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话一说出不仅是王二狗,甚至连我堂姐和王子辰两人也都震惊了,王二狗直接问了出来:“不是咱们校长,那还能是谁?这可是经过全校师生都确认过的,他就是校长。”
我冷哼一声说:“改头换面甚至能瞒得过天下所有匠人,校长改头换面以后瞒过了全校师生有什么可奇怪的?”
王二狗闻言以后直接一愣,明显是想出这个问题了,随后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在点头。
我接着说:“真正以前的那个校长,压根没死,活得好好的,而这人的完整的脸,则在真正的校长脸上。”
王二狗此时就问:“那真正的校长又在哪儿?”
我说:“暂时还不清楚,不过这人的死因,和换面脱不了干系!”
王二狗说:“校长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说:“当然是给自己借命!”
王二狗:“为什么这么说?”
我说:“首先,你一定听说过寄生虫会在宿主身上提取好处吧?”
王二狗点了点头说:“这个我着,但和这个又有什么关系?”
我说:“匠人圈里,有一种可以借命的方法,那就是改头换面,通过用别人的身份来挡灾,同样,既然校长的脸在这人脑袋上,那这人就是宿主,而校长就是寄生虫,从而从这人身上借命,因此这人现在才三十多就死了。”
王二狗又点了点头,然后就又问:“可是,这人的脸不也在校长脸上吗?难道不会从校长身上借命?而且他俩是互换了脸,这谁是宿主谁是寄生虫还不一定呢。”
王子辰此时抢先说:“放屁,寄生虫当然是施展匠术的这人啊,匠术是原本的校长施展的,那他就是寄生虫,最后得到好处的只有他。”
王二狗听完顿时恍然大悟,然后他接着问:“那这人的身份又是谁?”
我和王子辰都摇了摇头,然后王子辰说:“我们暂时还不清楚,等找到校长本人大概就彻底搞清楚了。”
这时,王子辰的手机微信再次响起,王子辰拿出手机点开一看,又是王警官发来的,他这次发的是一张从空中拍下来的学校图,并说这是他们用无人机拍摄的,而照片中的几栋楼顶,明显是我们学校的宿舍楼,上面摆着一些照明灯,这些照明灯组成的图案则是一个骷髅头。
王子辰发消息问他爸说这灯是干什么的,随后王警官就回应道:“这些是学校里所有那些有同学名字的寝室位置。”
王二狗看到以后则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我则一拍手说:“我着(知道)怎么破了。”
王子辰就问我:“嗯?怎么搞?”
我说:“准备三根香,跟我回学校就知道了。”
王子辰点了点头,王二狗此时说:“那个……我不去可以吗?”
王子辰对王二狗说:“也可以,你先留在医院,我和大个我们两人去。”
王二狗点了点头说:“非得现在大晚上去吗?不能明天白天去?”
我闻言就说:“晚上阴气重,阴人也多,到地方去烧个香,自然有阴人出来回应,反而好破,白天就难了。”
王二狗说:“那好吧。”
我堂姐说:“这会儿时间刚好,把这人的尸体推回去,你们俩去吧,我和他在这等着。”
我堂姐由于要上夜班,因此没法跟我们一起去,于是,我们就把这个顶着校长脸的尸体给重新推回了柜子内,随后就走出了停尸房,回到了骨科大楼内,而我堂姐则回到了护士站,王二狗一个人更不可能敢自己待在病房,于是堂姐就让王二狗也跟她一起在护士站里,这样起码有人气比楼上安全多了。
临走前,王子辰对王二狗说:“等俺俩回来,你在这好好歇会儿,魏岚姐在这儿陪你,莫担心。”
王二狗点了点头,我和王子辰随后就坐着电梯上了九楼,回到我们刚刚住的病房内,收拾了一些我们要带的东西,并打好背包,背上就出了病房,坐着电梯再次下楼,往医院外面走去。
由于我们没有带香,因此要在路上买点,而卖香的地方就在市里的一处寺庙旁,我们就先拦了一辆出租车,往那边走去。
此时由于是晚上,路上的车辆很少,因此车子开了没多久,过了城墙门以后,再走一段路就到了目的地,我给司机师傅扫了钱就和王子辰一起下了车,虽然现在是夜晚,但是却有几家店铺开着门,我们俩就随便找了一家店买了一捆香,就继续叫了一辆车往我们学校那边驶去。
等我们到了学校,我看了看手机上的表,已经是午夜12点了,我和王子辰下了车以后,就看见映入我们眼帘的,依旧是那熟悉的校园,只是区别在于,里面不管是教学楼,办公楼还是传达室,都没有任何灯光,毕竟学校因为连续死了三人所以暂时封闭了,无论是老师还是学生还是保安都不在,也就是说,现在的学校里荒无人烟,如同是鬼校一般。
由于学校门口的段滑门是关着的,因此我就找到了旁边草坪里一把废弃的椅子,将其搬到墙边,随后我先踩着椅子爬上了墙,并又拉着王子辰也上去,我们两人就这样翻墙进了学校内。
此时的半夜三更,加上我们这封闭的学校里没有一个人影,显得是如此的诡异瘆人,要是一般人肯定不敢来,而我们俩则不一样,毕竟需要处理事情。
等我们翻到了学校内,我就和王子辰一前一后的走着,我走在前面,他走在后面,我们的脚步几乎是平行,不过,这个也是细节,因为走夜路,其实最忌讳的就是一快一慢,节奏乱了,就会让阴人觉得你是在跳舞,从而围到你身边,再对你弄出什么怪事就惨了。
由于我和他脚步平行,如果只用耳朵听怕是会以为这是一个人在走路,因此我们俩才会相互配合的那么好,来防止招来那些脏东西。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见在四面八方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魏哥啊,你怎么到这儿来了?让俺好搁那找你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