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云死死压制住那种阳气上头想做点什么的冲动,语气有些艰难:“不行,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
立知看他有些站立不稳的样子,急忙上前扶住了他。
但他却像是被烫到了似的,一下子跳开了。
“呃... ...我自己能走... ...”重云眼神有些飘忽,脸颊染上了淡淡红晕。
“可是... ...”你这摇摇晃晃的样子,真的没事... ...吗?
“没事,我还好。”
重云晃了晃脑袋,感觉更晕了。
立知怀疑他已经神志不清,开始说胡话了。
“好了,你就别逞强了。”她再次上前扶住了脚步踉跄的重云。
一上手,她才发现重云身上的温度高得吓人,而且似乎还在不断攀升。
“重云,你还好吗?”
一点儿也不好... ...
今天他身上的冰棍都吃完了,这下可麻烦了... ...
下一秒,阳气上头的重云一改先前的眩晕,感觉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
“我现在感觉好极了!”他的眼里满是兴奋,蹦蹦跳跳地就要拉着立知再去寻找妖邪。
立知被他带着往前跑,脑子里满是问号。
怎么回事?
他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
这就是纯阳之体发作后的样子吗,难怪重云说失控后的他会很麻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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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重云拉着在会场里跑了好几圈后,还是没能找到妖邪的重云终于停了下来。
立知轻轻吐了一口气,以为他恢复冷静了,便说道:“重云,既然没找到妖邪,不如我们先回璃月港吧?”
谁料在听她说完后,重云却只是呆呆地看着她的双眼。
过了几秒,他突然凑了上来:“你的眼睛好漂亮!能再像之前那样对我笑吗?”
“... ...哈?”
立知秀眉微蹙,发现他还是不太正常,思索着解决目前状况的办法。
“不要皱眉!”重云伸手抚上她的眉头。
立知:“!”
怎么回事,自持冷静的重云为什么会在阳气失控后变成完全相反的性格啊?
重云见她没有再皱眉了,脸上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要笑!像我这样!”
“呃... ...”
立知觉得如果他清醒以后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以后,一定会很窘迫吧... ...
想到重云可能会有的表情,她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没错!就是这样!”重云瞳孔微微放大,一把抓起了她垂在身侧的两只手,“你放心!有我在,妖邪一定不会近你身的!”
“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他保证道。
听他这么说,立知也配合地点点头:“嗯嗯,我相信你。”
重云还想继续说些什么,眼角余光却看到了先前他曾误以为是妖邪的那名男子。他不知与身边的女子说了什么,女子低头一笑,他便搂着对方,俯下头亲了一下。
良好的视力让重云把这一切都收入了眼底,他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少女。眉毛、眼睛、鼻子... ...最后,他的视线停在红润的嘴唇上。
等了半天也没见重云说话的立知感觉有点不太对劲儿,俗话说得好,“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如今她就是把性情大变的重云在当作熊孩子看待的。
“熊孩子”本人此时突然手上用力一拉,立知就猝不及防地摔进了他的怀里。
“重云你... ...”
她刚想好好说说这个“熊孩子”,不料才张开嘴就被他趁机堵住了。
“!!!”
因爆发的阳气而变得滚烫的热量正源源不断地传递到她的身上,重云像是一个得到了新玩具的孩子在她口中不得章法地探索着,搅得她的唇舌也发烫了起来。
立知使劲一推,眼神迷蒙的重云一下子被推倒在地。
她此时也顾不上地上一脸控诉地看着她的重云了,立即用手背擦了擦嘴,但那股炙热的感觉却还留在口中。
“重云!你在做什么?!”立知叉着腰,严肃地看着委委屈屈坐着的重云。
重云坐在地上,想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还对他笑得一脸温柔的立知现在为什么要吼他。
他瘪瘪嘴:“你为什么要推我,还吼我?”他想到以前听到的吵架内容,抽了抽鼻子,“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什么爱不爱的,重云这是又抽风到了虐恋情深剧场吗?
原本还有些羞恼的立知被他这句话彻底问没了脾气。
她无奈地扶了扶额:“算了,看在你现在是特殊状态,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
“赶紧起来,我现在就送你回家去。”
“我不!”
重云双手环胸,气呼呼地别过头。
立知抽了抽嘴角,难道还要自己这个受害人来哄他吗?
见立知没有反应,重云又把头转了过来,“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立知心累地闭了闭眼,深深吐了一口气,泄气地蹲在他面前。
“你想让我说什么?”
重云眼睛一亮,细细列举了起来:“说你不该推我,不该吼我... ...”
“好,我不该推你,不该吼你。可以了吧?”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嘴角翘了起来,“说你最最喜欢我。”
“啊?”
他又收起了笑意,“我不管,我们亲都亲了,你要对我负责!”
“希望你清醒后还能这么硬气... ...”
立知扯了扯嘴角,妥协道,“最最喜欢你了,快起来吧。”
听到自己想听的话后,他立马蹦了起来,脸上满是笑容。
为防止他又说出什么奇奇怪怪的话,立知直接掏出了一瓶安眠剂:“重云,说了那么多话是不是有些口渴了呀,来喝一口水吧。”
“好!”
重云不疑有他,也不管这奇怪的颜色接过来就一口闷了下去。
“唔... ...好难喝... ...”
话音未落,他便摇摇晃晃地倒了下来。
立知接住他,召出含光剑把他放上去,把他送回了家。
忙碌了一天的立知回家后就瘫在了床上,休息了一会儿后忽然想到放在壶里的那个礼盒还没拿出来。
她掏出那个包装花哨的盒子,一点点拆开了包装。
一块深蓝的鲸鱼玉佩映入眼帘。
“咦?”
立知拿起这块玉佩,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她还以为这是她送给达达利亚的那块呢。
但在细微之处还是与她雕的那块有些差别,而且里面也没有防护阵法。
她又拿起压在玉佩底下的一张卡片——
“当当!
立知小姐有没有很惊讶呢?
这样,我们的玉佩就是一对啦!
请耐心等待我的归来吧。”
立知收起玉佩,又想起了他们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感,目光不禁望向床边放着的那几本书。
这些是立母在那次聊天过后送给她的,说是如果实在不知道怎么处理那些关系的话就可以看看,学习学习里面的方法。
立知拿起一本翻开。
... ...
不知不觉间,一夜就过去了。
立知合上最后一本书,感悟良多,心境一下子就开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