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转头看向黑瞎子,眼里闪过一丝冷冽,“瞎子,放开我。”
“我不能让你进去。”黑瞎子微微抿唇,表情凝重的说着。
“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得罪了。”说完,霍司抬脚朝他踹去。
黑瞎子侧身躲开,同时伸手抓住霍司的腿,将他往回拉。
霍司稳住身形,另一只脚迅速抬起,朝黑瞎子踢去。
黑瞎子不得不松开手,向后退了几步。
趁此机会,霍司脚尖轻点,踩上王月半的肩膀,借力跳上陨玉口,瞬间消失无影踪。
王月半和吴协震惊的喊道:“霍司,你怎么也要进去。”
拖把左顾右盼茫然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眼看,黑瞎子浑身戾气,一副也要进陨玉的样子。
他一个滑跪过去,紧抱着唯一的大腿,声嘶力竭道:“黑爷,您可不能丢下我们,说好要带我回家的。”
黑瞎子眼眸深处,艰难的动了动腿,咬牙切齿道:“把手撒开,不然别说回家了,爷现在就送你上天堂。”
“不~我不放,死都不放,黑爷,您是最后能带我们回家的人了,说什么都不能放手。”拖把顶不住黑瞎子刀人的眼神,从心的低着头,死死的抱紧大腿。
王月半眼神露出一丝担忧之色,他深吸一口气,走向黑瞎子冷静的询问:“瞎子,为什么你也要进去。”
“陨玉不是谁的能进的,那和青铜门一样危险,我必须把霍司带回来。”黑瞎子捏了捏眉心,压着心底的火气,声音低沉的解释着。
张麒麟进去情有可原,毕竟这跟张家也是有些渊源的,可是霍司进去的目的,他想不明白。
他烦躁的挠了挠头发,忽然发现口袋的重量有些不一样,伸手拿出一个精致的玉环。
那是霍司的压缩空间玉环。
黑瞎子顿时气笑了,他举到王月半面前,冷冷的道:“担心我们饿死,还把这东西都给我了,他早就预谋要进去了。”
看着霍司不曾离身的玉环,王月半心里生起一丝无力感,弟弟太有本事了也不好。
打也打不过,管又管不住。
他眼眸深沉的看向黑瞎子,说道:“你要是能进去,那你一定要把霍司带回来,我不想再和上次一样。”
黑瞎子将玉环交给他,郑重的点点头,承诺道:“我会尽力找到他,然后把人带回来。
东西你知道怎么用,是走是留,你们自己考虑。”
说完,他脚下用力踢开拖把,脚尖猛地一点,跳上陨玉爬进去。
“瞎子,一定要小心,他们就交给你了。”王月半妥当的收好玉环,然后看向一旁的吴协。
“天真,你有什么想法,是在这等,还是我们找路回家。”
吴协淡定的找个地方坐下,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陨玉。
他算是明白了,个个都有小心思,偏生还都拦不住。
“我要在这等他们出来,上次青铜门就没等到小哥和霍司,这次怎么也不会先行离开。”
闻言,王月半点了点头,他看向拖把问道:“你呢!要走要留,给个痛快话。”
拖把揉着后腰,委屈巴巴的道:“胖爷,您看我有的选吗?外面全是野鸡脖子,我一个人怎么出的去。”
“还是跟着你们吧!起码还有一线生机。”
“跟着我们也可以,但是你的嘴可要关紧了,之后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能说出去,不然小心你全家上下的小命了。”
王月半眼眸微眯,脸上泛着森冷的杀意,拿着手枪对在拖把太阳穴上威胁着。
顿时,拖把委屈又害怕的哭了出来,他小心的把枪口挪了挪,泣不成声的道:“胖爷,我发誓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说出去,不然我全家老小不得好死,求您别杀我。”
“你最好说到做到,不然……。”王月半冷哼一声,将手枪收了起来。
“明白,明白。”
拖把连连点头,知道一时半会死不了了,他擦了擦眼泪,殷勤的把一处地上弄干净,让两人过来坐下休息。
这时,山洞里响起一道轻微的脚步声。
三人警惕的躲在石柱后,小心翼翼的探头看出去。
见来人是谢雨辰,且只有一个人,吴协松了一口气,走出来问道:“小花,你怎么怎么来了。”
“之前不见你们回来,听到轰隆的响声,心里有些担忧,跑过去发现门被关上,我只好从其他的路找过来。”谢雨辰勾起嘴角轻轻的笑了笑。
他转头没看到其他人好奇地问道:“陈文锦、小哥、瞎子,还有霍司去哪了,怎么就剩你们三个。”
吴协耸了耸肩,指着上方的陨玉口,无奈道:“都进陨玉了,我们进不去,只能在这里等人出来。”
他眼神闪烁,有些担忧的问道:“小花,我三叔,不,不是,你叔叔他……。”
知道他忧心什么,谢雨辰扬唇轻笑,“潘子带他出去救治了,外围有安排人接应,不会有事的。”
“是吗?那就好。”吴协随意的应了声,然后低垂着的眸子,别扭的在抠手上的死皮。
见此,谢雨辰开解道:“吴协,其实你不用太在意,他只是我名义上的父亲,找他,也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会死的那般凄惨,我不想要莫名其妙的死去。”
“况且,我们两家是表亲,他依旧是你叔叔。”
吴协沉闷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花儿爷,你现在又什么打算,是回去,还是跟我们一起等人。”王月半问道:
谢雨辰沉思片刻,出去肯定是要出的,可他一个人出去代价有点大。
“你们呢!有什么打算。”
“我们想等他们出来,花儿爷要不要一起。”王月半挑眉笑了笑。
公司有自己人把守,晚些回去也出不了乱子,心里这样想着,谢雨辰点点头,轻笑道:“那就一起吧!”
他找了个地方丢下包,坐上去休息,随便处理身上的伤口。
陨玉里。
霍司快速穿梭着,看着四通八达的甬道,他只觉得头疼。
跟蜂窝煤一样,完全不知道前面两人跑哪去了,而他不知道身后还跟着一个,最后随便找了个通道,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