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下山的路上,宋婉宁看着旁边肩膀背着一捆柴的黑衣人,不好意思的笑道:“你叫暗八吗?我以后叫你小八好不好?”
小八?暗八嘴角抽了抽,这,怎么听着有点怪。
见人没回应,她继续道:“不好意思哈,今天麻烦你了!还让你帮忙下体力。”
她指了指暗八身上的木柴。
暗八看到女子真诚的眼眸,听到她抱歉的声音,不好意思的撇头道:“没事,是主子吩咐的,说夫人今天捡的那些木柴都被雨淋湿了,叫我给夫人送一捆干的下山。还嘱咐属下说,夫人今天捡的木材干了随时都可以上山来取。”
宋婉宁听了眉眼弯弯,心里止不住的高兴:“好的,帮我谢谢大师!”
:“小八,大师的恩情我无一能报,我能为大师做点什么吗?”
女子真诚的看向他。
呃,这个,他还真不敢乱说,只是主子身边确实缺少一个伺候的人。
暗八看向她,想了想道:“这个属下不敢乱说,待我回去问问主子再回复夫人?”
她今天见着大师身边连个伺候你人都没有,她其实是想去给大师工作赚点银子,先把眼前跟玉儿的的生活解决了再说,又可以赚钱还可以拉近她与大师的距离,拉近两人的关系,何乐而不为!
这样想着,她酝酿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想她在现代从一个职场新人做到企业管理,什么客户什么人没见过,什么样的人在什么场合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她的演技早就炉火纯青了,就可惜没去做演员了!
酝酿好自己的情绪她可怜兮兮的,双眼含泪的看向暗八,听见女子凄楚的声音传来:“小八,你是不知道,我的夫君跟我成亲都是为了我的嫁妆,他根本就不爱我,我本是离这里很远临平县的一个商户之女,爹爹一直出钱给夫君读书,他跟婆母的衣食居住全是靠我爹一直在扶持,他说过待他考取功名就来娶我,就在去年,他考了末等,当了一个小官。上个月我满心欢喜的嫁过来,没想到……”
暗八眼神看向她,示意她继续说。
她说到这里吸了吸鼻子,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其实她知道原主并不喜欢江泽云,他心里一直住着一个人,她听玉儿提起过,好像是一个叫张澈的男人,具体玉儿也不知道。原主本来要回家跟父母讲,可是当她回来听说江家跟自己父母已把她和江泽云的婚期订了下来,这时她也无能为力,在这个时代本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一个闺阁小姐那能说什么,所以也就没人知道她喜欢那个叫张澈的翩翩少年郎。玉儿说男人好像也是住在京城这里,当时是路过临平县办事。想到这里她嘴角抽了抽,唉!原主的烂桃花,千万不要让哪个叫张澈的男人遇到她,不然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继续哭述道:“没想到成亲当天晚上他一夜未归,第二天早上就有人来报说他纵欲过度,死在了万花搂的房间里。我婆母故而把所有的责任全怪在我身上,说是我克死了我的夫君,就在夫君出殡没几天就把我跟我陪嫁的丫鬟赶到了清心观,说是为我夫君守孝。婆母把我的嫁妆钱也全没收了,说我既然嫁到她们江家,那我的陪嫁自然也是江嫁的。京都离临平县相隔甚远,我亦不想家里亲人为我伤心,所以也未给家里人说这边发生的事情!实不相瞒,其实我现在身上已所剩无几,眼看又要入冬,用银子的地方多着,我不知道我们主仆俩能熬过这个寒冬腊月,只是可怜了我那跟着我千里迢迢来到这里的丫鬟玉儿。今天我遇到了大师,所以我想着能不能去伺候大师,我什么都能做,洗衣做饭打扫屋子,我对工钱没有要求,只要能给我们主仆俩一口吃食解决温饱就行!!!”
暗八听着女子的哭诉,心里愤怒至极,为她打抱不平她,他那个夫君真不是人,狼心狗肺的东西,她那婆母也是一个小人,竟然做出如此违背良心之事。看来眼前女子也是一个可怜人,还是一个至纯至善之人,经过这么多磨难,依然没改变她那颗善良的心。
暗八坚定道:“夫人放心,我定如实向主子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