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灵仍然逼问到：“你确定吗？”
姜凡深吸一口，说道：“前辈，小子实在是无福拜您为师，还请您见谅。”
“倒是品性不错，你应该已经猜出老夫的身份了吧！”张清灵淡淡地询问道。
“没错，前辈应该是一位元婴期修士吧！”姜凡不假思索地说道，至于他是天玄门太上长老和元婴中期修士的事，姜凡不会直接说出来。
“感受也非常敏锐，”张清灵朝着姜凡投来赞许的目光，他说道：“既然你不愿意，老夫也不勉强你，那接下来的阵法师传承，可就不会再给你了。”
姜凡恳求道：“前辈，在下需要一些二阶阵法的炼制材料，可是坊市中很少有卖的，不知您这里……”
“可以，用灵石来换。”
张清灵直接答应了姜凡，但是也说不能够白送给他，需要对应量的灵石交换。
姜凡灵石不少，此次分身出门也带了不少灵石。
张清灵扔出一只储物袋，姜凡顺利地接住，用神识一扫，里面的材料很多很多，足够姜凡使用了。
“你觉得一阶阵法师和二阶阵法师的区别主要在哪里？”张清灵又考起了姜凡。
姜凡答道：“一阶阵法师只会布置单属性或者功能单一的阵法，比如聚灵阵法、隐匿阵法、地牢阵等等。
二阶阵法会更加复杂一些，一般都是复合阵法，灵活度更大，且在设计的时候更加自由。”
姜凡完全吸收了张清灵的二阶阵法师传承，所以他轻易地将这些理论知识给说了出来，赢得了张清灵的赞叹。
“那么，复合阵法设计的原则是什么呢？”
“窃以为是根据地形地势、环境特点。道法自然，才能彻底激活阵法的威能，以天地为势。”姜凡郑重地说道。
“孺子可教也！”
张清灵缓缓地说道：“等你布置出了二阶阵法，拿到这里来给老朽看看，老朽想知道你到底能炼制出什么复合阵法。”
姜凡连忙点头应允。
接下来，姜凡又在述古书屋看了会儿闲书。
虽然并没有其它的秘术、传承等，但是这里有关奇闻轶事的书籍又多了不少。
姜凡尤其是对里面记载着鬼修的趣闻非常感兴趣。
姜凡津津有味地读着这本书，直接在一个角落坐了下来，心神完全沉浸在了这本书上。
书籍的名字叫做《鬼修常识》，姜凡期待在这里面能找到鬼修的克制之法，洞府外的鬼修始终是一大威胁。
鬼修其实是已死之身，和魔修和邪修不同。
鬼修的诞生也不容易，因为一般人死也就死了，但是如果灵魂强度不错，再加上怨念未消除，就会形成鬼修。
想必刘光远的鬼修身份就是这样形成的。
鬼修介于实体和灵魂体之间，寻常的术法和秘术并不能给他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不过，鬼修也会被一些东西克制，正所谓相生相克就是这个道理。
造物主是神奇的，万物几乎不会有完美的，有其独到之处，也会被其它事物所克制。
雷、火就是克制鬼修最好的手段！
当然同样的灵魂攻击也会有效。
这本书籍当中还记载着诸多鬼修形成的案例，和鬼修斗法之时需要注意的事项，等等。
姜凡看得津津有味！
大半天时间，姜凡才将这本书看完，他享受着不依靠灵植系统阅读的体验。现在姜凡的精神力比较强，已经具备了过目不忘的本领。
修炼生活其实枯燥无聊，找点事打发自己再好不过。
姜凡向张清灵告辞，离开了述古书屋。
……
走在坊市的路上，姜凡却发现有人跟随。
他现在灵魂强度远高于同阶修士，身后之人虽然极力隐藏，但是还是被姜凡发现了端倪。
姜凡看到此种情形，拐入了一个偏僻的小巷之中。
刚刚炼制的一阶隐匿阵法迅速被他布置下来，这条小巷的大部分位置就被遮蔽了，俨然成了封闭的围墙。
身后之人思索了一阵后，很快就下定决心走进小巷当中。
“咦！怎么人一下子就不见了，明明进来了这里啊？”
姜凡在一阶隐匿阵法之内，看清楚了这人的面容。
“是他——蒙田！”
这人和姜凡有过一面之缘，他是龙药轩的掌柜，在经营方面有着独到的天赋，可惜不是龙家人，不怎么受待见。
蒙田毕竟是筑基期中期修士，他很快就发现了问题。
“应该是阵法，是隐匿阵法！”蒙田作为龙药轩的掌柜，他平时见到的稀有东西也比较多，见识比较广。
姜凡猜测，蒙田应该没有敌意，于是就撤去了隐匿阵法，出现在了蒙田的视野里。
他用略带责问的语气说道：“蒙掌柜，好久不见啊！没想到今天我们会以这种方式会面，呵呵！”
蒙田略带尴尬地说道：“姜公子很久才来一趟坊市，要找寻你并不容易啊！好不容易发现了你的踪迹，就迫不及待地赶过来了……”
“要找在下，你完全可以通过龙师姐，何必这样鬼鬼祟祟的呢？”姜凡用生硬的语气说道。
蒙田下定决心，他说道：“就是不能通过龙家修士来找你，鄙人找姜公子是因为一些私事。”
“什么私事？”姜凡并不感兴趣，但还是问了出来。
“鄙人在龙家并没有出头之日，还请归顺姜公子，成为姜公子的马前之卒。”蒙田郑重地说道。
姜凡丝毫不相信，他说道：“你是筑基期中期修士，怎么愿意真心臣服，也完全没这个必要，即使是成为一名散修也比跟着在下舒服得多！”
蒙田苦笑道：“鄙人资质一般，修炼到如今这个境界多亏了大量的修炼资源，如果没有更多的修炼资源，恐怕今生没有结丹的机会。”
姜凡说道：“我也是一名筑基期修士，而且才刚刚筑基不久。”
“姜公子是一名二阶炼丹师，同时又是李飞格长老的亲传弟子，前途不可限量，鄙人相信姜公子的潜力，对于我来说，这是一次大胆的投资。”蒙田丝毫不避讳，真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