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北羽开启了在美国忙碌又充实的学习与生活。白天,他全情投入课堂学习,与教授、同学们积极互动,汲取知识养分;课后,他和纽特穿梭于各个商业活动、研讨会,努力了解美国市场动态,寻找商机。
出了国以后,北羽的日子那叫一个满满当当,忙得晕头转向,恨不得一天掰成两天用,压根腾不出一星半点儿闲暇时间。
谁能料到,这小子心硬起来的时候,那可真是够绝情的。离开家乡的那天,他心里窝着一团火,赌气似的硬是没去见池小鱼最后一面。
等到了国外,更是彻底断了联系,一条问候的信息都没给她发过,就好像把过去的人和事一股脑儿全抛到了九霄云外。
不知不觉,三年的时光转瞬即逝,北羽已经彻彻底底融入了美国的生活节奏。白天,他像块海绵一样,尽情地在学校汲取知识养分;夜幕降临,就窝在公寓里,和纽特一块儿为公司的事儿绞尽脑汁,探讨各种难题。
这一天,教室里静谧得只有教授讲课的声音,突然,北羽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彼时,他正坐在课桌前,手肘懒洋洋地撑在桌上,单手托着腮帮子,眼睛亮晶晶的,饶有兴致地盯着讲台上那位激情澎湃、口若悬河的老外教授。
那专注投入的模样,跟高中时候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不知道的还以为换了个人呢。
听到手机响,北羽抽空瞅了一眼屏幕上的信息,心里咯噔一下,凭直觉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估计又是南嘉约他出去溜达溜达、放松放松。
他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既不答应也不拒绝,就这么晾着,接着不动声色地把手机屏幕关掉,继续若无其事地听教授叽里咕噜地讲着外语,仿佛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
眼尖的纽特瞅见北羽的小动作,好奇心顿起,使劲儿挤过来,脸上堆满了不怀好意的笑,调侃道:“哟,是不是女朋友给你发信息啦?”
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就像一道凌厉的闪电,直直地劈向北羽。
刹那间,他的后背挺得僵直,刚才还挂在嘴角的那丝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冷若冰霜的脸,他没好气地回了句:“你想多了,不是。”
纽特明显愣了一下,像是被北羽这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给打了个措手不及,他眨巴眨巴眼睛,满脸意外。
过了会儿才缓过神来,眉毛一挑,得寸进尺地逗弄道:“哟呵,这么急着否认,难不成还怕我知道点儿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呀?”
“我是怕你误会,你可别瞎猜了,行不?”北羽坐得端端正正,脸上一本正经,眼神里透着几分无奈,冲纽特回应道。
纽特那调皮劲儿上来,哪肯善罢甘休,眼珠子滴溜一转,脸上带着促狭的笑,打趣着:“哟,瞧你这反应,我看啊,这姑娘指定还没追到手呢!不然,你能瞬间冷着一张脸,跟川剧变脸似的,变得这么快?”
北羽瞥了他一眼,没吭声,心里琢磨着这家伙怎么就揪着不放了。
纽特一看北羽不搭话,反而更来劲了,噼里啪啦说个不停:“到底什么模样啊?改天你可得带我见识见识,是怎样的奇女子,这么有个性,连你这么帅气多金的,都入不了她的法眼。”
听到这话,北羽终于忍不住了,只见他不悦地皱起了眉头,赶忙开口解释道:“够了啊,适可而止吧,别再胡说八道了行不行!她只是我的朋友而已!”
纽特却像个好奇宝宝,好奇心爆棚,挑了挑眉头,满脸狐疑,反问:“真就只是普通朋友?我怎么不太信呢。”
他俩在这异国他乡相互扶持,一晃相伴三年,关系老铁了,平日里称兄道弟,纽特对北羽的脾气秉性也摸了个七七八八,熟络得很,说起话来自然毫无顾忌,口无遮拦。
北羽心里清楚,就知道他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索性交底:“是我发小的老婆。”
“什么?”纽特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嘴巴大张,脸上满是震惊,声调都拔高了好几度,吃惊地问道:“都结婚了啊?”
“嗯,结了。”北羽嘴角轻轻上扬,挂着一抹淡淡的笑,轻声应道。
“哎,那可太可惜了。”纽特就像霜打的茄子——蔫了,耷拉着脑袋,一脸惋惜地叹着气,那模样仿佛错过的是他自己的姻缘。
这时,北羽像是故意逗他,又笑着补了一句:“他们两个都是我的发小,是我最铁的哥们和姐们,早在三年前就步入婚姻殿堂了。”
这下可好,纽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眼睛瞪得铜铃大,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震惊之余,连母语都顾不上了。
叽里咕噜地飙起了外语,双手在空中毫无章法地挥舞着,身子还跟着微微晃动,扯着嗓子激动问道:“不是吧?在中国,年轻人这么早就结婚啦?”
他那模样,活脱脱像个正在表演滑稽戏的演员,夸张的动作瞬间成了全场焦点。同学们的目光唰地一下全被吸引过来,交头接耳地议论纷纷。
讲台上,正沉浸在知识海洋、夸夸其谈的教授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打断,目光直直地射向纽特。
教授微微皱眉,脸上闪过一丝不悦,操着那口浓重的洋腔,伸出长长的手指,直直地指向纽特:“你,对,就是你,来回答一下我刚才讲的那些问题。”
纽特一听,心里“咯噔”一下,顿时叫苦连天。刚才他一门心思全在和北羽的闲聊上,眼睛盯着北羽,耳朵自动屏蔽了教授的声音,这会儿哪里知道教授问了啥,脑袋里就像一团浆糊,一片空白。
“就是你,这位同学,快站起来!”教授提高了音量,再次严厉催促。
纽特满脸通红,尴尬得脚趾都能抠出三室一厅了,慢吞吞地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