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阿企怎么在这里?”粉头发的女孩子看见比企谷露出很惊讶的表情。
“……我是这里的社员。”比企谷解释了一句,脑海里却很疑惑,他貌似不认识这个女生,而且『阿企』是在叫他吗?
“琴吹同学也在?”粉头发女生又看见了比企谷身后的琴吹凌。
“和他一样?”琴吹凌眯了眯眼,“话说我们是同班同学?”
“是……是的。”粉头发女生用手指挽了挽头发,有些不好意思道。
“嗯?你认识她?”比企谷开口询问。
嗯?这家伙这么快就认识了班上的人吗?
“不认识。”琴吹凌摇了摇头,“但能同时认出我们两个,只能是同班同学了吧,毕竟我才来这学校第二天。”
比企谷点点头,说的有点道理。
“二年F班的由比滨结衣同学,没错吧,你先坐下。”一直没说话的雪之下搬了张椅子开口道。
粉头发女孩子有些意外,但还是按照雪之下所说,坐在了她的身边。
“你认识我吗?”由比滨笑着开口道。
“该不是把学校所有的学生都记下来了吧。”比企谷一边坐到了琴吹凌的旁边,一边解释道。
“不,毕竟我都不知道你。”雪之下语气平静的反驳。
“是这样吗?”比企谷被噎了一下,叹了口气。
“你不用责怪自己,是我太过软弱,无法做到去直视你罢了。”
“你觉得这算是安慰吗?”比企谷歪了歪头道。
“不是,没听出来是讽刺吗?”
比企谷轻轻啧了一声,看起来有些不爽的样子。
这给琴吹凌看的是啧啧称奇,就你们这个初识,这个斗嘴的过程,后面要是没发生点啥,我是不相信的。
琴吹凌暗自想到。
“你们这个社团活动好有意思。”
琴吹凌:嗯?
比企谷:嗯?
雪之下:……
哪里?有意思了?
“话说,阿企平常也会说这么多话的吗?”
看着比企谷疑惑的目光 由比滨开口解释,“就是平常时间你都是一个人,和在教室里的时候不太一样,鬼鬼祟祟的,有些恶心?”
琴吹凌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了由比滨。
妹妹,你这攻击力丝毫不逊色雪之下啊。
他看了看比企谷,果然发现对方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臭表子。”比企谷低声骂道。
“哈?”由比滨一听就不乐意了,连忙起身辩解,“我可还是处……”
忽然又意识到了哪里不对,小脸一下子就红了,连忙解释道,“没什么!”
“没什么好羞耻的吧,这个年纪……”雪之下摸了摸下巴解释道。
“高二还没试过,也太丢人了,雪之下你是不是也太缺乏女子力了?”由比滨手足无措的开口。
“无趣的价值观。”雪之下不以为然,并不对由比滨的话感兴趣。
“确实,光是『女子力』这个词都表里表气的。”
看着气氛越发针尖对麦芒,琴吹凌忍不住开口道。
“那个,由比滨同学,能说说你的委托吗?你既然能来这里,应该也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吧。”
“当……当然了。”面对琴吹凌,由比滨似乎有些紧张,没了刚刚的气势。
要不是平冢老师极力推荐这个社团,说是能解决她的烦恼,她是绝对不可能会来名字这么怪的社团的。
“是这样的,我想做饼干送给某个人,但是……我没有太大的自信,所以想找找看有没有人能帮帮我。”
“刚好平冢老师……”
后面的事情都清楚了,平冢静忽悠她来了这里。
琴吹凌叹了口气,表情很无奈。
“这种事情,朋友不能帮忙吗?”比企谷不太想做这件事情。
由比滨的脸色忽然变了一下,两只手不自觉地在身前揉搓。
“那个,其实我不太想被人知道,而且这种氛围和我朋友一点也不搭。”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琴吹凌也明白不好再拒绝下去了。
“这个委托的难度不大,所以我们接下了。”雪之下思考一下如此回复道。
琴吹凌:……不是,我不会做饼干。
“当然,你们两个也要去。”雪之下没有给琴吹凌和比企谷两人拒绝的机会。
心里正在酝酿要不要编个自家老爹身患重病,自己要去继承家业谎话的琴吹凌,瞬间放弃了这个想法。
他可是见识过雪之下的毒舌,要是被她看穿了,自己十个妈也不够她嚯嚯的。
老爹,算你好运……
某个深山庄园里面的琴吹董事长打了个喷嚏,冥冥之中好像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一样。
宽敞明亮的烹饪教室里,琴吹凌和比企谷两人静静地站在一旁,仿佛与周围的喧嚣隔绝开来。
他们肩负着一项重要的使命。
那就是试吃由比滨制作的饼干,并提供真挚的反馈意见。
对于琴吹凌来说,这项任务并不算困难。
毕竟,只需要品尝美食并发表评论而已。
而且还是免费享用,他坚信自己能够给出最专业的评价。
然而,经过半个多小时的等待后,当琴吹凌看到摆在眼前那盘颜色明显异常的饼干时。
她不禁瞪大了眼睛,喉咙滚动了一下,语气中充满了疑惑,“……由比滨同学,你真的确定这些东西是饼干吗?”
比企谷也拿起一块饼干,仔细端详起来,似乎想要从中找到它曾经身为饼干的痕迹。
他喃喃自语道,“这看起来更像是从杂货店买来的木炭啊。”
而此时此刻,最为痛苦的人恐怕就是负责教导由比滨烤饼干的雪之下了。
她无奈地扶着额头,叹息道,“你到底是怎么犯了这么多错误的呢?”
言语之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力感。
由比滨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饶是她自己想辩解,可看着一盘的‘木炭’,不知道从哪里开口。
“这玩意儿不会吃死人吗?”琴吹凌想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但面对如此佳作,实在是有些下不了嘴。
最后,这盘木炭被当做污染物处理掉了。
至于污染了什么?
当然是其他三个人的眼睛了。
虽然初次尝试就遭遇了滑铁卢,但雪之下并不放弃,而是开始寻找起了解决方法。
至于琴吹凌和比企谷同样给出了自己的解决方案。
那就是,制作过程不需要由比滨同学的参与。
这一瞬间,两人的意志达到了高度共识。
由比滨:你们俩是这么解决问题的吗?
不知道是不是几人说的有点过分,由比滨也陷入了自我怀疑。
“我是不是不适合烹饪呢?该说是才能吗?我好像没有……”由比滨的情绪有些低落。
“解决方案是努力。”一旁正在鼓捣面粉的雪之下给出了不同的意见。
“人不应该抱有只有天赋和拥有才能之人才会成功的想法。”
“连最起码的努力都不付出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去羡慕所谓的有才能之人。”
“不去做的话就什么都做不到。”
“正是因为有些人无法想象成功者所付出的努力,所以才一直无法成功。”
雪之下的一番话,让一旁等着的琴吹凌都有些意外,之前只看见了她毒舌的一面。
没想到内心的想法却是相当成熟。
“可是,最近大家都不会亲手做了,还有就是……感觉不太合群。”由比滨给自己辩解了一声。
“能请你抛弃掉这种迎合别人或是环境的做法吗?”雪之下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一脸认真地看向了由比滨。
“把自己笨拙、愚蠢都归咎到别人身上,是很卑劣的做法,这让我很不愉快。”
琴吹凌点点头,虽然话很难听还有点中二,但是她没说错。
人要是开始向氛围妥协的话,会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无论是职场、学校还是其他地方,这都适用。
随着雪之下声音的落下,教室里面的氛围一下子冷了不少。
琴吹凌暗自叹了口气,就算脾气再好被这么说了一通,由比滨也是不会开心的吧。
接下来,由比滨多半会结束这份委托,然后……自己就可以回家了。
干得好,雪之下!
接着在琴吹凌期待的目光中。
对,没错,说出来!快说出来!!
“好帅气啊!”由比滨低声从嘴里吐出来几个字节。
比企谷傻了、雪之下呆了、琴吹凌彻底石化了。
他要听的不是这句话啊,还有……你从哪里听出了她的话里有帅气的成分。
“感觉你都不会说什么场面话。”由比滨捂着胸口,看向雪之下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向往。
悲伤中的琴吹凌忽然被人拉了拉衣角。
“你说那个女人是不是有什么受虐倾向。”比企谷小声吐槽。
“没有啊。”琴吹凌看了一眼还在对话的两人,心累道,“我感觉她们橘势大好。”
嗯?比企谷被他的遣词造句搞得有些迷糊。
琴吹凌很无奈啊,看来一时半会儿回不了家了。
“雪之下,你再加把油吧,再教教她正确的做法。”琴吹凌开口道。
雪之下看着突然就对自己吐露心声的由比滨,无声的叹了口气。
“那我再给你示范一遍吧,你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