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塔卡塔。
拖鞋声音由远及近,接着灯亮了。
“郑康,你没事吧?”韩雅听闻隔壁房间大叫一声,赶紧起身,快速踩着拖鞋,来不及换衣服,只穿着宽松薄款紫色睡衣,便赶了过来。
郑康晃了晃神,感觉一切都恍然若梦,其实就是梦。
梦有点可怕,虽然他是重生而来,可是梦见父母成为骷髅,尤其是向他招手,而他手脚自动靠过去,浑身感到一阵阴冷,头皮都啪啪直响。
重生,也不知道算是人,还是算鬼,居然害怕这种事情。
郑康喘着粗气,一时半会不能完全清醒过来。
韩雅跑到床边,坐在床沿上,双手捏着郑康耳垂,指甲猛然用力,然后向下方扯。
“啊,”
郑康感到双耳疼痛,下意识大叫一声。
浑身感到惊颤一般,瞬间清醒过来。
郑康沿着她的面庞往下看去,白皙的脖颈,下面是宽大的睡裙,松松垮垮,随着她的呼吸而左右晃动着,像是水波一样晃动。
“做了噩梦,吓死我了。”
“诺,你喝口水缓一缓咯。”韩雅从床边弯腰低头拎着一瓶纯净水,旋开盖子后递给郑康。
郑康看着她弯腰,顿时有点儿*冲上脑,接过水瓶,一口气喝干,把火给降了下去。
韩雅意识到身上只穿了薄薄的睡衣,下意识双手和双腿往中间并拢,待了一小会儿,感到郑康完全清醒了,这才起身道:“现在还很早,你再睡会吧,灯就别管了。可能是第一次在陌生人房间睡觉,容易做梦。白天的时候,我去南大街买几枚铜钱回来,压在四个床脚下面,在房门悬上一方八卦镜,任何不干净的东西都别想靠近你。”
郑康一愣,这不是迷信吗?
迷信的事情,前世的他一向不信。
可是自从他重生了,无法用科学解释这一切,那么自然他也就信了一点,“好的,一切听你安排。”
韩雅这才从他床铺上站起来,抖了抖身上裙子的褶皱,往外走去。
郑康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感到一阵苦笑,这些小事都要靠韩雅来处理,做个梦她都跑过来,看来日常生活越来越需要她。
床脚下方压铜钱,房门上方悬挂八卦镜,他从未听说过这些做法,也不知道同为大三同学的韩雅,她是如何知晓的?
郑康抽取前世的记忆,韩雅来自湘省西部,也就是所谓的湘西。
听闻湘西自古盛行干赶尸,身为湘西人,知道一些降妖除魔的常识,或许不是难事。从这方面解释,兴许说得通了。
郑康摸了摸旁边的手机,时间果然尚早,才四点多,于是闭上眼睛,摆了个大字,继续睡觉。
这次睡得很顺畅,没有做梦,一直睡到6点的闹铃响了才起来。
郑康起身来到洗漱间,简单梳洗下,换了白色的一套短衣短袖运动衫,踩着运动鞋,便下楼出门去了。
韩雅看着他的装扮,没有多问,知道他要去跑步。
昨天听他跟清妍通电话,清妍告知他跑步改在游泳馆,便知郑康回学校游泳馆跑步去了。
而她没有去,她认为跑步伤脚踝和膝盖,不如在床上做瑜伽来得方便和轻松,于是脱掉了睡裙,换上瑜伽套装,开始扭动着瘦弱的身躯。
自从得知她父亲得病,就一直没有操练身体,骨头有点儿酸,甚至操练许久,都无法让自己的头从后背穿过两脚。
随便操练了下,她没有继续,而是给家里打电话,将钱转给母亲,尽快让母亲安排父亲上手术。
也不知道母亲能不能说服父亲,如果说服不了的话,可能她就要回去一趟。毕竟她是家里的长女,下面还有两个读高中的弟弟,一家人的见识以她最高。
她能赚这么多钱,全家人一般都会听她的话。
杨千元很晚才睡,早早便起来了,比郑康和韩雅起来都要早一些,无他,站在窗户边上看远处的大厦!
“风景这边读好,就是缺一个红外望远镜!”
“不需要高倍,需要个500米距离的就看得清楚了。太清楚不好,皱纹都看得到,没有朦胧感。”
……
郑康沿着马路人行道,小跑了十分钟,来到温城大学,再往里跑了十分钟左右才来到游泳馆。
游泳馆下方跑步的人很少,郑康很轻易便来到清妍身边。
今日她穿着一条湖水蓝颜色的裙裤,里边是裤管,外面是裙面,双腿摆动之间,完全不用担心走光。
上身是锁肩带,肩膀总有两边两条细小带子,到了胸口处是宽大的纯棉布包裹,很短,在胸口下方肋骨处便收拢。
更像是短款的背心,或者说是放大款的女士内衣。
乍一看,清妍的两条白嫩手臂,无一寸赘肉的平坦小腹,两条斩男级别大长腿,一览无遗。
“小样,知道这么早过来?”清妍见郑康跑过来跟在身边,笑着主动开口。
郑康呵呵一笑,放慢脚步,保持与清妍差不多一致的步伐,笑道:“那当然,不早点的话,怎么能追上妍妍!”
“切,我需要你追?明摆着是我追上你!”清妍略显自信和高傲的说道,她见郑康一直面带笑容,问道:“昨晚住在别墅,是不是很爽?”
“还好,床铺很宽敞,随便怎么翻滚都掉不下床,地板上铺了泡沫垫,就算是不小心掉下床,也感受不到疼。的确很爽啊,不过呢容易做噩梦,看来需要点时间适应。”张康点了点头。
别墅各方面都很爽,也很舒服,晚上睡觉尤其安静,周围没有人跳广场舞,比学校可安静得多。
“空了,我也过去试试。”清妍笑道。
郑康伸出手指头,勾住她的食指,“吃完早餐就去呗,反正今天不用上课,在那儿待上一天亦无不可。”
清妍呵笑一声,略带羞涩道:“呵呵,你这是要我羊入虎口啊,待上一天,你倒想得美!”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还是很期待去一趟别墅。
“哪有,谁是羊,谁是虎,还不一定呢!”郑康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