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客撇了撇嘴,走了进来,关上门,盯着女人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
然后急吼吼的踏进院内,此时院子里的桌子旁还坐着一个男人
那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短袖和工装裤,翘着二郎腿,悠闲悠哉的喝着小酒。
张海客一看见男人双眼一亮,蹭的一下凑了过去,笑嘻嘻的说道。
“兄弟你猜我今天看见什么了???”
“??你看见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
男人嫌弃的瞅了一眼张海客,刚刚进来的女人也坐在男人的身边,听见这话眼珠子一转。
“咋了?你看见啥了?”
张海客贼兮兮的凑了过去,“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今天看见一人一狗打起来,我跟你们讲啊,那打的老激烈了,好多人都围着看热闹……”
男人和女人听着他的话,越听神色越怪异,最后女人没忍住打断了他的话。
“啧,张海客你真是一天闲的蛋疼了,就这么一件小事,值得你在这分享吗?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你是不是有病啊!”
女人狠狠的翻了个白眼,站起身朝着门外走去,张海客看着女人的背影不服气的喊着。
“嘿,张海杏一看你就不懂男人,男人的快乐是你能懂的吗?小丫头片子,难怪这么多年了还单身!”
“草,张海客你找死!”
张海杏的脚步停了下来,猛的转过身来,咬牙切齿的盯着张海客。
张海客见状缩了缩脖子,有点心虚,但他还是嘴硬的说道。
“你看你,破防了吧?你就说我说的对不对???”
张海杏的脸都黑了,唰的一下冲了上来,一拳挥向张海客。
两人打了起来,那男人看着眼前热闹的场面,一点反应都没有,依旧悠闲悠哉的喝着酒,还时不时的喝个彩!
“漂亮!打的好,海杏攻他三下路,海客猴子偷桃……”
两人听着他的话,越听脸越黑,最后齐齐停了下来,转头看向男人,恶狠狠的异口同声道。
“张海楼你闭嘴!”
“切,没意思。”
张海楼藐视的瞅了一眼两人,气的张海杏漂亮的小脸都扭曲了。
她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看了一眼张海楼和身边的张海客,嘴里骂骂咧咧的。
“特么的,老娘真是上辈子欠了你们的,这辈子被你们天天折磨,玛德,你们自个玩吧,我出去了!”
话音刚落,便气冲冲的出了院子,紧接着就是一声巨响。
“砰——”
院门被她粗暴的关上,院子里的两个男人齐齐耸了耸肩膀,一副无奈的样子。
没一会张海客坐到张海楼的身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闷了。
张海楼斜眼瞅了他一眼,“说吧,你支开她要干什么?”
“我今天遇见了一个人……”张海客盯着手里的杯子,神色恍惚。
“谁?”张海楼瞬间坐直身子,神色激动,“是不是族长?”
“不是。”张海客摇了摇头。
“那你说什么?除了族长,你就算见到什么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张海楼翻了个白眼,挺直的腰又弯了下来,吊儿郎当的盯着院子中间的桃树。
“这个人……你也认识。”张海客犹豫了一下,才缓缓开口道。
“???我?谁啊?”这句话勾起了张海楼的兴趣,他的一只胳膊撑在桌子上,手心托着自己的脸颊,好奇的看着张海客。
“……是晚晚……我看见晚晚了……”
张海客低着头,轻声道,他到现在都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
这么多年了,他从未想过自己还能遇见晚晚,可晚晚不是张家人啊。
他早就以为晚晚已经死了,可是谁又能想到。
他幼时喜欢的人竟然还活着呢……
“你开什么玩笑?这都多少年了,你怎么可能会看见晚晚?你知不知道晚晚她不是张家人,就只是一个普通人,她怎么可能会活这么久?!!”
张海楼直接从凳子上跳了起来,瞪着低着头的张海客,大喊道。
“张海客我知道你喜欢她,可你也不能一直沉浸在过去,这都近百年了,你怕不是出现幻觉了吧?不信咱们去看看医生吧,你别硬抗啊!”
张海客抬起头,见张海楼不信自己,无奈的抽了抽嘴角。
他知道自己说的这话,正常人都不能接受,若不是碰见晚晚是他,别人跟他说碰见了沈非晚,他恐怕跟现在的张海楼是一个模子。
“你冷静一下,我说的是真的,我没有出现幻觉,我刚才在路上走着,晚晚突然从背后出现,甚至叫我无邪,看这情况,她应该认识无家的小三爷。”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可以活这么久,但是张海楼,我们都可以长生,为什么晚晚就不能呢?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族长舍不得晚晚死,他可能做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张海楼听着张海客的解释,终究是冷静了下来,他越听觉得越有道理。
好像没毛病……
“你在跟我讲讲,你到底是怎么遇见晚晚的?你怎么确定她就是晚晚呢?”
张海楼坐了下来,双眸紧紧的盯着张海客,他的眼中隐约可见一丝炙热。
“就我跟你讲的啊,她就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卧槽,我都快被吓死了,我特么都以为自己青天白日的遇见鬼了呢。”
“若不是晚晚开口问我,我差点没忍住转身就跑,不过晚晚是真聪明,她一眼就看出来我不是无邪,还问我是谁,我本来想逗逗她,让她猜一下的。”
“谁知道她说走就走了,老绝情了,至于怎么确定,还用的着确定吗?玛德,从小一起长大的,我还不至于认不出来!”
张海客说着嫌弃的看了一眼张海楼。
张海楼直接无视了他的眼神,他坐在那里若有所思,轻声呢喃着。
“当初张家突然出事,导致整个张家四分五裂,族内大部分长老都陪着族长进了青铜门,后面一直没有出来,族长失去了踪影。”
“当时的张家太混乱了,我们没敢去找晚晚,深怕她陷入这场漩涡,之后好不容易平息下来,我记得,你去寻时,晚晚失去了踪迹,那时候我们以为晚晚出了什么意外……”
张海客叹了一口气,“是啊,那时候我都觉得天都要塌了,不过……还好。
幸好,她还活着,我们也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