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土枪当作撬棍,一下就将封住这里的石板撬开了。
常世雨走了出去,又将石板封上,将一些石头推动到洞口,将洞口掩住,使其跟其他地方一样不露任何痕迹。
然后又怕时间长了自己认不出,常世雨用土枪在一块石头上捅出一个不浅但又不明显的小洞方便自己辨认。
忙活完之后他急忙向着叶海浪山的崖壁走去,他认不太清路,但出去的路还是知道怎么走的。
跟着崖壁走,到了矮小的崖壁上去之后就是人族的地界了。
常世雨不敢耽搁,旁边就是双皮犀的地盘,待久了那头疯犀牛再追出来他可没有了烟雾符。
经过十天的休息,此地灵气也是浓郁,常世雨现在的状态是极好的,一下就跑出去了十几里,跑得越远离危险也就越来越远了。
不过渐渐地他就发现有些不对,原本被惊动应该是躲藏的一些鸟兽此刻怎么好像跟在了自己的身后。
不过他也不甚在意,觉得或许是巧合吧,几只普通鸟兽跟着也不是什么大事,敢来就让他们好看。
要不是马上就要离开叶海浪山了,自己还要主动去抓它们呢,还轮得到它们追自己。
看着来时的路,常世雨也是有些感慨。
“跑了一趟,花了几十两不止,还被追杀,收获还如此之小,只是几株有灵气的草药和一些普通的药材,连回本都难。”
“身上只剩几两银子了,要快些休整完再出发,这次已经碰到了几株灵药,都是经验不足才没有采到,有了这次的经验下次应该会顺利不少,采上一两株就能够一趟进山的费用了。”
“虽然护山人没有来救我,但那烟雾符卖四十两是值得的,竟然让我在双皮犀的手下捡回一条小命,回去将这些收获卖了凑凑钱下回进山也要准备一张烟雾符防身。”
走到流水县时已经是夜里了,这一刻身上的危机才算尽数卸下,常世雨整个人都徜徉在一股难言的劫后余生的感觉之中。
常世雨第一时间就去往了叶海茶楼,身上已经只剩几两银子了,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先把自己此行的收获换作银钱,不然在城中的吃住都成了问题,更别说是要攒四十两再买烟雾符。
现在常世雨才知道进叶海茶楼那一两银子有多么沉重,之前他轻轻松松就能拿出来,现在若不是急着卖货,他还真就不舍得拿出一两来。
“......你说是那个倒霉蛋被那妖兽封杀了啊,哈哈哈。”
“不知道,倒是挺有本事的,已经是好多天之前的事情了都已经说腻了,你怎么还提,我给你说些新的,山里听说又有异动了,可能有异宝出世......”
“我有碰巧采了株好药,等我将钱花完就再进山一趟......”
“真是倒霉,这趟进山又什么都没有捞到,还遇到了好几次修为高的野兽......”
进到茶楼,还是熟悉嘈杂的交谈声,常世雨现在根本就不想听到这些话,进过叶海浪山之后才发现,他们侃侃而谈的东西没有多少是有用的,若是真的有用,他们也不会广而告之。
茶楼伙计看了常世雨这个样子就知道并没有什么好货,只是把他带到了一个普通的厢房。
厢房里没有别的人,他们两个进去之后,房间里就只有常世雨和那个伙计。
常世雨将自己的储灵玉盒拿了出来,将里的药材拿出,怕不美观卖不出价钱,他还将那些药材都调整了下姿势,整齐的摆在了桌面上
没等常世雨忙活完,伙计就开口道:“七两。”
“啊?七两?”常世雨闻言有些不明所以,开口问道:“是我现在手里这株吗?”
伙计有些不耐烦道:“是全部。”
“要卖赶紧卖,夜了,我该收拾茶楼了。”
常世雨有些震惊,这些就只值七两?
“伙计,是不是看错了。你说这一株两株只值七两倒是合理,这全部只值七两怎么可能啊?”
“这野山参一看就有些年份了,单是这一株都能值上个四五两了,还有这......”
伙计斜眼看了一眼常世雨手里大半根须都已经断了的山参,有些没好气道:“在外头这个年份的野山参确实值个四五两,但你的这株根须都断了,卖不上什么好价钱。”
“还有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卖相都不行,给你个七两都算是看你浑身邋里邋遢的可怜才给的,不然这个价还要折上一折。”
常世雨觉得这些都是自己用命拼才采到的没有如此廉价,一时气不过,正想将这些草药都收起。
这时伙计又开口道:“已经是很不错的价格了,信不信由你,到了外面,且不说你能不能寻到买家,等你慢慢寻到买家时这些估计连这个价格都卖不到。”
满眼的蔑视差不多都要从伙计的眼里漫出,“瞧你也不像会为了这么几株不值钱的东西用灵石来储灵保存,再拖上一会我都不想收了。”
常世雨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再气不过也只能将这些卖掉。
伙计连出门都没有出柜台送上一送,只是有些嘲笑的看着常世雨。
他确实只是一个伙计,但是他是这叶海茶楼的伙计。
在他眼里,亡命之徒可不值得正视,都是些有今天不一定有明天的赌徒,况且常世雨还是个半吊子的赌徒。
这些垃圾哪有自己的老板有实力,那可是垄断这县城天材地宝的买卖,除了这叶海茶楼其他地方根本不敢做这样的买卖,老板背后可是有大靠山的,要是有哪个不开眼的争抢这买卖,那可就有大祸了......
常世雨又在茶楼里呆上了一阵子,夜了,在里面的人也渐渐少了,没有听到什么有用的事,常世雨就离开了茶楼。
他本想早早离开的,但是又舍不得那一两银子,待的时间短了总是觉得不值当,只好坐得久一些,等到茶楼里有人在收拾了才出来。
出了门之后看见天色昏暗,他自己也是迷茫无措,不知道何去何从。
他的脑子告诉自己该去客栈了,但是刚刚迈开步子又觉得已经是深夜,大多数人都开始睡觉了,再去有些不值得了,即便那是很少的银钱。
但是现在他又回到了逸云峰山脚时那般模样,有些不舍得花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