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火辣辣的痛,沈眠抬头对上温简那双带着杀气的眼睛,她边伸手揉脸边站起身。
她的身高比温简高,此时俯视她,冷笑,“我和江祈寒之间的夫妻情趣而已,关你什么事!”
“贱人,不要脸!”温简抬起手又要打她,沈眠眼神一冷,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随即快速反手打到她的脸上,“骂我贱,我不要脸,温简,别忘了江祈寒现在还是我的合法丈夫!你是不是小三做久了都做出幻觉来了?”
平时看到江祈寒和温简的热搜,她都尽量不去在意,不让自己内耗。
毕竟生命是自己的,她得珍惜。
不能为了不值得的人去糟蹋自己。
现在温简竟然理直气壮的跑来这里打她质问她,还真以为她是个软柿子,任她拿捏呢。
温简脸上火烧火燎的痛,一双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沈眠,“你怎么敢对我动手的!”
沈眠这个女人为了江祈寒可是一直隐忍,她怎么挑衅都没用,今天这是怎么回事?竟然敢还手了!
“是你自己打的,关我什么事?”沈眠冷冷地说道:“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儿,以后你要是再挑衅我,我不会再让着你,该怎么还手怎么还手!”
之前本来想着尽早和江祈寒离婚,成全温简他们。
现在因为外婆的原因,她不得不留下来,以后她和温简之间必然是矛盾不断,她越忍让温简越是得寸进尺。
她都得不到男人的爱了,干嘛还要忍让一个不要脸的小三!
沈眠脸上的表情是冷漠的,声音凌厉,温简望着她,愣了愣神。
眼前的女人和江祈寒的气场真是太像了!
是因为两人睡在一起,生活久了的原因吗?
甩了甩头,把脑子里的念头甩出去,随后说道:“你要是敢对我动手,祈寒是不会放过你的!”她故意说得很小声,脸上是嘲讽的表情。
沈眠笑笑,“听说你自杀了,不过,看你的样子,我想,应该只是一点小伤。”她太了解温简,她那么惜命,怎么可能真的自杀!也就装装样子,用苦肉计想让江祈寒心疼。
像江祈寒那样的人,不是分辨不出来她在撒谎,而是装作不知道,反而对她说的话深信不疑。
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
温简心头一惊,她自杀的事只有江祈寒和桑武知道,沈眠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说,江祈寒告诉她了?
不过很快她就收起思绪,狠狠地瞪着沈眠,“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才没有自杀!”
她怎么可能承认!
沈眠看她心虚的样子,懒得戳穿她的谎言,“江祈寒嘴里说出来的话,怎么可能有假!不过,江祈寒在里面,你要等他吗?”
看了一眼温简脸上的五指印,心里痛快了,也就不介意温简留下来等江祈寒了。
“我留下来,你走!”温简扬起头,轻哼一声,“我不想看到你!”
沈眠听了她的话,忍不住笑了,“还真是给你点颜色就能开染房!你不想看到我那你自己滚!”
温简惯会得寸进尺。
无耻又恶心。
“祈寒又不爱你,你留下来做什么!”温简一脸得意,“他爱的人是我!他想见到的人也只有我!”
沈眠轻笑,眉眼弯弯,“他爱你又不娶你,还让你做小三,真渣!”
以前温简在她面前说这样的话,她会难过好久。
但现在她只把江祈寒当合作伙伴,不是一辈子的爱人,对于一个合作伙伴,能要求他对自己从一而终,一心一意吗?
当然不能!
因此,听到温简说这样的话,她并没有太多的感觉。
“要不是你当年不要脸的爬上他的床,他也不至于娶你回家!”三年前她在听到江祈寒要娶沈眠时那种万箭穿心的感受,至今想起来仍是能感觉到心疼。
她以为江祈寒会一辈子守着她,等着她。
谁知道她一点准备都没有就扔给她一枚要结婚的重磅炸弹。
她恨了沈眠三年!
有无数次都想弄死沈眠!
“你也不要脸地爬上过他的床,他为什么不娶你?是你没我漂亮还是没我好?自己反省一下!”过道上人来人往,沈眠不想和温简吵得太难看,特意压低了声音,脸上的表情也是淡淡的,似乎是在和她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沈眠的话像刀一样扎进温简心里,痛得她失去了理智,飞快扑向沈眠,双手去抓她的脸。
沈眠吓得连连后退,后背抵在墙上,硌得生痛。
温简扑了个空,身体扑向地面。
就在这个时候,急救室的门开了。
额头上贴着纱布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
沈眠心里暗叫一声糟糕。
温简肯定把锅甩到她身上。
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头顶的摄像头,这才稍稍安心。
“祈寒……我肚子好痛啊。”温简的声音带着哭腔,脸上挂满了泪水。
她是真的疼。
这次不是装出来的。
江祈寒看了一眼愣在那里的沈眠,沉声问道:“沈眠,这是怎么回事?”
温简怎么来了?
谁给她打的电话?
“祈寒,不关沈眠的事,是我不小心摔的。”温简哭得梨花带雨,让人心疼。
江祈寒看着沈眠,等她回话。
“她说了是她摔的,你还想问什么?”想到有监控,沈眠整个人很淡定,语气也很淡。
温简想陷害她都不行!
“沈眠,你故意的是不是?”江祈寒的语气不太好。
一会儿时间这个女人就整些事情出来。
还真会给他找事。
“祈寒,你别怪沈眠。”温简仰着头看江祈寒,朝他伸出手,“我肚子痛,起不来了,你能抱我起来吗?”
江祈寒垂眸,看到温简的裤腿上有血,眼底瞬间凝起一层寒冰,弯腰将她抱起,狠狠地瞪了一眼沈眠,“要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事,你别想好过!”
沈眠在,温简摔倒,两人之间肯定吵过架,沈眠有没有动手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看到的结果。
“祈寒,你别凶沈眠,她看起来好可怜的样子。”温简的声音虚弱,双手搂着江祈寒的脖子,一副快要死过去的模样。
“你流血了,肚子里的孩子还不知道能不能保住,你现在应该担心的是你自己,至于沈眠,她是律师会替自己辩解,并不需要你替她求情!”江祈寒的语气下意识地放柔了几分,似乎是怕吓到温简。
温简的情绪一下子就激动起来,“祈寒,求求你,一定要保住我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