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丽雅如往常一样,并没有因爱情的滋润而沉迷于其中,该工作的时候,还是一如既往的保持着她那严谨而又认真的态度。
除了和周延平的爱情,做好工作则是她的信念,也是她的头等大事。
此时的杨丽雅,正埋着头写着一份工作计划,写好后就准备出去练车。
她正思考着如何开展下一步的工作计划时,周延平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文件袋。
周延平笑着调侃说: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至于你的延平都进来这么久了,还这么怠慢,还不过来给个表示;说着嘴巴还一翘,做了个吻的唇形。
见周延平这暧昧浓情的样子,丽雅娇嗔的说:哼,你明明刚进来的好不好,有什么话快说,我还赶着写好工作计划去练车呢。
周延平诡秘的笑了笑,也就不再调侃说起了来意。
丽雅,我急着要出去几天,处理个事情;这是公司的印鉴章和财务章。我已吩咐下去了,这几天若有要紧的事情,都由你来处理。
所以,在我回来之前你就不要去练车了。说着把文件袋放到丽雅的办公桌上。
丽雅是一个知情识趣的人,她见周延平没有告知她的去处,也就没有多问,只是答应了一声,“知道了”。
周延平开了公司以后,家里改造了两次房子,第二次造的是三层楼的楼房;盖了楼房后,顾淑芬的心里感到非常踏实。
她也懂了男人在外面挣的钱并没有像她想象中乱花,男人还是蛮顾及家庭的。即使外面传了那么多周延平的流言蜚语,有一点她是坚守的,她把钱还是要保管好,以防万一。
在她的心里还是非常尊重和巴结丈夫周延平的。她也从不借题发挥、无理取闹。
她认为只要她养好她的猪就好,即使周延平在外把钱败光了,最起码她还有猪,没有多少后顾之忧。
她有时也会想到周延平之所以不回家,是因为他要在外面干大事,在外面挣大钱。
她知道她男人开的是大公司和大工厂,没有时间回家,她只要把家照顾好,把儿子带大成人就好。她偶尔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安慰自己的。所以她从不过问男人的事情。
家里养了猪以后,周延平还嘱咐她买现成的饲料给猪吃,不要再去辛苦的挑猪草。同时还给了她三万元钱,说是这三万元就是让她买衣服和吃的用的。
当淑芬接过这从未见过这么多的一沓钱时,不由得眼泪汪汪了。至今这笔钱她还没舍得花,还是原模原样的放在箱子底层,有时到了深夜还独自拿出来望望。
也曾听风言风语说周延平在外面小情人很多,不会再要她了,虽然听了心里也很难受,但这些闲言碎语她总是把它当成一阵风吹过。
夕阳西下的时候,顾淑芬正在后院猪圈喂着她的猪,听到前面有汽车开过来的声音,她好激动,她猜想肯定是延平回来了,她顾不得她的猪食还未添好,赶紧奔到前院。
一看,果真是丈夫周延平回家了,周延平的突然回来,倒使她手足无措,倒让她不适应了。仿佛此人不是她的丈夫。
但她还是掩饰不住心里的激动,温和的说:延平,你回来怎么不打个电话说一声啊?家里什么菜都没有啊!
望着妻子紧张的神情,周延平仿佛有些不忍心,便亲和的对淑芬说:没事的,不要吃什么菜,就煮点稀饭吧,天天吃得太油腻了,所以想着要吃稀饭了。
顾淑芬听男人说要吃稀饭,赶紧下厨去做了。
周延平问:彬儿怎么还没回家?淑芬说:他今天去外婆家说是不回家了,要不捎信让他回来?
不了,我这次在家可能也要三四天呐,他明天不就回来了嘛!我今晚正好和你说点事情。
顾淑芬也没问谈什么事情,只是说,好的,吃了晚饭再说吧。
这顿晚饭虽然是吃的稀饭,可顾淑芬感觉比蜜还要甜,比山珍海味还要鲜,她好想和周延平说说话,但又不知说点什么好,只是在那里反复的问,稀饭嫌“寡”(俗语:即:没有油水的意思)吗?
周延平也总是不停的回答,不,很好,很清淡。两人又没有话题了。
晚饭后,待顾淑芬洗好碗,周延平打破僵局说道:淑芬,你坐下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淑芬答应着说:噢!你说吧,说着便坐在了周延平的身边。
此时的周延平心如波浪翻滚,所有的语言都涌在了嗓子眼,却没办法吐得出一个字来。
他忽然起身,打开车库的边门,从车里取出一只公文包,又从包里取出一张存折,他将存折打开,拿到顾淑芬的面前,用手指着数字对顾淑芬说:
淑芬,这是我给你存的钱,是六十万元整,足够你一个人一辈子花的了,拿着吧,说着便塞进顾淑芬的手中。
顾淑芬看着手里的存折,非常激动;心想这么多钱啊!我这辈子花得完嘛?
她忽然想起了那些风言风语,不免在心里气那些要说话的人;谁说我男人对我不好,瞧不起我,她们的男人给过她们这么多钱吗?他们其实还不都是嫉妒我!
想到这里,她开心的对周延平说:延平,我要这么钱干嘛,还是放在你那里吧!你上次给我的那三万元我还原封不动的放在箱子底下呢!这些钱,你放着,等彬儿上大学,娶媳妇的时候拿出来用;
听到这里,周延平心里简直不是个滋味;很不忍心开口再将下面的话说下去。可是既然开口了,而且他又抛了话给丽雅了,已经是骑虎难下了,索性狠心狠到底吧!
他接着说:淑芬,这钱是给你的,这么多年来你也够辛苦的,彬儿你不要操心,他的所有要花的钱,我早已给他准备好了,不用你再操心了。
顾淑芬一听,惊呆了,居然冒出一句傻话,延平,你哪来的这么多钱啊?你可不能做坏事啊?她知道男人在外面挣钱多,可做梦也想不到男人挣钱是那么多。
她忽然想到那天在宁城周延平说,挣的钱是她养猪的几千倍,甚至几万倍。到如今这个账她还没能算得过来。
听了顾淑芬说的这些话,周延平真是哭笑不得;但他还是安慰淑芬到:淑芬,你放心,我的钱每一分都来自正路,你只管花就行了。
听丈夫周延平都这么说了,顾淑芬也放心了。“
淑芬,我有一件事必须和你解决,希望你能正视这个问题并同意解决。
顾淑芬见周延平一本正经的神情,问:什么事啊!你尽管说吧。
我们离婚吧!我这次回来就是和你谈这件事的,周延平将嗓门压得很低、很低,低得如蚊子叫,低得让人无法听得清。
可是,周延平的嗓门虽然压得很低,“离婚“这两个字,顾淑芬还是听得清清楚楚,她犹如五雷轰顶,她呆若木鸡;
随即又痛苦的大哭起来,边哭边说:延平,这些钱我不要了,我只要你,因为你和我离婚了,我们家就没有顶梁柱了,没有主心骨了,彬儿就没有爸爸了。
周延平说:彬儿你放心,他的一切费用都由我来,他是我的儿子,这是无法改变的血缘关系。
周延平又说:淑芬,你每天都在家里的猪窝,只知道养猪,你不知道外面的变化,这世道变了,你的男人也变了,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你的那个丈夫了,他已经无法适应再和你一起生存了。
求求你,放过我吧,放我一个马头吧!
结婚这么多年来,周延平又什么时候求过自己;顾淑芬虽然大门不迈,二门不进,但话还是能听得懂的,
她知道,周延平要离婚已经是铁了心了,这只是早晚的事情,自己微弱的力量又如何撼得动这棵大树,又如何能改变这个事实;
算了吧,认命吧!她抬起头,用泪汪汪的眼睛望着周延平说道:我去睡了,让我再想想吧!
周延平也没有再说下去,由着她去了自己的房间。
周延平也去躺下了,他睡在彬儿的床上;半夜隐隐约约听到顾淑芬的哭泣声,他没有去安抚,他知道他现在的安抚都是多余的,纯粹都是虚情假意。
第二天早晨,周延平还处在朦朦胧胧睡意中的时候,顾淑芬来了,
顾淑芬将周延平叫醒,依然温和的对周延平说:延平,起来吧,早饭我已做好了,吃好早饭我就和你去办离婚手续,我知道不能耽误你,公司还有好多的事等你去做呢!
此时此刻的周延平,眼泪不由自主的滚落了下来。他不知道这滚落的眼泪是对顾淑芬的不舍还是对顾淑芬的怜悯。
好了,我已经想通了,打我们结婚起我就觉得我配不上你,你能和我生活到现在也算对得起我了,现在我也不想再拖累你了。
周延平哽咽着,淑芬,你可不要这么说,其实是我愧对你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