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发生了何事,明明他是朝着贺清羽冲去,可等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却朝一旁扑了个空。
踉跄了好几步,这才稳住身形,好险没摔了个狗啃屎。
贺清羽淡定地挥一挥衣袖,用谴责的目光看向他。
皇帝:“???”刚刚发生了何事?难道他真的老眼昏花到这般地步了吗?
不可能啊,他今早都还服用了仙丹,药效不会这么快过去的!
皇帝快速的站起身,步伐悠闲自在的回到主位,试图当做方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然而皇后与太子的注意力,却早已不在这丢人的一幕上了。
听到贺清羽方才的话,两人心中大骇。
皇后看似岿然不动,看上去相当镇静,实则整个人都僵硬在了位置上。
她回忆着前段时间后宫传来的一件怪事,一位较为受宠的妃子连着一段时间被皇帝宠幸,竟得了一种怪病。
身上起些小红疹,众人一开始只当是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可后来,那些红疹的范围越来越大,甚至转换为脓疱。
太医对此束手无策,得不到治疗的妃子就这般惹得皇帝厌恶,被禁足在殿内,不久便传来不治而亡的消息。
这件事过后,往年备受宠爱的贵妃不知得了何种消息,开始避宠,或是提拔些宫女分宠起来。
约莫是新鲜感十足,皇帝对此并无异议,倒也让其相安无事至今。外人也只会认为,贵妃越发受皇帝宠爱。
而贵妃也不知如何想的,时不时便在皇帝面前提起皇后,谈起从前种种,叫他忆苦思甜。
皇后脑袋轰地一下,感觉从头到脚一阵寒意。
她终于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原来这病原出自皇帝身上,显然贵妃是知晓,并且还为其掩护,甚至想趁此机会来祸害她!
幸好……幸好她早已对皇帝心寒,见到他便只觉得恶心,万没有破镜重圆的可能,不然……
皇后握着椅子的手微微发抖,仿佛正在极力隐忍些什么。
坐回主位,皇帝清了清喉咙,此刻对于贺清羽的能力是万分信服。
摆了摆手,叫宫人退下,转而望向皇后与太子时,正张口想要将两人支开,便见贺清羽淡定道:“这些病症倒是好治,按我写下的药方熬煮,口服与泡浴一同进行。”
“不出一月便能痊愈。”
“不过,若陛下不停止服用那令人上瘾的药物,这些病症依旧会复发。”
贺清羽点到为止,像皇帝这般药物上瘾晚期的患者,若要戒掉谈何容易?他若是能忍住这药物毒瘾,就不会有今日的局面了。
皇帝直起身,竟这般简单?!
他有些心急,毕竟贺清羽说的这些症状他可是占了个齐全。若得了此药方,他往后再服用仙丹,不就再无后患之忧了?
他连忙站起身,想要唤回殿外的宫人,去请太医替他熬药。
贺清羽:“药材特殊,只谷内弟子能正确熬制。”
皇帝笑容一僵,不过很快便回过神来,扬言吩咐,将贺清羽那几位弟子请来。
他可是知道西城侯府的段世子脱离家族,成了日月谷的新任弟子。
实在不行,将此人留在京城便可。
原本西城侯亲自画押的字据上报官府,加之太子一同作证,段听寒与西城侯府再无联系,可如今皇帝却不答应了。
只要他不认下,那段听寒便依旧是西城侯府的世子,让他留在京城,他便不得违抗圣旨。
心底算计完,皇帝深觉自己再无后患之忧,有日月谷的神医永伴在身,他连仙丹也不用强迫自己停了。
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皇帝扭过头,迎面对上了贺清羽漆黑的目光,那令人不适的锐气压得他难以喘息,总感觉后背发凉。
可不等他细细查看,这股压抑的气息又顷刻消散。
皇帝拧了拧眉,这时才真正打量起这位贺谷主来。
男人容颜如画,一身白衣胜雪,仿佛从天而降的神祗。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清冷之气,却又透出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圣之感,让人觉得有些遥远,可又无法忽略。
皇帝心中紧绷,他总不可能知道他方才所想吧……
贺清羽收回视线,淡淡道:“陛下太过心急,方才剩下的话还未曾说完……”
皇帝盯着他:“还有何事?”
“比起方才身体上的症状,还有一处更严重的。”
皇帝:“还有?!!!”
这尼玛让你说的,他全身上下就没一处好的地方了。
况且这么多离谱的疾病,你跟我说还不算严重,还有更严重的!
有你这么当大夫的吗?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贺清羽从容不迫的站起身,一本正经道:“你脑子有问题。”
皇帝:“!!!”
皇后&太子:“???”哦哟,这是可以说的吗?虽然他们早就想说了。
皇帝震怒:“大胆!!!”
拍桌而起,想他以礼相待,尔等竟敢当面辱骂一国之君!
皇帝气得头都要炸了,顾不得病情需要此人医治,如今只想将人灭口。
贺清羽摊手:“说了你又不信,最烦你这样的病患了。”
本来就是头顶处被注入了一根银白色长针,控制着大脑情绪,捣乱脑海之中的记忆。
这多出来的所谓白月光,便是由此而来。
皇帝瞪着双眼:“你!!!”
放狠话情节并未出现,贺清羽懒得跟他掰扯,不知何时出现在皇帝身后,一手按着他的后脑勺,猛地一用力。
“砰!!!”
巨大的砸脑袋声响起,皇帝尖叫出声。
疼痛还没传入大脑,连缓一下的时间都不给,贺清羽扯着他的头发猛地抬起,又连续砸下。
“砰砰砰砰砰……”
————皇帝K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