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身为单黎的贴身侍卫,跟着他走南闯北的,还上过战场。心里居然还有一块宝地啊?!’’宋卿辞玩味的围着风一转了一圈,看他的眼神里全是戏谑。
‘‘夫人,我只是···我只是···’’风一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自己心里的那种感觉。只能结巴着。
宋卿辞一抬手,制止了他的继续结巴,‘‘你别说了,我懂你的感受。你无非是觉得那些恶事全是大人做的,跟那些孩子没有关系。他们虽然享受了那些恶行恶事所带来的利益,但是却罪不至死,对吗?!’’
风一重重的点头,他心里就是这样想的,只是,没有说出来。
‘‘以前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吗?’’宋卿辞好奇的问道。
风一摇头,‘‘以前为主子办事,遇到的全是大人,没有遇到过小孩子。’’
‘‘怪不得了。’’宋卿辞看着他认真的道,‘‘你以后啊,还是多长个心眼儿吧。’’
风一没有听懂宋卿辞的话,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怎么就忽然说到长心眼儿这件事情上了。
‘‘夫人,我······’’
‘‘行了,别说了,这个给你。’’宋卿辞说完就从衣袖中掏出一个瓷瓶扔给了风一,‘‘这个药丸,给每个小崽子都喂一颗。’’
‘‘这是?’’
‘‘我叫它重塑人生丸。’’这也是之前做其他药丸的失败品,她后期又加工提纯了一下。当初是觉得好玩留下来的。
‘‘什么人参丸?’’风一没有听懂。不过,有人参的话,应该是好东西。
‘‘重塑人生丸。’’宋卿辞又说了一次,然后把重音放在了重塑这两个字上面。‘‘意思就是,吃下这个药丸,就能重新塑造开启自己的人生。’’
看着风一还是一脸懵懂的样子,宋卿辞心里一阵的失望。
‘‘意思就是,这个药丸吃下去就会失去之前的记忆,宛如新生一样。这下懂了嘛?’’现在的宋卿辞有点怀念跟单黎相处的时候了。
单黎虽然也是一个纯古人,但是他聪明啊。
每次她说的一些不符合这个时代的话,他都能快速而精准的明白其中的含义。
沟通基本无障碍。
对了,这个单黎,自从走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吧。回头,她得去找人问问。看看他到哪儿了。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拿了自己那么多的东西,应该会顺利吧。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听完宋卿辞的解释,风一豁然开朗。他懂了。
‘‘行吧,明白了,就去做事吧。我困了,先回去睡觉了。’’宋卿辞摆了摆手,直接把风一挥退。自己回赤霄院了。
赶紧休息,明天还有其他的事儿等着她呢。
哎,她这是什么命啊~不是说,古代的贵妇都悠闲的很嘛,这怎么到了她却这样的操劳呢~
被宋卿辞念叨着的单黎,这时候已经顺利的到了北水城了。
自从在大青山提前设伏把那些跟着他的尾巴全都剪除了之后,后面的路程的意外的顺利。除了碰到几个不长眼的山匪之外,没有再遇上那些别有用心的人。
他们一行人,一个不少的全都安全的到达了北水城的城门处。
‘‘主子,咱们现在是直接去风雪楼吗?’’风三的马慢走到了单黎的马身边,在离它还有一尺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
‘‘不,先不去。’’单黎对着身后的人吩咐道,‘‘你们全都分散开来,潜入城中。风三风四跟我进城。’’
跟着单黎出来的,都是跟了他很久的人,立马就明白他想要做什么了。
于是众人听命行事,一瞬间,所有的人都分散开了。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只剩下单黎和风三风四留在原地了。
‘‘咱们先找家客栈住下,等消息。’’单黎率先打马前行,风三风四则是紧跟在身后。
他们一行人从大青山之后,都是做的客商打扮,所以路上才会遇到那些不开眼的山匪。此时倒也不必刻意的换衣,直接入城就好。
北水城是大辰北边的第三大城镇。
也是北方最热闹和繁华,人口最多的一个城镇。
北水城再往北还有冬城和玥城,只是他们距离大燕更近,气候也更加的寒冷。更不用说更北边的峄城了。
这三城的人口加起来也就跟北水城差不多。
之前的李氏和小鱼儿就住在北水城中。
北水城入口,来往的人数很多,大家都十分有序的排队入城。
单黎和风三风四也翻身下马,牵着马儿走到了排队处。
‘‘官爷,这上个月的入城费不是才一个铜板嘛?这个月怎么就涨价了?’’
一阵嘈杂的声音从队伍的前面传来,霎时间引起了众人的围观。
单黎也侧头朝着前面看去,只见,队伍的最前方,一个背着一大筐木炭的脏衣老汉儿对着守城门的小兵不停的弯腰作揖,‘‘官爷,求您行行好吧。我家里老伴儿生了病,我是来城里卖炭火的,想换点儿铜板给她抓药治病的。这入城费一下子就涨了三倍。我这一筐炭火才只能卖十个铜板。我身上真的没有那么多的银钱啊,求您行行好,还按照之前的价格让我进去吧,我给您磕头了。’’
说罢,那脏衣老汉儿便要下跪。
只是,他人还没有跪下去,那个站在最前面的守门的小兵一脚就踹了过去。
‘‘滚滚滚!没钱你进什么城啊!赶紧给老子滚,别耽误了后面的人。’’小兵一边骂着一边还嫌不够似得又多踹了几脚。
直到那个脏衣的老汉儿翻倒在地,又顺势的滚到了一边,把原本的入口让了出来,才算罢休。
城门口的其他人看到这样的场景好像已经见怪不怪了,没有人多嘴说什么。
甚至是很多人眼睛都不敢往脏衣老汉儿那边看。
‘‘后面的赶紧多走两步啊,别耽误时间!’’踹人的小兵,看也不看被自己踹翻的脏衣老汉儿,直接对着后面的人吆喝了起来。声音十分的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