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纳里见她眉头紧皱,转而又提起了一会儿的大餐:“... ...要是柯莱见到你,肯定也会很高兴的。”
多想无益。
在见到艾尔海森前,立知此时也只得放下繁杂的思绪,向提纳里问起柯莱的现状。
立知还记得提纳里曾经提到过,柯莱在刚被赛诺送来化城郭的时候甚至连最基础的字词都认不全,她还送了努力学习的柯莱一些易于学习的故事书。
在她离开须弥前,柯莱似乎已经能够勉强独自进行阅读了,过去那么长时间,也不知道现在她的学习进度如何了。
“哈哈... ...柯莱她对你在旅行途中寄来的书很喜欢呢,经常在空闲的时候捧着读。”
想起柯莱好几次熬夜阅读后浓重的黑眼圈,提纳里不禁好笑地摇了摇头。
“她喜欢就好。”立知笑道,“这次回来,我还给你们都准备了礼物呢!”
“哦?还有我的吗?”
闻言,提纳里尾巴又摇了摇。
立知又忍不住上手揉了揉,肯定地点头:“当然啦!人人有份!”
谈话间,两人便来到了化城郭。
“欸?立知?!”
正在和孩子们玩耍的柯莱惊讶地看着跟在提纳里师父身边的立知,立即小跑了过来腼腆一笑,“听师父说,你前段时间还待在稻妻,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须弥。”
立知看她有些紧张,故意逗她:“怎么?柯莱不欢迎我吗?”
“欸——???”
柯莱急忙摆摆手,“不、不是的,我当然欢迎你!还有师父,他也经常跟我提起你的那些事迹呢!”
她求助地看向提纳里。
“好了,你就别逗她了。”
提纳里语气透着些许笑意,揉了揉立知的头发。
“好啦好啦,我当然相信柯莱啦。”
立知眉眼弯弯,转手掏出了一束保存完好的蒲公英递了过去,“这是安柏托我带给你的风之花哦~”
“安柏?”柯莱闻言眼睛立即亮了亮,动作小心地接过了蒲公英,嗅着熟悉的气味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提纳里挑挑眉,看向立知:“你前几天去蒙德参加风花节了吗?”
他知道这个蒙德的传统节日,据说是象征着自由和爱情。
“嗯嗯!”
提起这个,立知兴致勃勃地跟二人讲起了她在风花节时遇到的趣事。
听着她的讲述,柯莱不禁露出了憧憬之色。
下次有机会的话,她也好想去蒙德和安柏一起过风花节... ...
“唔... ...你还写了情诗?”
提纳里摸了摸下巴,有些感兴趣,“我能听听吗?”
立知抓了抓脸,有些不好意思:“可能写得不是很好... ...”
“没关系,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好奇她这根木头会写出什么样的情诗。
“好吧... ...”
看着提纳里鼓励和柯莱期待的目光,立知轻咳一声,念出了自己之前写的那首情诗。
柯莱立即真诚地夸赞:“写得很好呢!”
“真的吗?”
立知又看向提纳里。
“... ...”
提纳里眸光微动。
他能听出这首情诗里蕴含的真切的情感,如果是以前的立知,绝对写不出这种细腻的情感。
难道,他曾经听到的那些关于她和旅行者的传闻是真的吗?
见立知还在等待自己的评价,提纳里压下心里的其他想法,轻轻点了点头:“不错,写得确实很好,让我都有些意外呢。”
“嘿嘿... ...”立知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提纳里若有所思道,“塞西莉亚花... ...它是什么样子的?”
立知闻言掏出了一株:“喏,就是这样的。”
提纳里看着手里美丽的花朵嘴角微微上扬,状似无意地问道:“不介意的话,这株花能不能送给我?”
立知爽快地点点头:“没问题啊,我这里还有很多,你想要的话我再给你拿一些。”
她猜测提纳里是想研究这种蒙德特色植物,毕竟是生论派毕业的,他以前就喜欢做一些奇奇怪怪的研究。
“不用,有这一株就够了。”
提纳里脸上笑容更明显了一些。
啊... ...这种气氛... ...
柯莱眨眨眼,看着提纳里师父望向立知温柔的笑脸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儿多余。
“嗯... ...那个,我突然想起来有点儿事情,你们继续聊... ...”
话音刚落,柯莱便紧紧抱着蒲公英跑走了。
“?”
立知不明所以地歪歪头。
“咳... ...”提纳里掩饰性地轻咳了一声,压下了喉间的笑意,“或许是急着回去给安柏写信吧。”
“原来如此。”立知恍然大悟,感慨道,“她们俩的感情还真好啊... ...”
“说起来,你在旅途中应该也交到不少新朋友吧?”
提纳里带着立知走进屋里后,状似无意地问她。
立知接过他递来的杯子喝了口水,闻言点了点头:“嗯嗯,确实遇到了很多有趣的人呢!”
提纳里幽幽地看着她:“难怪那么久都没回来一次,要不是偶尔还有信件传来,我还以为你已经忘记我们了呢。”
“呃,怎么会呢... ...”
立知心虚地别开眼,低头看着他搭在自己腿上轻轻拍打的尾巴,伸手按住了它。
提纳里见她这副样子不由气笑了,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我就随口一说,没想到你还真的把我们抛到脑后了啊。”
“哪有,我不是每到一个地方就给你们写信了嘛... ...”立知捂着额头嘟嘟囔囔。
要知道朋友多也就意味着要写的信也很多,她也是很辛苦的。
提纳里眯了眯眼,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哦?你是说那些除了名字以外,其他内容都大同小异的信?”
“欸?!”
立知不由睁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我给其他人的信里写了什么?”
“别转移话题。”提纳里不为所动。
见没办法糊弄过去,立知鼓了鼓脸,泄气地把脸埋在了他蓬松的尾巴里,闷声辩解:“因为写完一封就发现想说的都是那些嘛... ...”
她赌他们几个不会见到写给其他人的信的内容,为了图省事,其他的信就干脆在第一封的基础上只稍微改了一点。
提纳里轻叹了口气,捏了捏她埋在自己尾巴里不出来的脸颊:“还真是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