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瀛洲,无奇不有!
在瀛洲的一个不知名的荒山上,有这样一座破庙!
没有庙门,没有围墙,只是四根圆形柱子支撑着一顶草棚,远远看去更像一个亭阁,可为什么叫庙呢?是因为草棚里有一个道士的雕像,雕像前有一个方形石槽的香炉,道士是谁不知道,不是站着,不是坐着,而是躺着!双眼微闭,脸上勾勒着些许的胡须,周身都是尘土!
雕像两侧有两幅刻在木板上的对联,左边写着:
“睡道长睡,梦千年永睡不醒!”
右边刻着:
“问者求问,答百世疑问之难!”
没有人知道此庙什么时候建的,又有何用,也不见有人来此,更不见有人来烧香,可却总是烟气袅袅,永不断香!
夕阳下,古庙更显残破,仍有香烟!
古庙内,突然一道紫色光芒闪过,破庙内便多了一个人,此人一身紫色圆领长衫,眉似春蚕,目射寒光,却是独眼,是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赫然是那幽州慕容家家主慕容琭博!
慕容琭博上前点了三炷香后,对着睡道之像说道:
“幽州慕容,求问天机!”
不久,古庙的四周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
“慕容家主不在幽州,跑这千里之外的瀛洲荒山古庙来,是欺我瀛洲无人吗?”
语气很强势!
慕容琭博没有理会,又喊道:
“幽州慕容,求问天机!”
“所问何事?”
这次传来的是一个女子的声音,清甜娇脆!
慕容琭博此时开口说出了问题:
“中洲姬家姬逸尘是生是死?”
这次又传来了男子的声音!
“天机阁有三不答,慕容家主,抱歉!这个问题天机阁回答不了!”
慕容琭博闻言,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喝声道:
“我要听迎女之声!”
说完,周身运转真气,双掌尽是紫色气芒!
古庙内又响起了女子之声:
“不是不答,只怕答案会让慕容家主失望!”
慕容琭博面色一冷,说道:
“天机解疑,可不是存疑!”
沉默了片刻,又传来了女子声音:
“姬逸尘十三年前已死!但是这个消息天机阁并没有实质的证据,只是推断,甚至也可以说是传言!”
慕容琭博听到答案后,脸色一变,眉头紧皱!
“我需要知道他死亡的具体的细节!”
这次男子回应了慕容琭博,
“天机阁只能给你这个答案,而且只有这个答案!”
慕容琭博冷声道:
“迎女回话,不要再让我听到辞男之声!”
这次确实是迎女回应的,不过声音听起来很无奈!
“天机阁确实不知!为了表达天机阁的歉意和弥补慕容家主的遗憾,附加告诉你一个消息,海晶珠在中洲姬家!”
慕容琭博听到这个消息很震惊!内心思索着,
“姬家和欧阳世家在瀚海荒漠设的什么局?目的何在?”
片刻后,微光一闪离开了,夕阳下那三炷香,轻烟袅袅!
不知道过了多久,香炉中的那三炷香还未燃烬,古庙内,又来了一个人,笼罩在淡黄色的光芒之中,不知男女!
看着石槽香炉内未燃烬的三炷香,略有所思,又重新点了三炷香,插了上去!
对着睡道雕像喊道:
“求问天机!”
声音是男子之音!
古庙内传出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阁下所问何事?”
淡黄色身影的男子听到是女子声音,内心一喜,开口问道:
“中洲姬家姬逸尘是生是死?”
这次古庙内传来的却是男子的声音:
“天机阁有三不答,另外,中洲姬家的事,你们自己都不清楚,反而求问天机阁,是不是本末倒置了!”
“迎女回话!”
淡黄色身影说完,周身气息外放,整个破庙都似在风雨中一样,摇摇欲坠!
迎女又是被迫回答!不过声音很强势,
“中洲姬家姬青沥,这里是瀛洲天机阁,不是中洲姬家!姬逸尘十三年前已经死了,天机阁只知道这个消息!请马上离开!”
淡黄色身影闻言内心一惊,心中自语着:
“天机阁到底属于谁?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
虽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淡黄色身影并没有发火,不过他更确定姬逸尘还活着了,心中自语着:
“难道和他娘去了南疆?可为何十几年都不现身呢?”
“天机阁不简单啊!姬家的人都一清二楚!”
淡黄色身影说完,就飞身离开了古庙!
淡黄色身影在荒山消失后,古庙内又迎来了第三个人,此人身着黑色双领龙纹长衫,头戴鬼头面具,他并没有烧香,而是轻声自语道:
“天机阁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落魄了?”
抬头看向睡道雕像,喊道:
“迎女辞男还在吗?”
古庙内,迎女很恭敬的说道:
“鬼圣大人亲临天机阁,所为何事?”
“中洲姬家姬逸尘是生是死?”
鬼面人问完后,很久都没有回应!
“这个问题很难吗?”
鬼面人对着睡道雕像又说了一句。
“鬼圣大人,姬逸尘十三年前已死,不过这只是传说,既然鬼圣大人有此一问,那么姬逸尘应该还活着,不过天机阁不知!”
“天机阁什么时候这么无能了!”
“鬼圣大人,天机阁不是你能评价的!还请自重!”
虚空中传来了男子之声,虽有惧意,可也很有胆气!
“不用紧张,我只是替人求问天机阁,答案满不满意我不知道!老酒鬼可在?”
“护阁长老不在天机阁!”
迎女恭敬的回应着。
鬼面人飞身出了古庙,向北而去!
古庙内,辞男抱怨着:
“阁主不在,不然岂能让他们如此放肆!”
而迎女却低声说着:
“姬逸尘究竟在哪里?为什么三家都在找他?他会是阁主找的那个人吗?”
夕阳下,古庙内,香火燃烬,重归平静,瀛洲第一的天机阁竟然在一个破庙内?说出来谁会信呢?
暮色降临时,古庙内又来了一位客人,八九岁样子,一身道袍,破烂不堪!
走近一看,竟然是那下山的道源小盈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