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匹马疾奔了十余里后,一座石城渐渐冒出头来,远远看去,感觉是一个小土石墩,但直到三人奔至城下,才感叹城墙之高!城池之坚!
二十二丈!镇江城有着北天山洲最高的城墙!马锐介绍说这里是鳄蜥进入北天山洲的第一站!因镇江城是北天山洲与东蓬莱洲贸易往来的水路和陆路枢纽,所以镇江城不容有失,不得不防。
“好像是仙宗的人,是仙师来了!”看到江堤上的三匹骏马,城头上的人已经开始欢呼起来。
“仙宗除魔!快打开城门!”奔跑中,马锐高高扬起手中的金色令牌,高大的城门应声打开,城内已经到处是士兵的喊声:“快清空道路,仙宗除魔!”
丁一紧跟在马锐身后,手里也握着这么一块纯金打造的令牌,造型是一只腾空而起的灰鹤。这块金牌正是北天山仙宗嫡传弟子的身份象征,每块令牌背后都会刻上本人的姓名。
三块令牌刚刚由南天院铸造完毕,若不是这次“出勤任务”,还不会这么快发到三人手上,由于时间仓促,马锐和楚天成的令牌背后还没有刻字,只有丁一的令牌后有,那是丁一自己用匕首刻的,名字笔画少的好处总是时不时能体现一下。
丁一没想到这块金牌会这么好用,一路上的所有关卡,只要远远看到金色闪动,就会无条件放行,连个查验的人都没有。
之所以会是这样顺畅,丁一分析下来,除了仙宗弟子身份尊崇、普通士兵不敢查验之外,稀缺的黄金也是一个因素。这个世界黄金不是货币,世上无乎不见黄金的踪影,所以纯金令牌很难伪造,故金鹤一出,便能肯定是仙宗的“仙人们”降临人间了。再加上除了驿骑很少有人不带货物赶路,所以无人质疑三人仙宗高人的身份。
西山在镇江城以西五里的江岸边,那是一片深入江中的丘陵,方圆约为十里,三人本可以在野外绕行,但为了更快抵达目的地,穿城而过当然是更便捷的选择。
在三人的前方,宽敞的城中大道上,一队军士正在拼命打马开路,就像是呼啸的警车将前行的通道扫得干干净净,眨眼间,三人便从西门穿出,而那些“警车”还在开道,带领三人前往国王亲自坐镇的西山。
……
“陛下——,仙长来了——”
“快快随我相迎!”宋国皇帝一听后方有人高呼,急忙调转马头,激动地带领几名重臣、亲卫往东方迎去。才跑出一里许,便迎头撞上三匹英姿勃发的骏马,三个灰头土脸的青年。
国王急忙下马,见三人均是年纪轻轻,稍稍犹豫之后,仍是拱手说道:“寡人是宋国国君何正扬,恭迎三位仙长大驾光临!”其身后的十来名随从也早就下马,纷纷朝丁一等人作揖,弯腰的程度一点都不逊色于东洋人的鞠躬。
丁一三人均有些惶恐,还是第一次有国王反过来向自己行礼,故立即下马,忙不迭地回礼。
“三位仙长不知如何称呼?师从何峰?您们来得正是时候,刚才妖人的一次突围又折损了我宋国十余健儿!”何正扬有些痛惜地说道,仔细看了眼面前的三人后,心中却打起了鼓,这三人如此年少,怎么看都不像是深不可测的仙宗高人!且三人均是骑马而来,就算马再神骏,也无法与仙师所驾的鹤相提并论。
马锐跑在最前方,见对方问起,忙道:“我叫马锐,我们都来自排云峰!”
丁一,楚天成亦跟着点了点头。
“排云峰?”何正扬更加困惑,嘀咕了一句后,忍不住侧头看了眼自己的大内总管,号称宋国第一高手的连权。
连权则是满脸失望之色,从三人急促的呼吸声中,连总管已经判断出三人均未达到四阶的水准,而排云峰三字更是让这个曾经的仙宗子弟失望不已。
因为二十年未曾招生,排云峰三字已经渐渐淡出世人的视野,何正扬与连权还是听说过排云峰的,但从未听闻排云峰最近又开始招收弟子的消息。
虽然知道不是很有礼貌,但何正扬还是忍不住问了马锐一句:“排云峰有仙师入主开始招收门生了吗?请问三位师从何人?入门多久了?”
马锐道:“峰主一直都在呀!只是今年才开始招收弟子。我们的师父就是排云峰峰主麦齐麟,这位是我的师弟楚天成,这位是大师兄丁一,我们入门都不到两个月,这次是奉命前来除魔卫道的!”
“三位没开玩笑吧?”连权再也忍不住叫了起来,虽然不太清楚排云峰的底细,但那里的荒败却是有所耳闻的,再加上对丁一三人实力的判断,实在是提不起半分信心,脱口对丁一说道:“我没看错的话,丁仙长可是还未进阶?这,这,这岂非儿戏?!”
何正扬亦是又惊又怒,仙宗怎么会只派这三人过来?而且那个大师兄居然还没有进阶?!胸闷了一下后,极其失望地说道:“三位还是请回吧。”
“笑话,我们千里迢迢赶来,怎么可能立即回去?”丁一见对方带有明显的轻视,有些不满地说道。
“唉,仙长,寡人没有半分不敬之意,只是妖人真的太过凶残,你们……”何正扬欲言又止,也不好明说三人实力不济。
“陛下,您还没见着我们的师父吗?他是驾鹤而来的,比我们还早出发了几个时辰!”马锐忍不住问道。
“峰主仙师会亲自过来?会不会已经进入西山了?”何正扬一听,精神为之一振,立即转忧为喜,仙宗的峰主,那不应该是神仙一样的人物吗?
连权却有些忧心地说道:“陛下,西山一面临水,我们有战船看守,另三面被大军团团围住,如果有仙鹤驾临,咱们不可能看不见的。”
“那,那可能是路上耽搁了吧,三位小仙长,请先去我帐中休息一会吧。”看到希望的何正扬放弃了赶人回去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