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志愿者说:“我想请楚先生帮忙解决我们这里手机没有信号的问题。”
原来,这人原本是热心人,做志愿者不求回报,但他反映当地手机没信号的问题,反映了多年,都没有得到解决。
他和楚俊的骨髓匹配上后,得知楚承浩是楚氏集团总裁,和王宫里都有生意来往,很希望楚承浩能把这个问题解决了。
他拒绝捐骨髓,就是希望楚承浩亲自来他们村看一看,没有手机信号是多么不方便。
楚承浩说:“我给你一个亿,你搬到别的地方不就行了?”
“我们舍不得离开这里,”他苦笑说:“因为我们祖祖辈辈都在这里生活,而且除了没有手机信号,其他都很好。”
楚承浩问:“那你们有没有了解过,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据说是什么磁场影响了信号发送。”
他指着不远处一座光秃秃的大山说:“有专家说,那下面有什么矿。
“就是这种矿物质屏蔽了手机信号的发送,影响着周围很大一片村民的生活。
“之前我们还觉得这矿石是财富,指望有老板来开采。
“但这么多年了,都没有老板来。
“如果楚先生能把那些矿石开采出来运走。
“我们全村人都感激不尽。”
楚承浩明白,任何含有金属元素的矿石都会影响手机信号。
而不管什么金属元素,对工业都是有用的,开采出来只会赚钱,不会亏本。
所以他点头:“这个我可以做到。”
如果是以前,公司董事长是林晚丽,楚承浩要花几十个亿开采这座矿山,林晚丽不同意,他就没有办法。
现在,他是董事长,花多少钱都不用向林晚丽请示了。
志愿者大喜过望:“那请楚先生先去我们村上签合同,这事只要搞定了,我就免费给您儿子捐献骨髓。”
他们去找村长,不料村长做不了主,而是要请示镇长,镇长又请示县长。
不过这对于这个县来说是件大事,楚承浩相当于是个财神爷一般。
所以镇长和县长都开车赶来,和楚承浩面谈。
按照常规,这一谈至少也得一个星期。
但楚承浩急着给儿子做手术,快刀斩乱麻,各种客套寒暄请吃请喝都免了。
他和镇长、县长谈了一个通宵,到次日上午,终于搞定了这件事。
楚承浩马上带着捐献者赶回医院,他亲自驾驶小车一路疾驶。
他的手机有信号后被打爆了,但他根本无暇顾及。
现在就算有天大的事,也没有儿子的手术重要。
直到陪孩子做完手术,他松了口气,这才接听手机,正好是周南打的。
得知陆依宁被他母亲骗到三角峰去了,他急忙乘直升机赶到,却还是晚了一步。
陆依宁坠下悬崖的那一瞬间,他心都碎了,脑袋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想,跟着坠了下去。
林海说:“总裁,您太冲动了,孩子刚刚做了手术,您就跟着太太一起跳崖。万一你们两个有什么事,孩子怎么办?”
楚承浩看着窗外,沉声说:“孩子已经做了手术,如果他能挺过来更好,挺不过来的话,我们一家三口就在下面团聚了。”
林海说:“可如果孩子挺过来了,您母亲就成了他唯一的亲人,孩子也会交给她抚养,她必定不愿意。再说,她也不想让楚氏集团落到楚俊手里,又怎么会放过他呢?”
楚承浩默然片刻,说:“当时太紧急了,我脑袋一片混乱,没想这么多。
“不过你这话提醒了我。
“我需要提前立个遗嘱。
“假如我发生了不幸,我的一切归陆依宁所有,孩子也由她抚养。
“如果我和陆依宁都发生了不幸。
“孩子请你和陆依香帮忙抚养。”
林海顿时感到责任重大,忙说:“总裁,我还是希望您和太太好好的,长命百岁。”
楚承浩笑了一下,看向陆依宁, 只见她脸色苍白,双眼紧闭,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他的笑容消失了,想起她之前昏迷了几个月的事情,眉头深锁,说:“希望这一次她不要睡得太久。”
林海安慰他说:“这一次太太应该不会睡太久。医生说,只要脑袋里的瘀血化掉一部分,太太就会醒过来。”
楚承浩点点头,说:“对了,那座矿山的开采权我已经买下来了,你派人去实地考察一下,争取早点动工。”
林海说:“我已经被开除了。”
楚承浩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开除你的?”
“是林董事长开除我的。”
“她有什么权利?”
“你掉进河里的时候,她就宣布她是公司董事长,把我开除了。”
楚承浩冷笑:“她迫不及待致我于死地,就是为了把公司夺回去。”
“是,她还向太太要遗书。”
楚承浩皱眉:“她要陆依宁的遗书做什么?”
“我不清楚。”
林海顿了顿又说:“林董事长报了警,说你们在三角峰游玩的时候,坠下悬崖失踪了。我怕她再搞什么手脚暗算你们,把您和太太都送到洛城来治疗。”
“你做得对。不过我现在醒了,不用再瞒着外界。”
楚承浩伸手:“手机,我给王副总打电话。”
林海说:“现在是林董事长在管理公司,我担心您派人去考察那座矿山,会给那位志愿者带来麻烦。这事也不急在一时,等您伤好出院再说吧。”
楚承浩想了想,说:“也行,那就趁这个机会看看公司里有没有内鬼。”
他住在医院里,一颗心就像被分成了两半,一半在儿子身上,一半在陆依宁身上。
陆依宁迟迟不苏醒,楚俊也还没有脱离危险。
他的心每天都在煎熬着。
这天晚上半夜时分,他接到李悠悠的电话。
她哽咽地说:“先生,楚俊醒了,医生说,他现在状态良好。”
楚承浩的心里一阵狂喜,颤声说:“好,好,等他可以转院了,我就接你们回来。”
但陆依宁还没有苏醒。
这天晚上,他正在为陆依宁按摩,手机响了。
他拿出来看见是陆依香打的,接了:“依香。”
“姐夫!”陆依香的声音非常紧张:“我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