼样。
真是让人不齿。
拿出欺负其他修士的劲头,还会被那神界之人肆意乱杀?
真是搞笑了!
“卧槽,哥们,这是什么玩意?”
那嗑着瓜子的吃瓜群众突然又跑了过来......
......
城主府。
此时已经是灯笼高挂,热闹喧天。
门子在外扯着嗓子嗷嗷,高朋贵宾络绎不绝。
少城主三日后大婚,举城同庆!
整个城主府喜气洋洋,只有城主的房间内,此时阴沉如水,如若修罗场。
“那人真的是神界之人?”
城主陈余崖面若寒霜,瞥了眼还躺在地上疼的嗷嗷的儿子,无动于衷。
虽然这点小伤对他来说,手到病除。
“是,城主大人,应该是那火魔一族,令牌很多人亲眼所见,可信。”
“他们怎么行事如此高调了?”
陈余崖有些疑惑,神界之人把九界当做牢笼之事,他是清清楚楚的。
神界肆意乱杀九族之人,且没有强大的道祖坐镇,按他们以往来说都是藏着掖着,甚至是,在九界之人面前显露身份对他们都是一种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