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叫了他几声他都没有听到,王宇直接上前将那瓶开封了的酒倒在了夏毛的头上。
“清醒了吗?怎么?编不下去了?”
夏毛一个机灵回过神来,他赶忙摇头表示不是,并为刚刚的失神道歉。
“对不起,我刚刚只是被你跟沈安的感情所感动到了而已,你的话我会帮你带到的。”
王宇见夏毛居然没有生气,于是少见的露出了微笑,“没关系。”
这种笑夏毛从来没有见过,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王宇对他露出这样真情实意的笑,以前不是职场假笑就是冷漠敌视。
做富家小少爷太久了,久到自己都快忘了自己什么时候才交到的真心朋友了,好像没有。
从很早开始,夏毛就知道,那些人之所以围着他哄着他夸他都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因为自己有钱。
如果自己什么都不是,也许就会啥也得不到吧。
他还很小的时候并不知道,可社会总是很现实的。
他的父亲也有创业遇到困难急需用钱得时候,当自己的父亲就快倒下去的时候,小夏毛想找朋友求助,可都被拒绝了。
夏毛并不明白,为什么之前还玩的好好的朋友,现在怎么一个个都躲着自己,后来夏毛从哥哥那里明白了这个残酷的原因。
不知道为何,夏毛有些后悔了,他突然不想让王宇去了,可是他也没有退路了。
几天后便迎来了沈安和时谨弋的婚礼,夏毛充当两人的线人互相交换情报,王宇一点也没有察觉出这就是一个陷阱,一个由夏毛打造出来的漏洞百出的陷阱。
也许他早就发现了,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你想好了吗?这会很危险。”
王宇依旧很淡定,“嗯,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拼死一搏了,倒是你,就不怕时谨弋生气对你出手?”
夏毛摇了摇头,“你就别操心我了,我能有什么事啊,你忘了我还有夏羽哥哥在吗?不管做错了什么,他都会保护我的。”
王宇:“谁操心你了?别自作多情了。”
良久他笑着跟夏毛挥手道别,“我走了,谢谢你,无论此次是否成功,你都帮了我们不少,不知道还能不能见面了,各自保重吧。”
夏毛突然从身后拉住了王宇的衣角,他本来想抱住王宇的,但最后一刻他还是收回了手。
“瞎说什么呢?你一定会没事的,我们以后一定还能再见的,我不许你瞎说。”
王宇突然转过身抬手摸了摸眼前人的头,“其实,你有的时候还蛮可爱的,之前的事是我不对,我在此跟你道歉。”
之前的事?也包括了那件吗?
————
在经过夏毛多次的戏耍后,王宇终于忍不住把他揍了一顿,他当时喝了太多酒,再加上自己对于沈安那复杂的感情,莫名的他突然就糊涂的跟他讨厌的人睡了一觉。
嗯,就是一起睡了一觉而已。
王宇把一切怪罪在了夏毛的头上,在他看来,这一切都是夏毛自找的,谁让他没事找事,好端端的要来招惹自己。
但每当他回忆那天的事时,他突然又觉得对夏毛有些愧疚。
那天晚上他喝了很多酒,忍无可忍对夏毛下了很重的手。
夏毛的体型跟沈安差不了多少,又是富养长大的小少爷,没有干过一点重活,怎么可能扛得住一米八二高个子下的重手?
王宇依然还记得,当时那人被自己吓得瑟瑟发抖的可怜模样,他觉得自己当时一定是疯了。
他居然想再把眼前被吓傻的人欺负的再狠一点!
他将夏毛压在自己身下,开始疯狂的惩罚着这位高高在上的富家公子哥。
“哭啊,哭的再大声些,不是喜欢玩吗?啊?不是喜欢捉弄我吗?现在怎么不笑了?啊?说话!”
夏毛哪里见过这样子的王宇,他印象里的王宇明明是那么优雅绅士的一个人。
不,身上的人一定不是王宇,一定不是他,他到底是谁,我真的好痛啊......
他哽咽出声,带了些许求饶,“求你,不要呜呜......我错了......你放开我。”
王宇掐着身下人的脖子,看着他因为快要窒息痛苦挣扎的样子,他突然笑了。
“哈哈哈,你难道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些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富家子弟了吗?啊?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就这么想死是吗?”
夏毛觉得自己就快死了,他用力挣扎着,身体传来剧痛,那些都是王宇打的,全是淤青,还有一些是酒瓶碎片划伤的口子,血液混合着汗水正一滴滴掉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夏毛用力大吼了一声面前人的名字,王宇似乎也有所要清醒的痕迹,趁此机会夏毛赶忙往前爬去。
但是自己还没有爬几步就被王宇一把拉了回去,夏毛害怕的威胁道。
“你快放开我,你要是杀了我,我哥哥和时哥哥他们都不会放过你的,到时候你的命也会玩完的,咳咳......”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后的王宇更加用力的掐着夏毛的脖子。
他是真的疯了啊?从什么时候开始疯的呢?无从查询,也许从一开始他就已经疯了,疯了要去自杀。
哈哈真是可笑啊,居然拿死威胁他。
他早就被黑暗所吞噬了,又怎么会害怕黑暗呢?
夏毛几度快要昏死过去,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大脑处在了长久缺氧的状态,连带着他都开始有些恍惚。
他的声音渐渐微弱下去,“不要......王宇哥,我好痛啊——我真的好疼啊——谁来救救我,王宇咳咳——王宇......”
夏毛已经陷入了昏沉的状态,他并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他也没有看见在听见这句话后终于清醒过来的王宇。
‘这是我弄的?我怎么,我怎么变成了我最讨厌的样子,为什么?这不是我,啊!哈哈哈,这不是我,不是我......’
良久王宇才冷静了下来,他脱下自己的外套将浑身是伤的夏毛给裹了起来。
他没敢去医院,就像夏毛说的那样,如果时谨弋他们知道了这件事,他就算有十条命都不够玩的,所以他将还在昏迷的夏毛带回了自己的小出租屋里。
他的大部分资产都在国外,他这次来本就为打算带沈安离开,所以就随便租了个还算宽敞的出租屋。
他将夏毛全身清洗了一遍就给人上了药,夏毛后半夜便发烧了。
睡在他旁边的王宇是被他给烫醒的。
王宇急忙给夏毛量了体温并给他喂了退烧药,但是那人一点也不配合自己,于是他只好将药换成了另一种形式的退烧药。
就在他准备给他上药的时候,他这才发现夏毛﹡**肿的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