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了下眉，阴气化作鬼爪，直接抓过去，捏在手里往下一拽。
“砰。”
百米长的龙身砸在地上。
“放开我，你这臭鬼。”龙口传来女声，应该是那个龙女。
其实我还挺可怜她的，自家男人跑了，和别的女人眉来眼去，她不疯才怪。
这么想着，我拽起她又往下砸了一遍，这才扭头问沈乐：“你想怎么处理？”
沈乐看着龙头，哆嗦着身子，我觉得他有点废。
“你……你杀了我父母吗？”
“你父母是谁？沈乐，我们立了婚书，你却背信弃义。”
“江城是不是你淹的。”
“是我。”
“为什么？”沈乐红着眼。
“什么为什么？我不高兴，淹了又如何？”说着那龙女扭动着龙躯看我：“快放了我，你这臭鬼。”
然后我把她抓起来又狠狠的往地上砸去。
我挺香的其实。
“嗷。你敢，我姑丈可是北海龙王。”
“砰。”
“真啰嗦。”我问沈乐：“想好了吗？”
“想好了，多谢大人帮我报仇。”
我点了点头。
“你敢？我可是龙，是华夏神兽。”
“神兽也是兽，一条臭泥鳅。”说着我探过手插进她的脖子，一抽，抽出一条龙筋出来，泛着金光，挺漂亮。
听说哪吒当年也抽过，看来是同道中人。
“你……”
那龙女软趴趴的倒在地上，我挥了挥手，死气弥漫，覆盖她整个龙躯，逐渐侵蚀，最后留下一副骨架。
轻轻一勾，勾出一个龙魂出来，在我手里不停的扭着。
然后被我扔进安魂伞里。
“呀，你怎么把她融了啊。”杨宿有些激动。
“怎么？你还看上这四脚蛇？”
“不是，听说龙肝凤髓特别美味，你怎么就不留着些。”杨宿痛心疾首道：“都说天上龙肉，地上驴肉，这龙肉可金贵着呢。”
“……”
我没理她，而是把龙筋递给姜臻：“诺，送给你。”
“我要这做什么？”
我想了想，伸手对着点了一下，很快化作一个龙纹发圈，给她拢了拢头发，绑了上去。
“还行，挺好看。”我说：“之前那簪子不会带，这个可以。”
“……”
“走吧。”
“那这龙骨呢？”
“留着吧，等他们发现，就又是个坠龙事件。”
我都没把这当回事，龙听起来挺厉害，可说到底也就是大一点的兽。
上古多龙躯，可最终成了人身，为什么？
什么东西被舍弃，还用说？
“她都不知道死的有谁。”沈乐这么说。
“谁会在意脚下踩死了几只蚂蚁？”
他有些沉默，我也没管他，让他自我调节。
他说要回江城看看，父母去世这么久，他还没回去收尸，虽然尸体被冲进河里都找不到了，但毕竟那是家。
我也没留他，让他办事上点心，他便自己走了。
来的时候慢悠悠，回去我直接开门到家。
看到熟悉的房间我深吸一口气，抱起姜臻就进了房间。
“你脑子就不能想点别的？”
“不能。”
完事之后我抱着她看天花板，我说：“我们成亲吧。”
“好。”
第二天我就去找姜慧说这事。
“这么快？你们正式在一起才多久？”
“等不及了。”
“哈哈，你就这么喜欢她？”
“喜欢。”
然后她问姜臻：“你也同意？”
“可以的。”
她看着我们俩一会，点了点头：“行吧。”
然后我就开始找人策划婚礼，其实也没什么人，但时不待我，我怕没有时间了。
“慢慢来，我在呢。”姜臻这么和我说。
我揉揉脸：“嗯，我晓得。”
“就是可惜，师傅师娘师兄都不在。”
我没说话，而是在她去找学姐说喜讯的时候把白泽给揪了回来。
如今他魂体凝实，可以幻化人身了。
一身白衣，拿着一把羽扇。
“什么造型？”
“人间军师很流行。”
“行了，我问你，这事你怎么看？”
“你见过他们吗？”
“白清明见过，小时候，豆丁点大。那位师娘，我可是神往已久，是个传奇。”
“按你的说法，他是姜姑娘的师父师娘，而姜姑娘是这一任的轮回之主，那么，谁可以承的起她的因果。”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我没说话，我想听他说。
“那位姜女士，是母，可轮回有灵，借体而生。如同伏羲，借华胥氏而生，可他的父是帝俊，他的母，是娥皇。”
“羲和生太阳，常曦生月亮，而娥皇，孕万灵。”
“师父，按人族的说法，传道授业解惑，既是师，也是父，谁能担得起轮回的父母。”
“你说无人传你术法，他们只会引导，为什么？因为你是忘川之灵，这因果，承受不了。”
白泽走了。
我坐在椅子上脑子有点乱。
我之前从没想过这些。
师父师娘，看起来只是一个称呼，可却代表着从此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之因果，就是我之因果。
打了小的，来了老的，就是如此。
老头收了猴子，却在他走的时候不让他说出自己，是因为怕他惹出事端而牵连到他。
“呵，后土，我可算找到你了。”
那白清明又应该是谁？
我想了一圈，没想出来，除了昊天还有谁吗？
三清？
可他们能甘愿成为一个凡人的弟子，这不合理。
“你想什么呢？怎么不开灯？”
这时姜臻开门进来，手里拎着好多东西。
“逛的开心？”
“开心开心，我买了好多衣服给你，你试试？”
“好。”
我拿过衣服翻看起来，一边问：“你师父长什么样？”
“师父？”
“对，我看看贴个寻人启事什么的。”
“师父啊，我想想。就一老头，一个老道。”
“话说他是哪派？”
“正一道啊，我有师娘。”
“哦，对。”
“但师父什么都吃，不忌讳这些，而且也不怎么在意道观，师父虽然说修缮三清神像，可从来没有，香也不上。就是个混吃等死的糟老头子，香火也不在意，还让师娘给洗袜子，哼。”
“……”你对你师父还挺有怨念。
不过，不敬三清，却又不在三清之下，还能和后土耍朋友。
我想了想，那就只有那位与世同君，地仙之祖。
“镇元子。”
“你说什么？”
“我说，你真有福气。”
有点羡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