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大吃一惊,“什么?”江祈寒这个混蛋玩意儿是疯了吗?
“白婶说他今天带着女儿来玩过,所以他来接斯律的时候,她以为是朋友,也就没有阻止。”傅知归看着沈眠的脸,“你让他来的?”
语气是温和的,没有一丝责怪的意思。
沈眠愣了一下,她让江祈寒来是因为可怜江想想,觉得她生病住在医院里连个朋友都没有,就很同情她想,她是真的没有想到江祈寒竟然会利用她的同情心带走沈斯律!
看了沈眠的反应,傅知归明白了。
但他似乎也没有责怪沈眠的权利,毕竟房子是她的,沈斯律也是她的,她有权利做决定。
只是心里有点失落。
他们之间到底还是差了一点。
沈眠缓过神来,吐出一口气,伸手按着太阳穴,“之前斯律买了公主裙想送给江祈寒的女儿,还说想和他女儿一起玩,我当时急着出门,就答应让江祈寒带着女儿来家里陪他玩了,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他竟然会玩这么阴险的招!”
算起来从爱他到现在已经 14年的时间了,可她还是不完全了解他。
傅知归伸手帮她揉太阳穴,轻声说,“别担心,他不会伤害斯律,走吧,我们去接斯律。”
同时心里隐隐约约感觉到江祈寒带走沈斯律的目的不单纯。
难道……
他想用斯律来逼沈眠回到他身边?
这样的话,他们去了肯定也接不回沈斯律。
沈眠吸了吸气,轻握傅知归的手,“知归,我自己去吧,你在家等我。”顿了顿,她继续说,“我和江祈寒之间的事情要解决一下,你去了到时他会迁怒于你,我不希望他伤害到你!”
她担心江祈寒对傅知归出手,如果傅知归因为她被江祈寒为难,她会觉得过意不去。
“眠眠,其实你可以试着依赖我的。”傅知归温柔的望着她,声音温和。
他希望沈眠把他当成可以可以依赖的人,而不是总担心麻烦他,怕他被江祈寒针对。
其实就算江祈寒针对他,傅氏也没那么容易破产!
“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去找江祈寒。”沈眠伸手抱了抱他,温声说道。
傅知归看着她过于平静的笑脸,有种像是有什么东西从生命中溜走,快到抓不住。
“眠眠……”他叫她,而她已经松开了手,转身离开了。
傅知归举起手,望着空空的掌心,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沈眠下了楼就立马给江祈寒打电话。
电话响了好久才被接通,男人慵懒的声音传过来,“有事?”
明知故问!
沈眠冷笑一声,“江祈寒,你凭什么把我儿子带走!”
她真是一点都没有想到自己的一时心软会导致现在的局面。
但后悔已经没有用了。
她现在只想把儿子要回来。
“他也是我儿子。”江祈寒的声音听起来很性感,被黑夜渲染,有些撩人。
沈眠想起以前自己最喜欢听他用这样的声音叫她的名字。
现在再听到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不爱就是不爱。
他们之间也回不去了。
等她接回儿子,明天就和傅知归去民政局领结婚证!
“江祈寒,我儿子在哪里?我现在去接他。”沈眠不想和他把关系搞僵了,语气尽量温和。
“他在我家里,以前你住过的地方,你想接他就过来。”江祈寒说完酒挂了电话。
沈眠握紧手机,咬了咬后槽牙,心里的火气在咻咻咻往外窜。
江祈寒这个狗男人!
真烦!
在心里默默地把江祈寒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通,沈眠才发动汽车开走了。
刚开出小区,手机就响了。
她以为是江祈寒,接通就冷冷地说道:“我马上过去!”
等她过去了肯定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老大,查到那天开车撞盛小姐的人是谁了!”
沈眠惊得一个急刹车,“人在哪里?”
“在我这里,你赶紧过来。”
沈眠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做出了决定,“好,马上到!”
于是她掉转车头,走了。
江祈寒洗了澡,只穿了一件浴袍,此时正坐在沙发上等。
景苑离这里大概 20分钟时间,他先处理一下文件,很快沈眠就到了。
想到沈眠以后都要和他住在一起,心情没来由的有点激动。
和沈眠分开之后他就没有找过女人,工作忙他也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偶尔难受了就自己解决,沈眠回来,他们自然会做那样的事情。
光是想到以前两个人在一起时的那种销魂蚀骨的感觉,他就已经开始身体发热,恨不得现在就把她狠狠的折腾一番。
这边江祈寒在胡思乱想,那边沈眠刚到。
“老大,你等下注意控制一下情绪,要是动手的话也不能打脸。”长相甜美可爱的女孩,在沈眠面前叽叽喳喳的说话,同时把一叠资料递给沈眠,“这是他所有的资料,不得不说,这人是真的心狠手辣,亡命之徒!”
沈眠看她一脸严肃的样子,不禁笑了,“你别忘了我可是律师。”伸手接过资料,快速翻开,一目十行的快速看完,眉心皱的很紧。
女孩松了一口气,“对哦,我忘记了,那行吧,你快去问他。”
沈眠推门进了房间,男人看到她,一脸不屑,仿佛在对她说,“看你能拿我怎么办!”
沈眠走过去,一脚踹在他肚子上,冷笑声说道:“说吧!你是受谁指使!交代清楚了,我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要是拒不交代,那我就只能把你送进去,到时再找几个有特殊癖好的男人好好照顾你。”
男人看了她一眼,依旧是不屑的表情。
沈眠冰冷的黑眸落在他的脸上,笑的渗人,“你不交代也没关系,等会我让人送你去警察局,顺便把你所有的犯罪证据交给警察,你老婆自然也逃脱不了法律制裁!你儿子没有父母只能送福利院!”
她刚才看了男人的资料,发现他很爱老婆孩子,哪怕自己干的全是丧心病狂的事,但他每周都会陪老婆孩子。
他那么爱老婆孩子,怎么忍心看他们受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