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将军,收缴所有人的武器,然后一一审查,凡是奸杀等罪的,一律就地处决。”
“是。”
“其他罪责,按帝国律法执行,轻者可允许戴罪立功。”
“是。”
楚洋不清楚马景飞带领的队伍如何,但从一片狼藉的增城来看,显然都不是什么好货。
他允许对蛮夷发狠,却难以接受对自己人的残害。
至于说严酷处置会引起兵变,他还真不怕,正好快速收割一批,也可以剩下不少粮食。
“将马景飞的人头给其他两路藩王送过去,命令他们就地解散队伍,等候帝国的收编,吴三岩、刘辟两人则自行入帝都请罪,否则结果如何,自己掂量。”
“是。”
...
...
大审批,在增城瞬时展开。
十几万的士兵,被勒令上缴武器,卸下披甲,然后又被一营一营进行审查。
在几天人头滚滚之后,兵变还是不可避免的产生了。
没办法,如按此审查,很多士兵已然是死罪,他们又岂能甘心如同小鸡仔般被斩杀。
特别是看见巨人悄然消失之后,他们就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恐惧。
呐喊着口号,使劲冲锋的他们,以为凭着人数定可反杀魁不凡带来的队伍,至少也能远遁而逃脱审批。
结果,不知何时出现的机炮,瞬间就狠狠给这些兵变的士兵上了一课。
密集的炮弹呼啸而过,无数的肉体瞬间支离破碎,直接没了人形。
九幽机炮的恐怖,连肉体坚韧的异魔都承受不住,凭他们区区凡胎,不瞬间气化都已是炮弹留有空隙了。
这一杀,让整个西凉军团瞬间血流成河,仿如人间地狱。
没多久,炮声停歇,大审批继续。
接下来,没人再敢站起来反抗,就算明知自己会被砍头,也只会默默承受。
至少被砍头了还能留个全尸,起来反抗除了变成分不清的肉块之外,什么作用都没有。
孰轻孰重,他们心里分得很清楚。
唯一怨恨的,估计只有将他们带上这条死路的西凉王,马景飞。
...
...
“帝君,全部审查完成,无罪之人人,允许戴罪立功者人,其余为死罪,已全部就地处决。”
“好。”
听闻魁不凡的报告,楚洋点点头,神情并没有因为处决那么多人而有任何波动。
不论是否出于马景飞的纵容,肆意对同族兄弟奸杀者,就不配活着。
楚洋清楚,这个时代的人大多没开化,很容易遭受别人的蛊惑,也很容易被权势压迫去做一些本不愿的事情。
但做了就是做了,那就得为此承担后果。
“传令,所有无罪之人即可编入征西军团,由你统一调度。”
“是。”
“其余戴罪之人,一分为三,由你挑选合适的将领,率领他们一路往西,征讨残余叛军。”
“是。”
“通告下去,只要他们个个奋勇杀敌,征讨结束之日,就是他们脱离罪身之时。”
“是。”
“给右相传信,让他督促后队尽快跟上,收拾残局。”
“是。”
“嗯,安排好之后,跟本帝进蜀。”
“是。”
......
就在增城仍在大审批之际,西凉王马景飞的头颅,已然送到了吴三岩与刘辟的面前。
当然,头颅只得一个,故而送给吴三岩的,只是两只耳朵和一套龙袍。
汉中城。
刘辟望着桌面上残破的头颅,身躯控制不住的发抖,脸色也是煞白煞白的如同磕了三十年瘾君子。
作为一路诸侯,他自然不是害怕什么死人头,再多的他也见过。
可眼前的死人头,却是令其畏之如虎,因为它来自西凉王马景飞。
马景飞是谁,刘辟岂能不知,堂堂西凉王,盘踞西凉一带几十年,手下精兵说百万有些不现实,但几十万还是有的。
可就是这么一个手握重兵的霸主,此刻却只剩下一个头颅,而且还是残破的。
刘辟如果记忆没错,这马景飞不是刚攻下增城吗?
按理说拿下了增城,前面也就再没有阻碍其大军直入大炎腹地的天堑,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难道,谋取帝都的反贼,实力真这么可怕?
轻轻松松就击溃了马景飞的几十万大军,甚至还将马景飞斩杀,没这么扯吧。
如果真是这样,他还反个屁啊。
“蜀王,你看...”
属下的询问,打断了刘辟的沉思。
他舔舔干涩的嘴唇,又迟疑了许久,心中才似乎有了决定:
“传令下去,所有人就地休整,没本王的命令,不许乱窜,更不许四处为非作歹,否则一律军法处置。”
“这...”
“听到没有?”
“是。”
“你,即刻准备马车,随本王进帝都请罪。”
“哈?”
“愣着干嘛,想害死本王吗?”
“蜀王,你...你这是打算向帝都的反贼称臣了?”
“废话,对方能一举击溃马景飞的几十万精锐,你觉得我们这点兵力,能抗得住吗?”
“这...”
“别想了,看来帝都的传说,是真;诶,本王不该听信马景飞和吴三岩的怂恿,此去估计是没命回来咯。”
“蜀王,你也相信反贼拥有万丈巨人的传说?”
“他们是不是拥有万丈巨人,本王此刻还不敢妄言,但他们拥有无可匹敌的实力,却是毋容置疑的事实,否则绝无可能轻松击溃几十万的西凉军团。”
“这...”
“好了,别问了,下去安排吧,时间紧迫,由不得你我多耽搁。”
“是。”
...
...
安桂城。
吴三岩收到礼物,晚了些。
他静静望了两只带血的耳朵许久,脸色也越来越阴沉。
“来人。”
“在。”
“去,唤巫王过来,就说本王有请。”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