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厚重的窗帘紧紧遮蔽了窗外的月光,将卧室内的一切笼罩在一片压抑的黑暗中。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与不安,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预示着即将来临的狂风骤雨。
周泽凯站在床边,身影在微弱的夜灯下拉长,显得格外孤寂而冷峻。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愤怒、痛苦、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挣扎。
他失控了。
娜拉蜷缩在角落,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浸湿了她的衣襟。
她的身体因恐惧和疼痛而颤抖,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刀刃上滑行,痛彻心扉。
她不停地哭喊着,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哀求:“周泽凯,求你了,不要了……放过我吧……”
然而,周泽凯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驱使,他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崩溃。
他猛地冲上前,一把将娜拉从角落拽起,粗暴地将她按倒在床上。
娜拉脑海里蹦出一句话:豪门媳妇难当。
他的动作中没有丝毫的温柔与怜惜,只有无尽的愤怒与不甘。
“放过你?凭什么?你凭什么让我放过你?”
周泽凯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充满了恨意与不甘,“你现在倒是过得很好,我们都是一类人,你凭什么过得好……”
娜拉惊恐地瞪大眼睛,她不明白为什么周泽凯会突然变成这样。
在她的记忆中,周泽凯一直是一个温柔、体贴、充满爱意的人。
她试图解释,试图让周泽凯冷静下来,但她的声音在周泽凯的愤怒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周泽凯,你听我说……”
娜拉颤抖着声音说道。
但周泽凯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他粗暴地打断了她的话,用更加激烈的方式回应着她的哀求与挣扎。
娜拉感到自己快要被撕裂,疼,好疼啊,周泽凯你住手。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
娜拉只能默默地承受着周泽凯的折磨与摧残,她的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被随意丢弃的玩物,没有任何尊严与价值可言。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娜拉终于忍不住哭喊道,“你说我们是相爱的啊……我们曾经那么相爱……”
周泽凯的动作微微一顿,但随即又变得更加疯狂起来。
他仿佛是在用这种方式来掩盖自己内心的痛苦与挣扎。
“相爱?你还好意思提相爱?”他冷笑一声,“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你这种女人,也配和我谈爱!”
娜拉的心如刀绞般疼痛。
这场噩梦似乎没有尽头。
娜拉一直苦苦哀求他,求他轻一点。
周泽凯的折磨与摧残持续了一整晚,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娜拉已经筋疲力尽,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哀与绝望。
身上黏糊糊的,好难受。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窗帘的缝隙照进房间时,周泽凯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娜拉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感情与反应能力,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别忘记吃药。”
她蜷缩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决绝与迷茫。
昨夜的伤痛似乎还残留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但比起那份精神上的折磨,肉体的疼痛显得微不足道。
她知道,自己必须离开周泽凯,无论前方等待她的是什么。
他不爱她。
娜拉时常在想,自己是个孤儿,还好有周泽凯。
现在,好像她什么都没有。
娜拉费力地从床上坐起,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洗手间。
镜中的自己显得格外憔悴,眼下的青黑和眼角的泪痕无一不在诉说着昨夜的噩梦。
医院里,娜拉紧张地坐在妇科诊室前,等待着医生的诊断。
下身在流血,好疼。
她心中充满了忐忑与不安,是不是要缝针,她怕疼。
“娜拉小姐,您的情况有点特殊。”
医生的话音刚落,娜拉的心便猛地一紧,“根据您的症状和初步检查,我们怀疑您可能怀孕了。但是,由于月份太小,目前还无法完全确定。”
“什么?”娜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怀孕?这对于她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她根本没有做好当母亲的准备,更不想在这个时候被束缚在周泽凯的阴影下。
这个人就是一个疯子。
她颤抖着站起身,没有听医生接下来的嘱咐,便匆匆离开了诊室。
走在医院的长廊上,娜拉感觉自己的世界仿佛崩塌了一般。
她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惊喜”。
在她准备离开医院时,一群狗仔队突然冲了出来,将她团团围住。
闪光灯不断闪烁,快门声此起彼伏,她成了众矢之的。
“娜拉小姐,请问您是真的怀孕了吗?”
“娜拉小姐,请问您的丈夫又有了新欢,您知道吗?”
“作为豪门弃妇,您此时怀孕有何感想?”
“孩子多大了,方便和我们说一下吗?”
……
各种问题如潮水般涌来,娜拉只觉得头晕目眩。
她想要逃离,却发现自己被围得水泄不通。
风衣男人戴着口罩却再次出现在她身边,他挡在她面前,带她上了车。
狗仔们见状,虽然心有不甘,但也不敢轻易得罪这个神秘的男人,只好悻悻离去。
风衣男人带着娜拉回到了一处安全的住所。
这里远离城市的喧嚣,环境清幽宜人。
娜拉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的雨景,心中五味杂陈。
“你为什么要帮我?”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风衣男人转过身,目光深邃地看着她:“娜拉,我来晚了。”
娜拉微微一愣,随即苦笑了一声:“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还是谢谢你”
“娜拉,这是我欠你的。”风衣男人认真地说道,“而且,你还有我。”
“我见过你,在商场。”
“是,那时候我在。”
“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