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白骨堂堂武道二品,那是足以和李铁和老酒鬼五五开的角色。
又岂是浪得虚名之辈!
刚才只是吃了速度上的亏。
感觉双手被折断,当即果断运转护体罡气,将周身笼罩。
“咔嚓!”
几乎同一时间,他脸上蒲扇大的猪头面具炸开。
露出一张满脸横肉的凶恶面孔。
两道杠子眉打着卷的斜插入鬓,一脸络腮胡子渣里渣沙,搭配上那肥头大耳,倒活脱脱像是野猪成了精!
简直比戴着面具还恐怖!
但就是这么凶恶的屠白骨,此刻大眼珠子里却是写满了惊悚。
他引以为傲的护体罡气,在那平平无奇的一拳之下,如同纸糊般瞬间被击破。
屠白骨能够清晰感觉到,若是对方这一拳轰过来。
他这横练四十年的脑袋会立刻炸开!
可让他不解的是,在对方拳头距离他面门只有寸许距离之时,竟然停了下来。
“呼呼呼……”
空旷的场地鸦雀无声,只剩下屠白骨粗重的喘息声。
稚子们集体屏住了呼吸,一双双眼睛中都是对神的崇拜。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原本指望屠爷来了能翻盘的屠夫们,全都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现在除非暗主亲自出现,否则不可能有一丝活下去的机会!
他们这样想,屠白骨可不这样想。
大眼珠子转了转,他很快想明白了其中关键,对方明明有秒杀他的实力,却在关键时刻留手。
那么显然是有所图。
只要这厮有所图,就可以谈条件。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若能拖到暗主到来,反杀对方也未可知。
对于暗主的实力,他可以断定,只在此人之上。
“呵呵,多谢前辈手下留情,您有什么要求直言无妨,屠某绝无二话!”
屠白骨嘴角咧开,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大片子牙。
“砰!”
李无道一拳轰出,大片子牙四三蹦飞,全部嵌入墙壁。
屠白骨咧开的大嘴,被拳风灌的如同撑开的菊花,整个肥脸像是被吹大了的气球。
“啪!”
紧跟着就是一个反手大逼斗,直接将“气球”中的空气全部挤出。
“呵呵!你那妈的还呵呵!”
正手大逼斗续上,李无道彻底震怒,“喜欢当猪头是吧!”
“啪啪啪!!!”
巴掌挥出了幻影,在众人眼中,只闻其声。
半炷香之后,屠白骨本就肥大的脑袋,肉眼可见的大了三圈。
五官臃肿,七窍淌血。
呈现一种恶心的黑紫色。
李无道力量控制的极其精准,这种畜生,怎么可能一拳爆了他。
“你……你可知道……得罪……得罪……暗主的……下场……”
屠白骨每说一个字,便有大口黑血自口中淌出。
样子煞是狰狞。
“暗主……呵!”
李无道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随即轻轻一挥。
将近四百斤的胖子被他重重摔在桌案之上!
屠白骨慌了,真的慌了,他想不明白,为何暗市闹出这么大动静,暗主仍然没有出现,“你……你要做什么……”
面具下,李无道勾起的嘴角冷意森然,“做什么,帮你松松骨头!”
“咔!”
随着李无道两只修长的手指捻动,屠白骨闷哼一声,失去牙齿的上下牙床直接咬合在了一起。
那是真正刺骨的疼痛。
李无道就像捏面团一般,从他指尖开始一寸寸捏过。
皮都没破,但里面的骨头已经碎成了渣滓。
一路捏到肩胛骨,再换另外一条胳膊……
屠白骨也是狠人,最初紧咬牙关,然后闷哼,直到捏到双腿,才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四肢全废,屠白骨趴在桌案上。
宛若待宰的肥猪!
咧着的大嘴像是风箱,不断的抽着凉气。
他现在明白,松松骨头真正的意思了……
这哪儿是松骨头,这是挫骨啊,就差扬灰了!
做完这一切,李无道目光扫过全场。
稚子们没有被吓到,反而眼中充满了崇拜。
李无道心中有点不舒服,天真无邪的年纪,会有这种反应。
只能说明他们经历了比这更血腥的事情,心中尽是仇恨。
想到这里,看向那些屠夫的眼神更加阴冷。
“嘣嘣嘣……”
一道道拇指粗的铁链被李无道徒手扯断,将那些身体已经麻木的孩子轻轻靠在墙边。
柔声问:“你们怕不怕?要是怕的话,就闭上眼睛。”
没有一个孩子闭上眼睛,他们只是用仇视的目光,死死盯着那些屠夫。
“我们不怕,求神为我们报仇!!”
差点被开膛的稚子颤抖着跪在地上,满脸决然。
“求神为我们报仇!!”
其余稚子也学着他,挣扎着跪在地上。
李无道没有阻止,他当的起这一跪,也欣赏这些小家伙的态度。
“好!那就睁眼看好了!”
丝毫不拖泥带水的起身,李无道单手提起屠白骨的镔铁巨刀。
手腕一震,刀鞘四分五裂。
场中剩余的二十五名屠夫当即神色大变,像是鹌鹑一般蜷缩着身体瑟瑟发抖!
“摘下面具,我问你答。”
来到第一个屠夫面前,李无道声音毫无起伏。
那猪头人颤颤巍巍摘下面具,露出一张惨白惨白的脸。
“你……有孩子吗?”
“我……”
话刚开口,李无道手起刀落,直接削去了他半个脑袋,头也不回的走向第二个。
这个猪头人很机灵,李无道还没走近,他就已经摘下了面具。
咣咣磕头,“前辈,我有孩子!我有两个孩子!”
“唰!”
一刀扫过,整个人头横飞了出去。
“那更该死!”
李无道冷哼一声,又随意补了一脚。
“嘭!”
无头尸体炸成了粉末,然后来到第三个人面前,“你……有孩子吗?”
“我……我……我没有……我没有……”
“那,你有父母吗!”
“嗤!”
巨刀穿过胸膛,直接将那人心脏绞碎。
“你知道父母失去了心头肉,有多痛苦吗?”
李无道抽出长刀,悬在了第四个人的头顶之上。
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有孩子吗?”
“我没有孩子,但我上有八十岁老母……”
见大刀没有挥下,那人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鼻涕眼泪流了满脸,“前辈,我知道错了,我也是被逼的,请您给我一次机会,我想做个好人!”
“嘭!”
刀身拍下,跪地之人变成一个肉饼。
“饶了你是圣母的事,我要做的,就是送你去见圣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