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顾清佳一边面目狰狞地刷着睫毛膏,一边和云千许聊天,“不错啊这车,贼稳!
我哥难得这么有眼光。”
云千许眉眼盈盈,“那是我车技好。”
顾清佳,“啧啧啧!我他妈真的爱死你这款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美女子了。”
云千许,“......”
得了,她的脑子又把她的话想歪了。
云千许换了新发型,今日连带着平日里白天爱穿的浅色系衣服也给换了。
换上了一身明明艳艳的玫红色缎面长裙,严实长袖款。
大波浪卷发加长裙,妥妥的魅惑大美人。
她的衣服好似都是这么严实的款式,最不保守的也就只有露个手臂、那天晚上睡衣露的那一双腿。
胜在气质超绝,不露也好看。
眼看着即将就要到达贺家老宅,顾清佳将化妆袋收好,看向云千许,“有没有做好准备?
云家人今日估计都会到。”
云千许,“嗯。”
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还没准备好。
顾清佳将自己的抹胸裙子拉上来些,“没事,有姐妹在,控制不住情绪的话我陪你杀。”
云千许一声笑,“今日贺老的寿宴不惹事。
让程素卿断掉一只右臂就行。”
这右臂,指的是程素卿的亲妹妹程素真。
程素真即代表着贺家大房,仗着贺老桃李满天下的人脉关系,这些年帮云鸿川程素卿以及程冲敛了不少工程项目。
今日借着这好时机,挫挫贺家大房锐气的同时,断了云鸿川和程素真后续的一系列生意路。
“嘿嘿!”顾清佳兴奋了起来,“那我还真的是迫不及待想要看看他们的嘴脸。”
说完没多久,车子到达贺家老宅的院子。
院子很大,停满豪车。
有专门的工作人员上前,帮云千许指挥停车的位置。
“来来来,小姐,这边,对对对!非常完美!”
隔着好几辆车,谢晋北也来了,一个人,依旧是黑色的库里南。
上官临风过来迎接他。
顺便也接他哥。
就在谢晋北车子旁侧的那一辆,里边主驾上戴着金丝框眼镜的,就是他那斯文得要命的亲哥哥,上官玉树。
一个玉树一个临风,主打一个玉树临风。
上官临风站在两车的中间,同时敲响两人的车窗。
车窗还没滑落,他就瞧见不远处从车上下来的云千许。
瞬间,跟个看见肉骨头的哈巴狗一样,摇着尾巴跑走。
什么谢晋北什么上官玉树,统统抛到一边!
谢晋北和上官玉树就这么坐在车内,看着人咻的一声,消失不见。
待下车,才知道他为何这般。
明媚多姿的女子落入谢晋北眼中,让他的脚多了些蠢蠢欲动,好在被他压制了下来。
上官玉树下了车,跟他打招呼,“晋北。”
谢晋北回过头,给了他一个眼神。
上官玉树掏出烟盒,想要拿一根给他,却被他给阻止,“老师的寿宴,文明点。“
这话,不免得让上官玉树认真打量起他。
这可不像他认识中的谢晋北,那个随时随任何束缚都搞不定他的男人。
神他妈文明点!
嗤!
目光向上,直至谢晋北的那双眼睛。
再顺着他的视线。
“原来!”难怪今日谢晋北会出现在这。
上官临风将云千许和顾清佳往宅子里头引。
边走边不可思议道,“没想到你们认识啊?
顾小姐这么hot的人,看起来不像一个圈子里的啊。”
顾清佳挽上云千许的手腕,“咋滴,咋不是一个圈子了?
我外表hot,私底下不知道有多贤惠。
不信你问她。”
说着,顾清佳指向云千许。
云千许回想着顾清佳一屋子乱七八糟的衣服,主打一个在外不让自己的闺蜜丢脸,“确实。”
上官临风看着很难相信,眼神里带着探究。
三人走着,前边就是谢晋北和上官玉树。
上官临风瞧见人,“北哥,大哥。“
出于礼貌,又向他们两人介绍云千许和顾清佳,“贺知知的小姨,还有顾家小姐。”
上官玉树向云千许颔首,而后看向顾清佳。
先是对上她的双眼,同样颔首。
随之,目光下移,不动声色地移到她的胸前。
仅一秒,金框眼镜下的眉梢轻挑,嘴角漾起一抹笑意。
谢晋北没跟任何一个人打招呼,他见云千许压根就没有看他,更没有理他,跟完全不认识了那样。
那便罢了,没啥意思,自顾自的站着。
这时,后边传来贺家管家的轻唤声,“谢先生,高小姐,贺老有请!”
云千许和谢晋北齐齐顺着声音望去。
寿星邀请,自然没有推脱。
两人迈腿跟在管家的身后。
这边也有人喊走上官临风,原地剩下上官玉树和顾清佳两人。
顾清佳觉得无聊,掏出手机就是想要拨打贺知知的电话,只是,电话还没播出,眼前的上官玉树突然开口道,“怎么想着去隆胸了?
做的假体还是自体脂肪?”
顾清佳怀疑自己错觉了,侧头,就见站着的上官玉树抬手托了托自己的金丝眼镜框。
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你,在跟我说话。”
上官玉树点头,“这里不就我们俩?”
顾清佳瞬间捂住自己的胸口,“死流氓,关你屁事!
羡慕老娘比你有料是吧?
斯文败类!”
说完,高跟鞋哒哒哒的,扭着火辣辣的身子边离开边骂人。
上官玉树低头噙笑,“这性格,也不知道是谁能hold得住你。”
前边,谢晋北和云千许被带着往贺老的书房走。
管家在前,他们两人在后,步伐莫名地协调一致。
走到一半,谢晋北稍稍侧头看向旁侧的云千许,还是忍不住开了口,“你叫高什么?”
云千许没有侧头看他,不过谢晋北可以明显看出她唇瓣挂上微妙的笑意,“不过一个称呼,重要吗?”
谢晋北思索了有一会儿,在就要到达贺老书房门口的时候,他一字一句对着云千许,“对你来说,可能不重要。
可对我来说,很重要!
当然,你不讲,我以后便不问。
就如你说的,不过一个称呼。”
只要人是她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