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临风的突然闯入让云千许和云听岚正在聊天的话题中断。
两人对看了一眼,看向上官临风。
“你疯了?”云听岚不明所以,问了一句,“不是,你说的都是什么话?”
上官临风随手拿起一旁的干净筷子,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口中,“饭点时间,还没吃饭。
有点饿,我吃几口先。
等等。”
云听岚和云千许,“???”
有点怀疑他是来蹭饭的。
都不是小气之人,上官临风也算是自己人,就随他。
甚至,还帮他点多了一个菜。
吃饱喝足,上官临风角色一切换,进入正题。
他指着自己的一双眼睛,又指了指自己的心,对着她们两人郑重道,“你们都相信我的为人吧?”
云听岚没反应。
云千许摇头,目光淡淡语气轻轻,“一年前合同的事。”
那合同,谢晋北联合的就是眼前这个人。
所以,他问这种话好意思吗?
上官临风忘记这茬了,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嗐,咱暂时不要想起这事。
抛开这事我是可以相信的对吧?”
云听岚这个急性子听不下去了,“不是,你有话赶紧说啊。
饭也吃了,我和千许的聊天也被你中断了,你怎么还那么啰里吧嗦的。
什么撬墙角,快说!
不然就走!”
还得是云听岚。
上官临风当即坐直身子,“我,两个小时前去找我二叔的时候,你猜我看见什么了?
一个女的靠在他的怀中。”
“什么?”云听岚闻言,心里明显一个咯噔。
脸上的错愕和眼眸深处的慌乱被云千许精准地捕捉到。
下一秒,她又见云听岚刻意保持镇定,“死男人就是这样。
嘴里说的和现实做的完全不一样。
你回去跟他说,叫他以后离我有多远滚多远。”
这下上官临风可就急了,“不是,我的意思不是这样。
一开始我也气愤得不行,还当场骂了他。
后面我问过那个死男人了,他说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反正就是迷迷糊糊。
他现在很自责,埋头痛哭。
觉得有愧于你,在办公室反省呢。”
云听岚翻了个白眼,“行了,别说了,我不听。”
“别啊!”云千许突然开口。
她一直在旁侧当一个听众的,对这事越来越感兴趣。
上官俊她知道的,从小就认识的人,很绅士,对云听岚也很专一。
她认为这事绝对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重要部分。
她想知道,也想趁机让云听岚认清自己的内心。
于是,下一瞬,她问了个很关键的问题,“女方是谁?
秘书?还是你们上官集团的同事?”
上官临风摇头,“都不是,对方很有实力,跟我二叔小姑他们之前是一所学校的。
云院长也认识,叫做权舒锦。”
这个名字,云千许挑眉。
是她,那这事就解释得通了。
云听岚,“是她,权绿茶,她从老家来京城了?”
前些天云听岚都在忙舞蹈学术报告的事,根本就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
上官临风,“来了,不仅来了,还带着跟你抢男人的任务来了。”
云听岚死鸭子嘴硬,“什么和我抢男人,别拉上我。
什么玩意儿!
人家从老家一来,说抱你叔就给她抱,这样的男人我可懒得抢,她要赶紧拿走。”
“别啊!”上官临风试图为自家二叔辩解。
云千许忍俊不禁,手中的茶杯用了点巧劲往桌面上一放,发出一阵让对面两人安静下来的声音。
紧接,她徐徐开口,“泰城权家,擅长用毒。
你们说,上官二叔会不会是被权舒锦下毒了。”
下毒?
这两个字对于云听岚和上官临风来说还是相对小众。
上官临风想了想,倒吸一口凉气,“权家确实会用毒,但我调查过了,这权舒锦是养女,她好像不能学。
应该......”
云听岚没说话,就这么看着云千许。
云千许唇瓣微勾,“不能学不代表不能偷偷学。”
......
十多分钟后,上官临风和云听岚看着被云千许调出来的监控视频、听着她的讲解,有些木讷地呆在原位。
良久,上官临风才和云听岚说,“我们这是误解他了?
真被下毒?”
云听岚,“好吧。”
云千许悠哉悠哉地喝茶,“姑姑,对上官二叔虎视眈眈的人不少啊。
若是我,就冲了。”
云听岚抬起头,“你好意思和我说这些,你和谢晋北之间都乱七八糟的,还好意思指点我。”
云千许,“......”
旁观者上官临风,“你们姑侄二人半斤八两。”
......
这事,云千许记心上了。
她没有和上官临风以及云听岚说自己也被权舒锦下毒的事,一来是怕他们担心,二来是想自己好好和权家会一会。
看看权家到底想要干什么,和她父亲云鸿飞的死到底有没有直接的关系。
彼时,医院。
权雅欣来看宋文汐。
那晚拍卖会结束,燕如烟和权雅欣说了宋文汐住院的事。
权雅欣为人比较单纯,容易被人的思想牵制着走。
所以这会儿见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宋文汐时,心疼得不知所措。
“你怎么变这样了啊文汐。”
宋文汐说话虚弱不堪,“没办法,我不配被他喜欢。
惹他厌恶,被他打也是正常。”
“哈?”权雅欣看着完全不能理解,“再怎么不济也不能打女人啊。
更不能将你封杀啊。
这算什么男人,原来谢晋北是这么差劲的?”
宋文汐躺在床上啜泣,“他挺好的!
可是我好不甘心,我这么多年的努力还有青春,白费了。
只能埋冤自己不够好吧,毕竟他喜欢的是云千许,云小姐无论长相还是其他的都比我优秀。”
权雅欣也是才知道谢晋北喜欢云千许的事,但这也不是谢晋北打人的理由。
宋文汐看着她脸色的变化,忽而伸出手紧紧抓住她,“雅欣,我不甘。
真的好不甘!
我好嫉妒云千许。”
权雅欣看着自己衣角的那只手,想起拍卖会上那旗袍落入云千许手中自己被父亲怒斥的事。
自己也有私心想要报复。
咬咬牙,“我帮你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