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闻言瞬间瘫坐,神色里有着说不出的忧伤。
原来,她就是个物件,任人摆布。
凤鸣妥协了,什么爱情,什么夫妻琴瑟和鸣,不过都是国家大义罢了!
可她不甘心,凭什么自己想要的琰都要横插一脚?
为什么我得到的,她都要争着抢着来分一杯羹。
连一个男人她都要挤破了脑袋跟她分享。
凭什么?凭什么???
凤鸣拭去眼角泪水,“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提起牛骨鞭,便往屋外冲去。
巫师暗道不妙:“凤鸣,你要做什么去?”
“叔父放心,我不叫您为难,我也不给您闯祸,更不会给您丢脸,我去去就回。”
凤鸣撂下一句话,便匆匆离去。
“来人,跟着凤鸣,不许她惹出乱子,若有必要,打晕了绑回来也可,本巫师绝不怪罪。”
门口站着的几个护卫上前听命,应是一声!便也匆匆跟着追寻而去。
这丫头,自来就是这火急火燎的性子,若以后成了蚕丛王的后妃,还这般任性妄为,将来岂不吃亏。
巫师担心的在房中踱来踱去。
而这时,琰已经赶往了白灼少公府的路上。
眼看着还有几步路的距离,身后便忽然寒气逼人的只听“唰”的一声!急急的挥来了一鞭。
幸而琰闪躲的快,仰身一闪,那锋芒的牛骨鞭就那样迅速而又猛烈的从面前掠过。
琰赶紧纵下兽背,转眸一瞧,略惊:“凤鸣。”
凤鸣收了鞭,眸色暗沉,好似一副“欠他五百万没还似的”表情,那叫一个苦大仇深。
“怎么?你敢在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之下杀人?”琰已经知道来者不善,估计得褪一层皮才能善了。
若她猜的不错,凤鸣便是冲着她来的,再往深里猜,估计是为了蚕丛王,以她的性子,是绝不可能与别的女人共侍一夫的。
“杀你又如何?难不成还有人敢阻拦!”
“凤鸣,你好大的口气。”
凤鸣不屑冷哼!琰在她眼里,也只不过是一只蝼蚁,想杀便杀了,还需要什么理由什么口气。
“今日,我给你个机会,趁早与君主阿兄断了亲,不然,我这牛骨鞭,可不是吃素的,顷刻间便能斩下你的头颅。”
凤鸣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丝毫不将琰放在眼里,甚至连领主她都不屑一顾,就更别说给她面子了。
琰冷嗤,她猜的果然不错,这丫头是为了蚕丛王而来。
“你这臭丫头说的好生没道理,此事由君主与我阿父决定的,你不去找他们讨回,反而来为难我,这是何道理?还是说,你不敢,你怕他们,所以只会欺负我一个什么都做不得主的小女子。”
“你……。”凤鸣气结,不服气的梗着脖子强硬道:“先找你,再寻领主与君主阿兄也不迟,但你,我必须处置了干净。”
“你敢,我可是领主的幼女,千娇万宠,身份尊贵,你若敢动我,你们整个尔玛族都得为我陪葬。”
凤鸣闻言!忽然冷笑。
领主区区势力焉能跟她尔玛族对抗,且不说杀她,就是砍了领主的人头,她的母族都不敢向尔玛族讨回公道,如若不然,领主又怎么会千方百计的将女儿强塞给蚕丛王拉拢势力了。
这丫头说大话也不看看时局,到底谁才是蚕丛族的老大。
琰显然也有些心虚了,他家的实力其实很一般,上高不过蚕丛王,下压不过尔玛族,不过是领主的一个虚名压着,实则根本没有什么实权,也就更别提兵权了。
“我在问你一次,主动向君主悔亲,我便饶你一命,若执意厚脸攀亲,我便让你生不如死。”
琰无奈冷笑。
这妞怕不是傻子,都说了此事她做不得主,她还在这里胁迫她,当真是欺软怕硬的蠢货。
哼!:“蠢女人。”琰不屑冷喝,转身就要走。
怎奈凤鸣不肯放过她,挥来牛骨鞭,鞭鞭精准而赋有杀气。
琰不会武功,只能勉强躲过几鞭,而后便硬生生的承受了凤鸣最后挥来的几鞭雷霆之怒。
身上赫然破口,疼痛袭来,几道鞭痕随着渗出的鲜血触目惊心映入眼帘。
那牛骨鞭带着无数肉眼不可见的倒刺,打在人身上要比普通的鞭子疼上好几倍。
琰已疼的汗流浃背,眉头紧蹙,她轻轻捂住伤处,不敢乱动。
那如撕裂般的伤口,会随着身体的动作而痛不欲生,潺潺流血也已然将她的衣衫染的绯红。
“凤鸣,你疯了?”琰怒喝,却又拿她没办法。
凤鸣淡漠的望着狼狈的琰,讽笑道:“你瞧瞧,如今你楚楚可怜的模样,可有谁来救你?君主阿兄可有来心疼你?你看啊!他都不曾来保护你,就更别提将来爱护你了,哪怕你是他的女人又如何,他始终不会真心待你,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你看你,眼下伤成这个样子,君主阿兄可有派人来关切你吗?他自己都自顾不暇了,又不曾保护在你身侧,这说,这又说明什么?说明他心里没有你啊!如此,你又何必执着他呢!放手吧!与君主阿兄悔亲,我便立刻放了你。”
琰不屑冷笑,那扯动的嘴角,好似牵动了身上无数的伤口,疼得她盈盈泪水顷刻一涌而出。
“凤鸣,你果真是疯子,今日,我可以看在你待君主真情真意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但,你最好赶紧给我走开,莫要碍我的眼。”琰不屑厉呵!彰显出大度的姿态说道。
然后转身就要走。
凤鸣被琰那副看似傲娇、格局给气了个半死。
她这装的可真是够大方得体的,温婉贤淑的让人挑不出错来!
可她凤鸣就是不吃这一套,非要琰向她跪地求饶主动向蚕丛王悔亲不可。
“你站住,琰,你休想逃。”
凤鸣急切挥鞭,带着无穷无尽的戾气,阴鸷而又暴力。
这一次。她是下了死手的,丝毫没有给琰留活路。
如果这一鞭下去,琰必定会脱一层皮,留下终身残疾。
琰也准备殊死一搏,哪怕死,也要让凤鸣长长教训,不能白白的挨了这顿打。
可就在千钧一发之时,只听“唰唰唰”几声,挥来的牛骨鞭却没有落在她的身上,半点儿疼痛感也没有,甚至感觉自己的柳腰突然被什么拉进了温暖的温室里。
轻轻的靠紧了一抹温暖的胸膛,听着他的跳动,闻着他身上的那一股淡淡的青竹幽香,那抹熟悉之感猛然涌上心头。
她激动的转眸一瞧,正好对上了他那完美的下颌线、修长的脖颈,白皙的肌肤。
而他,正专注的紧拽凤鸣挥来的牛骨鞭,力道极深,肌肉暴起,似乎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都蕴含了无穷无尽的暴怒,就待随时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