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依宁!”
楚承浩心胆俱碎,撕心裂肺一声大叫,身子往前一扑,跟着坠了下去。
林海惊呆了,大喊:“总裁!”
林晚丽的保镖一起退开。
林海奔过来,看着两个人影越来越小,先后掉进河里,不见了。
直升机飞上来垂下悬梯,林海一边往上爬一边吼:“快到河边救总裁和太太!”
“站住!”林晚丽吼道:“林海!现在我是公司董事长!你已经被解雇了!”
林海充耳不闻,快速爬上去,直升机飞向河边。
林晚丽的手下一起向她行礼:“恭喜董事长大功告成!”
林晚丽摆手:“还不知道人死了没有。”
二盔恭维地说:“就算没死,也离死不远了,现在整个楚氏集团都得听您的。”
“话别说得太早,上飞机,我们也去河边找找!”
“是!”
林晚丽上飞机后,打开那张泛黄的纸,看见歪歪扭扭画了许多线条,像是一张藏宝图。
线条中间嵌着几个很小的字。
她辨认着读:“林,晚,丽,不,得,好,死!”
这明显是陆依宁找了一张泛黄的纸胡乱涂画,骗过了她的眼睛,还诅咒她。
林晚丽气得撕碎了骂:“小贱人,你最好死了,不然,我将你碎尸万段!”
她趁楚俊生病,设了这么大一个局,想把遗书拿到手,还要让陆依宁和楚承浩同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这样,她不仅把楚氏集团的股权重新掌握在自己手里,还拿到了苏芬芬的遗书,可谓一箭双雕。
但她没有想到,陆依宁敢用假遗书来骗她!
她恨恨地骂:“口口声声爱野种,却舍不得拿遗书来交换,贱人就是贱人,跟你那死鬼妈一个样!”
手下见她被骗了,大气都不敢出,一片静默。
林海乘直升机到了河边,立刻跳下去找。
这里的河流湍急,河水很深,光线也不好,黑乎乎的,他一个人要找到他们很难。
他又命直升机把保安队长他们都接过来。
一群人在河里搜寻到晚上零点,也没有找到楚承浩和陆依宁。
大家又冷又饿又累。
这时直升机驾驶员喊话,说快没油了。
林海只能痛苦地宣布:“实在找不到,先撤吧!回去报警,如果今晚警方找不到,明天我们来接着找。”
林晚丽的人没下水,只是把直升机飞得低低地跟着。
见他们撤了,她冷笑一声,这么高的悬崖摔下来,摔不死才怪!
她也命直升机离开。
林晚丽虽然遗憾没有拿到苏芬芬的遗书,但搞死了楚承浩和陆依宁,楚氏集团没有人跟她争了,她也算大功告成。
她不担心有什么麻烦。
就算警方调查,也是他们俩自己跳崖的,她没有推也没有逼他们跳,不至于受法律制裁。
所以飞回锦城后,她就去警察局报案,痛哭着说:“我儿子媳妇到三角峰旅游的时候,从悬崖上掉下去了,请救救他们!”
警方答应马上派人去搜救。
只是林晚丽千算万算,算漏了一点——林海撒了谎!
他已经发现了楚承浩,是故意把林晚丽的飞机骗走的。
所以随后林海就带人返了回来。
他在灌木丛里救出楚承浩,他头上有伤口,昏迷过去了。
大家也找到了陆依宁,她看似没出血,但腹中也没有水,说明不是被水淹昏迷的,而是受了伤。
林海将他们直接送到了洛城仁爱医院。
他又命保安队长:“你带大家回锦城休息一下,天亮后继续到河边搜救总裁和太太。”
保安队长问:“如果林董事长问林特助……”
“她已经把我开除了,我不是楚氏集团的员工,自然回老家了。”
保安队长心领神会地离开了。
林海一个人守在急救室外,心里十分焦虑。
好在没多久,楚承浩就醒了。
转入病房后,林海跟进来,他马上询问陆依宁的情况。
“还在急救。”
“我去看看。”楚承浩翻开棉被下床。
林海知道拦不住他,扶着他来到另一个急救室。
正好医生开门出来。
楚承浩急忙上前问:“我老婆怎样了?”
医生回答:“她伤在头部,颅内出血。现在生命体征恢复了,但还没有苏醒。”
“她什么时候醒?”
“她脑袋里的淤血太多,要清除一部分以后,才可能苏醒。”
“怎么清除?”
医生回答:“有两种方案。一种是做开颅手术。另一种是保守治疗,用药物化解。”
楚承浩思忖,做开颅手术风险比较大,哪怕伤到一根细微的神经,都会造成严重后果。
还有可能引发其他的并发症。
他说:“不开刀,保守治疗。”
医生提醒:“保守治疗,伤者康复的时间比较长,家属要耐心照顾,会很辛苦。”
楚承浩点头:“我明白,我会好好照顾她。”
“行,那一会儿先转她到病房。”
“让她跟我在一个病房就行了。”
“可以。”
陆依宁被推进病房,楚承浩仔细看了看,她身上有一些被荆棘划破的小伤痕,其他没有明显伤。
也就是说,她脑袋伤得最重。
他握着她的手想,这一次,她又要多久才能醒来?
“总裁,”林海进来问:“楚俊怎样了?”
楚承浩回答:“已经做了骨髓移植,还在观察中。”
楚俊得了白血病,但开始被医生误诊了,当成感冒治了好几天。
楚承浩那时候出差了,他回来得知孩子发热四天都没有好,亲自带去医院检查。
结果确诊是白血病。
他马上带孩子出国,到秦风医院找秦玉川。
秦玉川亲自检查后,凝重地说:“二哥,孩子的情况很不乐观,最好做骨髓移植,否则,他的情况会越来越严重。”
“把我的骨髓移植给他!”
秦玉川给父子俩做配型,没有配上。
陈大姐和李悠悠一起来的,她们自告奋勇配型,也不行。
秦玉川问:“叫二嫂来?”
楚承浩摇头:“她如果知道儿子患了这病,得急死。”
他知道陆依宁有多爱儿子,不忍心看她着急和伤心。
再说,陆依宁以前受过太多的伤,他担心她骨髓移植身体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