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徐则安只是想去凑个热闹看看美人,可没有别的想法。
谁知这事闹的沸沸扬扬,连几位夫人都知道了,徐则安有些无奈。
无言回忆了一下那些人的说辞,缓缓道:“好像是.......谢家二公子的朋友说出去的。”
徐则安抿了抿唇:“好吧,这事估计也就只能从他那里传出去,其他人也不知道。”
算了,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他也不必遮遮掩掩了。
徐则安回来的消息四家很快便知道了。
谢雨凝几人几乎是前后脚到的。
她们到的时候徐则安正眉心紧锁地站在窗边,似乎在忧虑些什么。
再次看到徐则安,几人都既激动又高兴。
苏清稚像只小鸟一样什么也不顾直接扑进了徐则安的怀里。
“呜呜呜,夫君你终于回来了,小稚好想你,想你想得饭都吃不下了。”
苏清稚眼眶红红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眼看着就要掉下来了。
徐则安眼神一软,温柔地摸了摸少女的头说道:“可别把我们小稚饿瘦了,我回来了你可就要好好吃饭了啊。”
苏清稚抬起头乖乖地说道:“嗯,我一定听夫君的话乖乖吃饭,但是希望夫君以后不要再离开我们了。”
徐则安擦了擦她的眼泪哄道:“这次也是迫不得已,不然我也不舍得离开你们啊。”
谢雨凝担忧地问道:“郡主没有把你如何吧?”
徐则安摇摇头道:“雨凝我没事,大家都坐下说吧,别站着了。”
见状无言主动退了出去。
几位夫人坐下后便围着徐则安从各个方面关心了一遍,确认他什么事也没有后终于松了一口气。
付美娘好奇道:“那你是如何说服郡主放你离开的?”
徐则安喝了一口茶,迟疑道:“这事说来话长。”
关于他pua郡主那些事可不能随便说。
于是徐则安又说道:“说到底还是岳父的那封信起了大作用,郡主知道我不可能入赘郡主府便愿意放我离开了。”
宋挽卿想起那日宋伦的话便主动解释道:“还好当日我们没有冲动,否则就酿成大祸了,我爹说夫君本是陛下赐婚的赘婿,若是又入赘郡主府,恐怕陛下会觉得有损皇家威严,不可能让小郡主与我们共侍一夫的。”
谢雨凝蹙眉道:“原来如此,只要小郡主肯放手就好。”
宋挽卿问道:“那小郡主是什么态度?”
徐则安叹息一声:“她为了这事儿差点与郡主吵起来,郡主知道我留在府里也没用,因此我提出要走她也没有阻拦了。”
付美娘打趣道:“那小郡主岂不是很难过,夫君就没有心软吗。”
徐则安笑了笑:“美娘你就别打趣我了,我是什么性子你们还不知道吗,怎么可能喜欢上小郡主呢。”
几人都笑了起来,气氛一下又轻松了。
“不过我方才回来听无言说什么花魁,什么帖子,这是怎么回事啊?”徐则安一脸无辜开始装单纯。
谢雨凝眯起眼问道:“夫君当真不知吗?”
徐则安摇头:“不知啊,我整日被郡主关在房里,哪能知道外面的消息。”
谢雨凝这才说道:“还记得二哥之前与你说起的品花大会吧。”
徐则安:“记得,怎么了?”
谢雨凝:“这可不是赏什么海棠牡丹的,而是赏的美人呢。”
宋挽卿:“所谓的品花大会实则是金陵一年一度的花魁选举大赛。”
徐则安一脸震惊地站了起来:“什么!?二哥竟然诓骗我?”
谢雨凝拉着他的手让他坐下。
“也不怪你,二哥这人就是这样,风流成性,整日里没个正形的,我就怕他带坏你,这下好了,还是没能躲过他的这些小计谋。”
徐则安义正词严痛心疾首地说道:“我绝对不会去的!没想到二哥居然是这样的人,真是太让人失望了,唉!”
谢雨凝抿了抿唇道:“不过他应该也不会真的带你去做些什么,顶多看看热闹,毕竟你是我的夫君,他也不会害了我。”
徐则安看向她:“那我是去还是不去呢?不去的话便是失诺,去了又对夫人们不好,我想我还是不能去。”
苏清稚呆呆地问道:“夫君去做什么?看美人吗?”
徐则安摇头:“当然不是,只是听说许多花魁想让我给她们写诗,无言这小子连人家送来的谢礼都收下了,真是......待我好好教训他,再将那些礼物退回去。”
宋挽卿蹙眉道:“现在再退只怕也来不及了,主要有两位花魁背后都有金陵的大人做靠山,万一得罪了她们吹枕边风害了你可就得不偿失了。”
徐则安:“卿卿怎么知道这些的?”
宋挽卿掩饰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夫君去去也无妨,听说丽花妈妈还请来了三位大人来坐镇,那日去的达官贵族也不会少,并非普通的看看美人。”
付美娘一脸惊讶地说道:“原来这些大人也会看这些吗,就不怕被人议论?”
宋挽卿有些讽刺地笑了笑说道:“议论又如何,他们这些人还怕议论吗?春风楼背后的老板有一位就是张大人,借此敛财无数,几句议论可阻挡不了他挣银子。”
谢雨凝蹙眉道:“看来这些春楼妓院明面上的老板未必是真正的老板,那些躲在背后的只怕都是金陵有权有势的大人。”
付美娘恍然地说道:“难怪有些春楼开得风生水起,有些轻易就被官府查封了,原来也是背后有人呢。”
只有苏清稚眨了眨眼问道:“那夫君能不能带我们一起去呢。”
徐则安:“带你们去春楼?小稚,不是我不愿意,只是这话一说出口你爹只怕就要扒了我的皮了。”
谢雨凝劝道:“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去春楼万一被人发现了身份不仅你自己和苏家要被议论,连带着夫君也要被人议论的,小稚,咱们到时候还是在家里等着夫君回来便是。”
宋挽卿对春楼可不感兴趣,再说了,就算她不去也能知道外面的消息,她手里还养着不少暗卫呢。
几人三言两语地劝住了苏清稚,也答应了徐则安去品花大会的事。
写写诗罢了,也不会如何,她们相信徐则安不会和那些花魁有什么,他不是那样的人。
之后几人待到快傍晚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在此之前她们也和徐则安商量了一下以后过夜的事情,决定还是按照成亲的顺序来。
除此之外的时间便由徐则安自己安排,也给他自由喘息的空间。
离开之前,宋挽卿单独找徐则安说起了一件事。
“夫君,江保那边的事我已经帮你办妥了。”
“卿卿知道了?”
“你不在家,无言也不能做主,这事不能再拖下去,他便问了我的意见,最后我亲自见了江保,他信了我爹是背后之人,因此应下了这桩生意,咱们只要静待消息即可。”
“那万全呢。”
“被江保解决了。”
徐则安顿了顿,少女说这话时的眼神波澜不惊,似乎对万全的死毫无感觉,即便她也算是推手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