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晨旭又坐下来:“那你继续!”
楚承浩接着讲述,严晨旭越听越心惊,剑眉锁得紧紧的。
楚承浩讲完,严晨旭说:“你小时候,林晚丽对你很不好,我还以为她是脾气暴躁,对你要求太严格。
“没想到她竟然不是你的亲生母亲!
“楚伯父的死,不是你老婆故意造成的,林晚丽为什么如此恨她?
“她还在你的脑袋里植入芯片,控制你的思维,迫使你不断伤害你老婆。
“看来,她收养你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成为医学狂人的试验品!”
楚承浩问:“大哥也知道医学狂人?”
“我当然知道,”严晨旭说:“这些医学狂人不只是进行反人类的实验,还有很多武装力量,做些违法乱纪危害社会的勾当,成为让百姓害怕痛恨的恐怖组织。我们军方要打击的就是这种恐怖组织。”
楚承浩估计大哥这次回来有特殊任务,因为现在不是过年过节的时候,严晨旭回来必定不是为了走亲访友。
但这是军事机密,他不便打听。
再说,他就算打听,严晨旭也不会说。
他忧心忡忡地说:“大哥,苏小小用她自己作诱饵,想要引林晚丽现身,我很担心她的安全。”
严晨旭看着他说:“你老婆……不对,是你前妻,你前妻堪称女中豪杰,可惜你小子无福消受!”
“我知道,现在我只希望能保护她一辈子。”
严晨旭深深看他一眼,说:“错过就是错过了,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楚承浩的目光黯淡了下去。
过了片刻,他抬眸说:“大哥,抓住林晚丽后,我就自首。”
严晨旭没有再说话。
*
苏小小每天都警惕地观察周围的动静,但半年过去了,她没有任何危险。
这半年来,各国军警都在搜索林晚丽,以及医学狂人暗藏的武装力量的下落,但完全找不到他们的踪迹。
只能说,这些人太狡猾了,也太能够隐忍了,长达半年的时间都可以蛰伏不动。
全国武术大赛单项比赛接近尾声,最后一个单项赛结束以后,就可以决出武术全能大赛的选手名单了。
苏小小前面的成绩都还不错,只要这个也拿到名次,她就有资格参加全能大赛了。
所以她每天都刻苦训练,紧张地备战。
比赛的日子来临,天还没有亮,她就和周南开车前往比赛场地。
武术大赛的比赛场地不在闹市区,因为很多人驱车来观战,为了避免引起交通堵塞,比赛场地设在距离城区比较远的偏僻地方。
周南开车,苏小小坐在副驾驶座上,出了城区再开一个半小时,就能到达比赛场地。
还有半小时车程的时候,一辆车突然从岔路冲过来,将他们的车拦住。
后面又出现一辆车,将他们夹在了中间。
苏小小目光如炬,冷冷地说:“来了!”
周南紧急踩下刹车,问:“姐,怎么办?”
虽然早有准备,他心里还是很紧张,怕苏小小有什么闪失。
苏小小一把抓起早就放在手边的扳手说:“打!”
她跳下车冲过去,狠狠一扳手砸在前面那车的车窗玻璃上。
“嘭!”
“哗啦啦!”
苏小小的力气不小,一扳手直接把玻璃砸烂了,别说那车上的人吓一跳,周南都吓了一跳。
他以为苏小小会主动上那辆车,因为林晚丽必定不在这两辆车上,苏小小只有跟他们走,才能引出林晚丽。
她下车就开打是怎么回事?
这样还怎么引出林晚丽?
周南虽然心里疑惑,动作却一点不迟疑,怕车上的人下来打苏小小,他拿着另一把扳手冲过去保护。
结果苏小小又转身砸后面的车去了。
周南也紧跟着。
两辆车的玻璃都砸烂了。
周南扫了一眼,每辆车里连司机四个男人,都是彪形大汉,但都穿一身白色的衣服,还戴着白色口罩,看起来好像是医生。
苏小小又回到前面那辆车,看着副驾驶座上的人,冰冷地说:“告诉林晚丽,她想要得到我的东西,就亲自来见我!”
那人问:“林晚丽是谁?”
周南心里咯噔了一下,完了,太太砸错车了!
苏小小不慌不忙地反问:“你们是谁?”
“我们是精神病院的医生。”
“精神病院的医生?那你们拦我的车做什么?”
“我们院里有一个精神病患者逃出来了,我是想向您打听,有没有看见……”
周南忍不住了:“打听事情需要两辆车拦着?”
这段时间,他和苏小小的精神高度紧张,可以说,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以为是林晚丽来了。
在这种时候,突然来两辆车两面夹击他们的车,怎么能不让人紧张?
还突然从岔路冲过来,他不及时踩下刹车,就撞上去了!
所以砸了也白砸!
对方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因为这个病人攻击性很强,我们担心伤害到行人,急于找到她,才拦了你们的车,让二位受惊了,抱歉抱歉。”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对方认错的态度如此诚恳,苏小小也不跟他计较了,说:“我们这一路过来,没有看见什么人。”
“那打扰了,”对方递过来一张名片:“二位如果发现了,请给我打电话。”
苏小小接过名片看了看,地址写的是阳城青山医院,她点头:“好。”
那人说:“患者是女的,年龄跟你差不多,短头发。万一遇到她攻击行人,你叫她的名字,她就会安静下来。”
“她叫什么名字?”
“楚乐乐。”
苏小小一震,失声惊呼:“什么?楚乐乐?”
“是的,女士认识她?”
苏小小半晌没有回答,她的脑海里清晰地浮现出楚乐乐的脸。
年龄跟她差不多大,短头发,这真的是她认识的那个楚乐乐?
可楚承浩不是说楚乐乐跳海了吗?难道是骗她的?
或者是老妖婆骗了楚承浩?
她回过神,问:“她的家人呢?是谁把她送到精神病院的?”
“她母亲把她送来的,没听说她有别的家人。”
“她母亲叫什么名字?”
“不清楚,家属的隐私,我们不能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