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权舒锦用力地将纸张揉成一团,死死捏住。
似是要把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在这纸团上一样。
很好!
揉碎了她的梦想,挑战了她的底线。
无论是云听岚还是促进事情恶化的云千许,都该死!
要跟她大哥见面是吧,行!她来安排。
拿起手机就是编辑信息发给权君远,“大哥,云千许想要约你后天见面,地点约在泰城。”
权君远收到信息的时候,正在泰城的权家茶室中喝茶。
离京城仅有五十公里的泰城权家,坐落在泰城风光秀丽的泰湖边上。
这里寸土寸金,别墅洋房大平层林立,聚集了整个泰城的所有权贵富豪。
然而,这些都不算什么。
夸张的是权家,在这一堆权贵富豪里边建了占地面积整整十亩地的大宅院。
中式园林风格,古色古香。
要不是泰城当地人知道这是权家的宅子,还以为是古代哪个王爷才能居住的宫邸。
在泰城,权家就是传说中的存在。
表面书香世家,实则财富值惊人的逆天。
不仅如此,权家还有好几个后辈在泰城享有话语权,响当当的大人物。
掌权人权君远更不用说,在泰城,谁人见了他不哈腰点头。
当然,这不是重点!
重点的是权君远有一个老婆,一个红颜知己,还有一个养在禁忌之处的女人。
这三个女人,全都生育了权君远的小孩。
这三个女人,禁忌之处那位从未对外露过面。
其她两位跟宫廷剧里头的妃子一样,在这座大宅子里边整天争宠互斗。
可这位再怎么争宠,都没有那位从未露过面的女人君远的喜欢。
就连她们的小孩,也是禁忌之处那位生的最最受权君远的宠溺。
简直就是恨得这两位牙痒痒。
这会儿,权君远坐在茶香袅袅的茶室中,看着权舒锦发来的信息,眸中露出一抹晦暗的笑意。
良久,在一杯又一杯的浓茶入腹之后,他才低沉地发出声响,“蠢货!”
这,骂的是权舒锦。
骂她这么多年过去,连一个上官俊都拿不下。
骂她枉为权家的长小姐,没有一点手段。
更骂权舒锦这一趟去京城一点用处都没有,连凤求凰旗袍都没能给他拍回来。
茶桌的侧边是笔墨纸砚,权君远拿起毛笔蘸了点墨汁。
而后在宣纸上写下三个字,“云千许。”
......
京城。
一大早。
云千许刚吃完早餐的时候,门口响起敲门声。
还有窸窸窣窣的嘈杂声。
云千许拧了拧眉,有种不太美妙的预感。
当即从座位上起身,走到门口将门打开。
这一看,好家伙!
不好的预感成真,舒乔和陈最两人带着几个大行李箱出现在她家门口。
谢晋北昨晚跟她协商的话,说他搬过来。
这是,真执行了?
有些生无可恋地倚在门口。
陈最,“云小姐,这几个都是我们谢总的行李,让我和乔姐先送过来。
还让我们给你带话,说他去上班赚钱,下班了绝对会准时回家。”
云千许心儿愈发累。
抬手扶了扶额,“你们家谢总是认真的吗?”
陈最,“珍珠都没有这么真。”
谢晋北是认真了,云千许不行。
这算什么。
他用什么身份住进来?
当即开口,“送回去,告诉谢晋北我不同意。”
陈最为难地看向舒乔,“乔姐。”
舒乔早就知道云千许会不同意,朝她点了下头,“云小姐,我们只是打工的。”
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不奇怪。
但是从舒乔这个一向正经的人嘴里说出来就很不一样了。
云千许歪头看着她,“嗯?”
舒乔却低下头,“云小姐,谢总最近工作繁忙,内忧外患。
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事情,签不完的文件合同。
加上近期有一两个项目失败,导致他脾气经常一点就燃。
我们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得罪他,还请云小姐见谅。”
说完,也顾不得眼前的行李了,带着人就是从电梯离开。
云千许,“诶,诶......”
看着消失的背影,脸色愈发深沉。
想要喊晓三出来的,才反应过来他说今日会晚一点到。
所以,只能给谢晋北拨去电话。
电话是在响了数秒后被接通,“喂。”
只一声,云千许就听出不对劲,瞳孔深处扩大了不少,“你出事了?”
把行李和谢晋北要搬来她家的事给先放在一旁。
谢晋北从电话那端“嘶”的一声倒吸一口凉气,“没事。”
云千许的眉头皱了皱,她可以断定谢晋北一定出事了。
“不说我立马把你的行李扔了!”她威胁。
话刚落下的时候,可以听见电话那端还有上官玉树的声音,“上消毒水了,你忍忍。”
谢晋北一边应上官玉树的话,一边回云千许,“就是被旧敌刺了一刀,死不了。
不过最近可能会不太方便,腿压着石膏板,跟个瘸子没什么两样。”
说完,又问,“你刚刚说什么?
行李?
他们把行李送到了是吧?
那你帮我放好吧,上官要帮我缝针。
谢了!”
话音到此,又一阵痛呵声从谢晋北的口中而出。
惹得云千许根本就不好意思在这一刻拒绝他什么。
电话挂断之后,云千许叹了一声,认命地将门口的行李一个个拉进去屋里头。
此时,医院。
谢晋北的脚确实被旧敌划伤了,还拐了一脚,打上了石膏。
但这点痛对他来说压根就不算什么事。
一切都是套路,包括故意让旧敌有机可乘受伤,包括正一旁帮他缝针的上官玉树。
上官玉树在他挂断电话之后嘲笑了他一声,“演技不错啊!
刚才那两声叫得像模像样的。”
谢晋北摇摇头,“追妻难啊。”
难于上青天。
特别是对于云千许这样的女人来说。
所以,不贱兮兮耍点手段怎么能行。
上官玉树看着他的骚操作,给他竖起一个大拇指,“加油。”
谢晋北随意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人有上官玉树帮他处理伤口,问他,“你呢?
对云小姐的闺蜜有意思?”
“不明显吗?”上官玉树问。
这回轮到谢晋北挑眉,“你的品味很独特。”
上官玉树,“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