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慕晟安冷冷的吩咐。
不明所以的苏卿若走到近前。
慕晟安将手里的东西,扔到了苏卿若的怀里。
“最近,本世子都会很忙。”
“你安心待着,本世子完婚以后,自会来接你回去。”
苏卿若的眼泪唰的一下,滴落下来。
慕晟安看着苏卿若的眼泪,眉头紧皱。
这会一脸不舍的样子,刚才,也不知道是谁,让墨尘不让他来?
慕晟安一甩马缰,马儿就跑了起来。
转眼,两人就看不见了人影。
苏卿若一直在原地,等看不见人影后,才看向手里的东西。
这个是苏卿若给慕晟安做的荷包。
苏卿若拉开荷包,里面是几张银票。
苏卿若抽出来数了一数,整整五千两。
苏卿若抬头看了看慕晟安离开的方向,喃喃自语了几句。
然后,她将银票放回荷包,将它挂到了腰际。
庄子上的农忙开始了。
整个庄子上的人,天不亮就开始在地里忙碌。
苏卿若将自己的良籍文书,放进了怀里。
她将白芨娘给她新做的衣裳,放进了包袱里。
之前带来的衣裳,她全部放在柜子里,一件也不打算带走。
她将白芨给她带的糕点,捡了一些耐放的,用油纸包了起来。
苏卿若最后打量了一下屋子。
她背上包袱,毅然出了门。
这会整个山庄静悄悄的。
苏卿若并没有往山庄里走,而是拐弯上了山。
因为是农忙天,不管大人还是孩子,都在地里忙碌,所以,山上看不到一个人。
苏卿若很快,就爬到了半山腰。
她站在树林间,往下看。
从这里可以清楚的看见,庄户们都在地里忙碌。
苏卿若曾经打听过,每次农忙,农户们都要忙碌几日几夜。
庄头肯定顾不上她。
等他察觉她失踪的时候,也是几日过后的事情了。
而等他将消息传回侯府,也到了慕晟安即将大婚的日子。
所以,哪怕安平郡主得到消息,也不会派人寻找。
一个妾室而已,不见就不见了吧。
反正,世子妃就要进门了。
这个才是侯府的大事。
苏卿若从墨尘的口中得知,慕晟安现在的处境并不太妙。
刑部的老人,很是排挤他。
慕晟安的性子又是个不服输的。
他一定会竭尽全力,用实力征服同僚。
再加上,大婚在即,他也没有空余的时间,过来陪苏卿若。
所以,他才给苏卿若银票,以此来弥补对苏卿若的亏欠。
安平郡主一定会等慕晟安提出,要接苏卿若回府的时候,才会将实情说出。
等慕晟安得到消息,应该是半个月以后的事情了。
而半个月,苏卿若应该已经到了她想去的地方。
想到这里,苏卿若紧了紧背上的包袱,继续往上爬。
爬了一炷香的时间,苏卿若来到一处悬崖处。
她将身上的衣裳扯坏,连同脚下的一只鞋子,扔到了悬崖下面。
剩下的一只,她放到了悬崖边。
她打开包袱,换上了裤装,还有新做的千层鞋。
然后,她小心翼翼的将崖边的树枝,折断了一些。
用将树枝将自己的脚印扫乱。
做好这一切,她将手里的树枝也扔下了悬崖。
这一次,苏卿若头也没有回的,往另外一座山峰走去。
这里,她早就来探过路。
另外一座山峰翻过去,就是另外一个郡都。
在那里,只要她能想办法搭上顺风车,就可以去到她想去的地方。
苏卿若加紧了脚步。
从这座山到另外一个山峰,至少要走上一个时辰。
翻越那座山峰,她听猎户说,至少要半日的功夫。
这个时间,是对于一个常年在山里行走的人的路程。
苏卿若不确定她要走上多久。
再加上,她有孕在身,也不敢一直赶路。
她还要尽快的翻过山峰,到达郡都。
夜晚的山里很危险,而且视线不好。
留在山里,她担心自己会被野兽攻击。
苏卿若摸了怀里的匕首,鼓足了勇气,继续往上爬。
慕晟安此刻,正在大牢里审问,上次捉拿归案的犯人。
“不招是吗?放心,刑部有一千种方法,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来人,给他上刑!”
慕晟安冷冷的吩咐。
“切,老子就不是吓大的,老子如果有一丝退缩,老子都不配为男人!”
慕晟安轻轻的拍了拍手。
“嗯,有骨气!希望你能坚持到最后。”
墨尘和几个司狱抬了几个用黑布蒙着的笼子,放到了刑犯的脚边。
“这里面是什么?”刑犯有点恐惧。
他还以为,慕晟安无非就和其他人一样,对他严刑拷打。
“将他的手,放进第一个笼子里。”
慕晟安漫不经心的摸了摸手上的扳指,吩咐道。
司狱兴奋的走上前,将刑犯的手拉住往笼子里放。
他们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用这种酷刑。
他们都在揣测,这个刑犯能坚持到第几个笼子?
刑犯挣扎着不往里面伸手。
“你这里面是啥东西?要杀要剐,给老子一个痛快!”
慕晟安瞥了他一眼。
“杀你?那岂不是遂了你的心意?”
“你不是不怕吗?那就试试吧,是你的胆子大,还是刑部的刑具多!”
“塞进去!”
几个司狱手上立马使劲,将刑犯的手,放进了笼子。
刑犯感觉到,手上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
他感觉到了一阵眩晕,随即浑身打颤,一股铁锈味涌到了喉咙口。
他将铁锈味吞了回去,露出一丝狂妄的笑容。
“也不过如此嘛!老子不信,一个破刑部,能拿出什么新鲜的招数来。”
慕晟安露出残忍的笑容。
“这仅仅只是开胃菜而已。”
“等你把这里所有的笼子试完,就会中一种无人能解的剧毒。”
“身中这种剧毒的人,外表并没有异样。”
“但是,他会开始怕光,心慌气短,浑身乏力,夜夜吐血。”
“等到他油尽灯枯,就会和一个干尸一样,只能躺在床上等死。”
“可偏偏得了这种病的人,却死不了...”
“够了!要杀要剐,放马过来,老子不怕!”
刑犯故作镇定的打断了慕晟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