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柰,你莫要耍什么花招,此事,你若不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绝不会放过你。”其中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吼道。
是啊!他都这把年纪了,还要被他家的老太婆给拉去河里洗尘。
你说都这几十年过去了,半截身子都要入土的年纪了,还洗什么尘,安生的等着阎王来收就得了。
“哟!您老人家也没有逃脱被自家良人扔去茈漯河的洗尘的命运啊!您这把老骨头还真扛造,我实在佩服。”乌柰打趣的说完,悠悠一笑。
老头闻言!都快被他给气吐血了,都这个时候了还要拿他来打趣。
“乌柰,你给我下来,这事儿你要是不给我们一个解释,顺顺利利将此事摆平,我们便不走了,非要抓住你打死完事。”一个青年大喝一声!神色略带怒气。
要不是他,他们哪里能遭这些罪。
“这事本也好解决,就看你们到底愿不愿意行动了。”乌柰话落!大伙闻言!忽然都安静了下来,来了精神。
“哦~?什么法子?说来听听。”
这些日子,大伙被自家娘们儿折腾的够呛,每日都要苦兮兮的到茈漯河去洗尘两次,天杀的,要不是他们会游泳,估计都要被这群女人玩嗝屁了。
还有许多不会游泳的,硬生生被逼的会游泳了,要是能出个游泳比赛,他们个个都能拿冠军。
“经此一事!各位应当回家好好对待自家的良人,照顾好儿女,勤快肯干,不要混吃等死,若尔等还一心只想着花天酒地,恐怕此局无解,况且!一切清贫都是因懒而起,若想家里和睦,好好的过日子,便要与你们家的良人互帮互助互相扶持,不要懒怠,日子便也就好了,家里女人孩子也就欢喜了,你们,也就不用再受此罪了。”
“说的倒轻巧,累都累死了,我不才干,这好不容易纳个亲,弄回来一个女人,还要我们男人累死累活的干活,那要女人做什么?养着当祖宗啊!”说话的男人,一看便是好吃懒做之人,一听要与家里的妻子分担劳务,想想都觉得累,他才不干呢!
其余混吃等死的男人也跟着附和,坚决不让女人闲着,自己绝不干家务,别说家里的活,就是下地农耕,他们都极少干,何况家里的活计了。
乌柰无奈冷笑,从什么时候起,家里家外都是女人的活了?而男人则吃喝嫖赌享受人生呢?
“如此!那我便帮不了你们了,你们自己的日子过的如此清贫都不愿意努力进取,那你们的遭遇,也不值得同情。”
“你……,乌柰,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说教我等,你也配。”其中一位中年男人怒了。
其实乌柰早就注意到了他,闹事的全程都是这个男人在拱火,估摸着此人不简单。
此时所有人都开始附和,个个都说要打死他。
乌柰冷冷一笑。
“打死我?记住了,你们这群人因为好吃懒做,混吃等死,故而无权无势,既然清贫无作为,便没有能力为你们的死申冤,我若大开杀戒时,便是你们的死期。”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所有人都面面相觑,甚至还有开始害怕的。
“乌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还敢杀了我们不成?挣开你的瞎眼看看,我们这里这么多人,你若敢全部斩杀,就不怕咱们柏灌王向你治罪吗?”那中年男人继续拱火道。
呵!有意思。
乌柰似乎来了兴趣。
“杀了便杀了,又能如何!你们这群对部族毫无价值的人,死了便也死了,反正这天地间,多你们一个不多,少你们一个不少,若我真杀了你们,那是为民除害,想必柏灌王害得奖赏于我。”
“你……你……,乌柰,你当真是无法无天,竟敢大言不惭想杀人!”中年男人再次添油加醋,企图激起民愤。
虽然也有附和的,但多数也是惧怕的。
自从乌柰从水里被捞起来后,便完完全全的大变样了,与以前的乌柰判若两人,就好比刚刚,亲眼见证了乌柰抱起青黛纵身跃上了房顶,其武功轻功之卓绝,只怕杀他们不费吹灰之力。
“你是谁?叫什么名字?是何许人也?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是哪里来的外族人?敢在我柏灌族闹事?”
乌柰居高临下的望着那位拱火的中年男人。
经过他的提醒,大伙这才将目光锁定了他。
当然,拱火的中年男人有点儿慌乱了。
“咦?对唉!你是哪里人士?应该不是我柏灌族的人吧?我怎么从未见过你?”
“你小子,看着面生,话音也有所不同,说,你到底是谁?”
拱火的男人有些心虚,也心急了,赶紧想着说辞。
“眼下不是我向各位解释的时候,别忘了今日咱们来的目的。”拱火的男人企图岔开话题。
但柏灌族的百姓太过于团结,根本不给他甩锅的机会。
“说,你是哪里来的族人?是商族?还是鱼凫族?”这时候有人发现了不对劲,堵着他追问。
大伙也是在这个时候发现了不对,纷纷将凌冽的目光投向了他。
拱火的中年男人心虚的慌得一笔,只是面上故作镇定,与百姓们僵持着。
“今日此来的目的便是向乌柰那厮问罪的,你们可莫要中了他挑拨咱们的计谋,我的身份,等到处置了乌柰那厮,我自会相告。”
“哼!你是外族人,问罪的事也轮不到你,我们本族的事,与你有什么关系!你最好老实交代,说,你到底是不是鱼凫族的人?”
“还用得着问嘛!你听他说话的口音,这长相,哪一点儿像我们柏灌族的人了。”
众人闻言!纷纷仔细打量起这位中年男人来。
“看来,你的确是鱼凫族的人了,说,你此来的目的是什么?”
柏灌族的百姓怒了,千防万防,竟然没有防住他这么一个奸细。
拱火的男人依旧故作淡定,坚称自己就是柏灌族的人,抵死也不认。
而听到族人们多次提及的鱼凫族的乌柰,对此产生了兴趣。
“鱼凫族?怎么以前未曾听说过?”乌柰嘀咕着。
这疑惑的声音虽小,但都尽数听进了青黛的耳中。
“想知道吗?”
“当然,黛儿,你知道?”
“若今日你肯哄孩子们睡觉,我便原原本本的告诉你。”青黛狡黠一笑,哼!叫你刚刚“欺负”我,吃我豆腐,还讲那些让人臊得慌的情话,现在,换我欺负欺负你了。
开玩笑,那三个混世魔王,跟他熟了之后,越发的胆大妄为,调皮捣蛋,胆子大的能上天。
就得到了一次哄他们睡觉的艰巨任务,便将他折磨的要疯了。
一个,精神旺盛,打死不睡,不是玩儿弓箭就是玩儿投壶,不是敲敲打打,就是跑来跑去,抓都抓不住。
一个,倒是有他的霸气威武,虽然沉稳,但喜欢将乌柰当做箭靶子,总喜欢给他身上放上什么水果啊!瓶瓶罐罐什么的,不射中不睡觉,射中了还要再来一次。
这小子身法不行,力气又太小,每次都是乌柰主动放水,将飞来的羽箭插在目标上,然后放在自己的头上、手臂上,脚上,完事后,还要违心的夸他们一句。
而另一个呢!更难对付,毕竟是个姑娘,虽然文静,但喜好养蚕、织布、刺绣,一忙就忙到了大半夜,不催她她便不睡觉,一催就哭,而且还是哭了就哄不好的那种。
来来回回折腾一个晚上,觉没睡一点儿,还被累个半死。
他想想都觉得恐惧,便不由得暗自打了一个寒颤。
这活,他是做不了一点,哪怕让他上山打一夜的老虎,他都不愿意去哄孩子们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