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人性化的叹了口气,总算是得以将真相表明:【没用的,宿主。】
洛盈儿不信邪,依旧仰着头将手里的药剂一口闷。
系统这兑换的物件都是一等一的宝贝,可这支药剂下肚,她的身体却依旧巨疼无比,没有得到一丝的缓解,洛盈儿这才真正害怕起来。
她呼吸一窒,只感觉从头到脚升起一阵寒意,冷汗湿透了后背,声音嘶哑,颤声问道:“……我还能恢复吗?”
【只能精细养着,不过……】
不过身体再不如以前了,就是随便吹上点冷风,怕是都要病上许久。
洛盈儿一张脸铁青,手都在微微发抖,显然是怕到了极点。
“一定还有办法,一定……只要那段听寒能去死,让我的灼儿代替他……不!就算灼儿出事,段听寒身死,我依然能东山再起!”
系统赞同道:【本体消亡,反噬自然随之消除。】
“以西城侯对我的迷恋,无需我们做什么,他都会替我想办法的。”想到这里,洛盈儿总算冷静了些许。
“日月谷向来神秘,只要他们不现世,就算段听寒能平安离开那,在回京城的路上依然活不过西城侯之手。”
【事已至此,只能保全自己,不能打草惊蛇,将自己暴露。】
【总归段听寒一死,再无人知晓你与段听灼的关系。只是可惜了那极品气运……】
“无妨,没了这一个自然还有其他的。”
———
“怀之,见信如见人。你我之情谊,无需言语,唯你懂我的心。”沈知念饱含情绪的才念了个开头,神色一凝,面露不解,“怀之是谁?”
正在拜托猴子帮忙递信的裴渊池:“……”
说真的,如果不是来了趟日月谷,他是做梦都想不到,身为一国太子的他,还会有跟猴子打交道的一天。
生活不易,太子殿下需得多才多艺。
打工猴可没管某太子内心的伤感,一手夺了他手里要递出谷外的信件,纵身一跃,眨眼间不见身影。
不难想象裴渊池的手下在见到一只颇为通人性的猴,带着他的亲笔信件时,会有多么的惊骇世俗。
尽管他自己在看到一只猴抱着一堆信件,堪称谄媚的奔向沈知念,并且还知道分类放好时,差点维持不住多年的表情管理。
但不妨碍爱民如子的太子殿下,为自己的手下忧心(才怪)。
他缓了缓神,听到怀之这个名字,明明表情依旧和善,却总透露出一丝讥讽意味,回道:“是西城侯。”
他顿了顿,故作疑惑道:“奇怪,信中的语气可不像是家中长辈所言。”
那可不是嘛,已经许多年未曾有人这般唤过西城侯了,连他的夫人都不曾如此。
大家都称呼其侯爷,唯这位是不一样的烟火。
玩的就是一手爱而不得白月光戏份。
男人精湛的演技实在是令人佩服,好在那不屑中又带着一丝讥讽的语气暴露了他,显然是将那点子家庭情感剧知道的一清二楚。
沈知念莫名哽住,总觉得这封不算情书的情书,开始泛着绿光起来。
也是没想到侯夫人的绿帽之名,已经传的那么远,而她本人却依旧毫不知情吗!
这得是有多缺心眼啊……
沈知念叹了口气,扶额苦笑:“贵国可真是……”
裴渊池捂着胸口,怒喘好几口气,显然是被气到了。
滚啊,都说了不要搞连坐了!
话说这位少主,您还记得您之前是给自己的人设,是高冷仙人的形象吗?!
沈知念当然还记得,刻在骨子里的装逼基因,可不是那么容易被遗忘的!!!
不过嘛……现在是自己地盘,又无需向外打广告,那自然是她爱咋地就咋地。
一旁的魏高轩还是第一次见着,太子这副被气成菜鸡的模样,一时惊叹,有些难以收回快要脱臼的下巴。
他看了看嘴角抿着笑,显然玩得很开心的沈知念,又不自觉的带上了点微妙亲情滤镜。
心想太子可真小气,贵国的当朝侯爷敢做,还不让人感叹了?
呸!一群死渣男,那西城侯跟宁玄烨一样,死渣死渣的!
等等……
啥玩意儿贵国,那不也是他的国家吗……
突然醒悟过来的魏高轩心虚了一瞬,默默的垂下脑袋,认真的充当起鸵鸟背景板来。
辛好太子没有读心术。
傅观辞将西城侯这边的信件按时间线一一铺开,以确保自家祖宗能够一眼将整个故事线望穿。
说实在是,读人信件确实不太好。
但这也没有办法,实在是八卦之心战胜了道德品质。
况且他们好像压根也没有这么高尚的玩意。
阿弥陀佛,要怪就怪这西城侯一伙,为什么不能像国公府二人组这般,大大方方的。
唉,一股子小家子气作风,他们又不是不给传信。
哦,好吧,以他师姐对西城侯几人都厌恶,还真是会不给传信。
哈哈哈,合格假笑男孩上线,那他们可真该啊!
沈知念日常嘴嗨完毕,随即听到师弟的呼唤,神色淡定实则汇精聚神的石台上一瞥,开始吃第一现场的阴谋瓜。
【将死之人,不足为惧,待儿凯旋而归。】
【一月有余,回程否?】
【路途险峻,天赐良机,一绝永逸。】
【情况有异,速回!!!】
【尔等已入日月谷?!】
这几封一看便是传给段听灼的,只沈知念方才朗诵的最后一封,是给西城侯的。
啧啧啧。
短短一月的时间,这人是得有多急,才会在交通如此不便利的古代,连发六封信件呢?
那必然是偷渡者本渡啊!
沈知念这一刻的心情简直可以原地起飞。
她扬了扬手里疑是老情人心照不宣的信件,冲着傅观辞挑眉:“师弟啊,咱们这出师第一单,简直就像点外卖送上门一样简单。”
傅观辞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倚在一旁,有些好笑地看着眼前的少女鲜活得瑟的表情。
他生了一双精致的桃花眼,那极具压迫感如寒潭般的眸色,却冲淡了这份多情与柔和。
只有望向少女时,会透出几分笑意,向来矜傲沉稳的俊朗面庞,更是多了几分张杨的少年感。
他看事的角度足够清奇,也能懂得少女的奇奇怪怪:“哪能够啊,咱们充其量是到店自取。”
送货上门的是段听灼。
沈知念:“……”次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