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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顾苒乐已安然离开警局。”
病房内,厉庭生正在来回踱步消食,中午心情好,他一不小心吃撑了。
这时,得力助手文武手持平板,神色凝重地步入病房。
厉庭生闻言脸色骤变,嘴角的笑来不及隐去,留下一抹狰狞的痕迹。
他虽预料到顾苒乐早晚会脱身,却完全没想到,她竟然出来得如此迅速。
文武道:“她的私人律师竟然是江瀚宇,这件事此前我们未能知晓。”
“江瀚宇?”厉庭生思索了一会儿,“那位在律师圈内声名显赫,以其非凡的辩护能力和对正义的执着追求而广受尊敬的传奇人物?”
“正是此人。”
江瀚宇,一个名字便足以在业界引起轰动。
他高傲而独立,对案件的选择近乎苛刻,从不为金钱或地位所动。
那些试图以物质诱惑他出任私人律师的尝试,无一不铩羽而归。
他接手案件,全凭个人兴趣,甚至不惜分文不取,只为追求心中的正义与真理。
然而,正是这样一位特立独行的律师,竟然选择了给顾苒乐那个女人做私人律师?
这一消息对厉庭生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厉氏曾向江瀚宇抛出橄榄枝,承诺以天价年薪聘请其为法律顾问,却遭到了他无情的拒绝。
那人的高傲与不屑,至今仍让厉庭生耿耿于怀。
此刻,不甘与愤怒在厉庭生心中交织成一张复杂的网。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心中逐渐浮现。
他捏紧了手指,心中暗道,既然江瀚宇不能为他所用且还会成为顾苒乐手中捅向他的利刃,那他得先让江瀚宇为他的错误选择付出沉重的代价。
不过,这件事,倒是给他提了个醒。
这么多年,顾苒乐能安然存活,绝非运气好。
她的背后,或许隐藏着他尚未知晓的更加强大的势力与资源。
他得小心行事了。
“文武,”厉庭生冷冷开口,“全面调查江瀚宇的一切,特别是他近期的动向与软肋。同时,密切关注顾苒乐的动向,我要知道她接下来会如何行动。记住,在下一步行动之前,不可打草惊蛇。”
话音未落,病房的门被轻轻敲响。
厉庭生与文武同时转头,目光聚焦于门口。
“父亲。”
厉南熹推门而入,手里提着一篮精心挑选的水果,脸上挂着温婉的笑容,仿佛并未听到刚才房间内的对话内容。
“您感觉身体好些了吗?”
因为顾苒乐的事,厉庭生的心情很不好,睨她一眼,走到床边坐下,语气很冲:“暂时死不了!”
厉南熹勾了下唇角,没说什么。
文武上前接过她手中的水果篮,随意放在一旁的地上,随后礼貌地退出了病房,留下父女俩独处。
厉南熹拉过一把椅子,坐在病床旁,状似随意地说:“听说顾家那个败家子被警方带走了,涉嫌故意杀人。”
厉庭生冷哼了一声,“已经出来了。”
“啊?”
厉南熹微微一愣,随即恢复了平静,她并不意外这个结果,相反还觉得这才合理。
通过她这几年的观察,那孩子年纪不大,心思却不是一般的成熟缜密。
这次她被警方带走调查,看似被动处于劣势,或许未必。
厉庭生那双锐利如刀的眼睛注视着她,片刻的沉默后,他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响起。
“你昨天跟她见了两次面,所为何事?”
厉南熹轻轻叹了口气,眉宇间流露出几分老母亲的复杂情绪与无奈。
“还不是她跟鸿煊的那些琐事。”
“琐事?”厉庭生眉头微蹙,语气里满是不悦,“不是已经分了?”
“话虽如此,但情感之事,岂是简单二字‘分了’便能轻易了结的。”
厉南熹再次叹息,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怎么说呢,现在的年轻人,完全把感情当成了儿戏。”
“告诉鸿煊,”厉庭生的话语中透着不容抗拒的威严,“必须跟那女人断了,而且还要断得干干净净!”
“父亲……”
厉庭生眼神骤冷,“怎么?你也要跟我对着干?”
厉南熹欲言又止,缓缓站起,恭敬地垂下头,“父亲,我不敢。我只是觉得孩子们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好了。”
“让他自解决?你觉得他有那个本事?”
厉庭生的眼神更加冷冽,仿佛能看穿厉南熹的那点自认为隐藏得很好的心思。
她不敢再忤逆他,只能温顺地应承下来,承诺回去后一定尽快让厉鸿煊跟顾苒乐断绝来往。
父女俩没聊几句,厉庭生以疲惫为由结束了聊天,厉南熹起身离开。
离开医院,厉南熹立刻给顾苒乐打去电话。
但响了许久,那端都无人接听。
此时,顾家。
“顾苒乐,你手机响了。”
顾苒乐正窝在躺椅里看一本手札,闻声头也没抬,“我知道。”
“不想接就挂断,一直响太吵。”
“影响你睡觉了?”
顾苒乐终于合上手札,眉头微蹙,缓缓抬头,目光锐利地射向沙发上一脸惬意的男人,真想直接把他从五楼扔下去。
“厉慎之,你还真是一点都不见外啊,蹭饭不说,现在连觉都蹭到我这儿来了。你把我这儿当什么地方了?酒店?”
厉慎之轻笑,双手枕在头下,一脸悠然自得。
“此言差矣。我这可不是蹭,而是提前适应婚后生活。毕竟,等咱俩结了婚,我就长住在这里了,提前适应,免得以后你嫌弃我适应期太长。”
“长住?”顾苒乐微微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意外,“你这是打算做顾家的上门女婿啊?”
“这不是当年订婚时你提出来的吗?”厉慎之目光闪了闪,“你是忘了,还是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