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歌看到那些修炼之人，眼睛一亮。
虽说如异兽之子真灵之子完全可以忽略黑夜白天的影响，如赤熊一族，他们便不在意，想睡就睡，想起就起，随心所欲。
但四时交替、黑夜白天乃是天象，总有人或者族群，愿意随天象作息。
火鹤一族便是这样。
如果早起干别的事情，有可能只是临时某天有事早起，但早起修炼的，那大概率是因为本身就有早起的习惯。
想明白这些，赵长歌果断出手，悄悄种下紫气种子。
火鹤一族大约有两千多人，他看到早起修炼的，至少有一百多。
随机选了七十个看着顺眼的，便回去歇着了。
白天上午和下午又各抽空出去装模作样到处转了一圈。
晚上。
文雁和章玄敏不知去了哪里，只有百里蓉和赵长歌相对而坐。
百丽蓉倒了杯茶推到赵长歌面前：“这是今年新摘的清露茶，甘甜清爽，很多真灵之子都喜欢，这也是我们每年供奉的资源之一。”
赵长歌端起轻啜，入口清爽，回味甘甜。
“好茶！”
百里蓉笑盈盈道：“那不知大人今天一天选的如何？”
“你似乎很希望我从火鹤一族选两个侍从。”
“大人有所不知，侍从也是供奉的一部分，多一位在柢山的侍从，每年就可以少交许多供奉，我火鹤一族，说实话在毕方的眷属中，实力虽说不算最弱，但也差不太多，因此资源也实在不丰富，若不是族人勤快，会侍弄些精巧的东西，讨得真灵们的喜欢，选去了不少侍从，怕是根本换不来毕方的庇护。”
赵长歌了然，不过还是遗憾的摇了摇头。
“很不巧，昨天没有看到合适的。”
百里蓉面色闪过失望，旋即恢复正常。
“倒也正常，火鹤一族两千余人，大人可以慢慢看。”
赵长歌假装思考了下，道：
“实不相瞒，我身负重伤，这次也只是在柢山待久了，出来散散心，明天就要回去静养了。”
这次百里蓉的失望之色尽显。
“不过...三个月后我会再来一次。”
百里蓉纠结了片刻，也无可奈何，她没有跟真灵之子讨价还价的余地。
“如此，全凭大人安排。”
起身离开后，赵长歌心情大好，不仅顺利种下了紫气种子，而且还找到了个顺理成章的理由，三个月后可以来收割一次。
不过火鹤一族毕竟是毕方一族的眷属，耍她们也不太好。
如果届时三个月的紫气能够恢复伤势的话，赵长歌打算换个更方便控制的群体。
晚上等了很久，才等到文雁和章玄敏回来。
原来两女跑去火鹤一族的温泉池泡温泉去了。
和他们交代了一番事情的经过，两人倒也没说什么，当即决定明天返回赤熊一族，收完租就回柢山。
次日天未亮，赵长歌趁还未出发，出门各处转了一圈。
发现果然和他之前的猜测一样，能这个时间早起修炼的人，确实绝大部分都是习惯，不是偶然。
......
又在赤熊一族等了一日，三长老方才将供奉迟迟交上。
返回柢山的路上，赵长歌闲聊道：
“百里蓉长老和我说，侍从可以抵供奉，以此换取毕方一族的庇护。”
文雁点点头。
“没错，想必你转的时候也发现了，火鹤一族普遍实力不强，两千余人，大部分还是荧光境，百里蓉身为二长老，也才和我一样阴灵三重，没有我们的庇护，他们根本活不下去。”
章玄敏补充道：
“所谓眷族，不是随意称呼的，每一个眷族都和我们签订有真灵契约，这是比定言契约束力还要强百倍千倍的契约，他们定期供奉资源，换取我们的庇护。”
赵长歌道：“我们的庇护....这是不是意味着，对于火鹤一族这样的存在，有很多的危险？”
文雁避而不答，反问道：“你可知道灵兵有一个特点？”
“什么？”
“需要定期祭祀！”
赵长歌面色一变：“血祭？”
文雁厌恶的摇了摇头：“血祭那是歪魔邪道，正常灵兵的祭祀与血祭不同。”
“这和火鹤一族的危险有什么关系？”
文雁深深看了他一眼：“因为异兽，甚至真灵血脉，是灵兵最好的祭品之一。”
赵长歌面皮一紧，骂道：“那这和血祭有什么区别，十二大通灵宗门和邪魔歪道又有什么区别？”
“有八大真灵世家在，通灵宗门在这件事上不敢做的太过分，起码不敢明面上用异兽之子祭祀，至于真灵之子，他们就更不敢了，否则必有一场大战。”
他回望向火鹤一族的驻地，这种弱小的族群，若不是生活在毕方一族的庇护之下，怕是早就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
返回柢山后，赵长歌的生活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
文雁和章玄敏似是有什么事情缠身，来的也少了。
好在他已经学会了煎药，一边服药，一边用自己每天吸收的紫气疗伤。
他还去烈阳峰，找管理族内典籍的孙伯陵借了些介绍九州四海的书，闲来无事打发时间。
如此悠闲的过了三个月，他请文雁再次带他去了趟火鹤一族。
虽然自己也能去，距离柢山也就半个时辰路程，危险不大，但毕竟他现在有伤在身，无法调动毕方血脉，万一有什么意外，那才是后悔莫及。
此番再去，名为挑选侍从，实则收割紫气。
假模假样转了一天，将紫气收回，心中大定。
三个月，七十个紫气种子，足足收回六百余份紫气。
火鹤一族当真是勤劳励志！
临走之时，侍从自然又是没选好，百里蓉难掩失望，赵长歌暗自叹息一声，这火鹤一族是没法再来了。
百丽蓉实力不强，但打感情牌一流。
看她和文雁相处，宛如闺中之蜜，不能老折人家面子。
往后还是另想他法吧！
......
回去后，赵长歌果断动用紫气治疗。
五百份紫气下去，神魂大畅！
一瞬间，如身心相合、天人同一，赵长歌忍不住长啸一声，再无半分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