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盛国皇宫内。
早朝时大臣们依次走进大殿,文帝萧景端正地坐在大殿之上一脸啸肃之气。
大臣们一个个内心忐忑,似乎都等着今天朝廷之上的暴风雨来临。
叩拜完,文帝开口了,“众卿家想必听说了皇后谋害妃嫔和皇嗣的事情了吧,众卿对此事有何看法啊!”
大臣们左右看看,很多人吓的大气不敢喘,低着头,生怕皇帝点自己的名字。
兵部尚书站出来,“圣上,皇后犯下大错,实难饶恕,但念其功,可从轻处罚,以昭天恩啊!”
文帝脸色瞬间沉下来,猛的一拍桌子,“此等大罪也敢说从轻处理!我看你是兵部尚书当够了吧!”
看着震怒的皇帝,右相瞟了一眼兵部尚书一眼,“尚书大人此言差矣,谋害妃嫔皇嗣乃是超家灭族的死罪啊!岂可轻饶!”
太子站在下面十分焦急,他一直在观察文帝的表情,心里十分没底。
左相秦琅向前一步,“张大人所言极是啊!此事关系重大,还请圣上谨慎处理,如此荒唐狠毒的作为,竟然是一国之后所为,实在是难以相信啊!”
文帝脸色这才缓和一点,下面大臣见状也不敢再为皇后求情。
太子看看那些平时追捧他的大臣们,现在一个个的和鸵鸟一样低着头,不敢看他。
他向前一步,撩起衣摆,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父皇,儿臣求您,看在母后过去养育儿臣,照顾父皇,孝顺太后,打理后宫的份上,给母后一条活路吧!”
皇帝的脸色铁青,拿起桌上的奏章就向太子砸去!
萧景煊回头看看身后的大臣们,嘴角微挑了下。
霍仲走上前一步,“圣上乃明君,皇后德行有失,祸乱后宫,请圣上严惩!”
紧接着有几名大臣奏请严惩皇后,太子见状,跪着哭道:“父皇,饶母后一命!儿臣求您了!”
这时有人带头跪下,高声喊道,:“圣上英明,严惩皇后!”
其余众大臣全都跪倒在地,齐声喊道:“圣上英明,严惩皇后!”
太子崩溃地瘫坐在地上,十分绝望!
只见文帝一拍桌案,“给朕拟旨!皇后赵氏德行有亏,戕害妃嫔及皇嗣,今废黜皇后之位,赐毒酒一杯!念其往日之功,祸不累及家人,钦此!”
“父皇!父皇!不可啊!”
话音未落,殿外匆忙跑进一人,身穿铠甲来到殿中,便跪在地上,“圣上开恩啊!请圣上收回成名,放小女一条生路吧!”
“赵将军!皇后所犯罪行滔天,无可饶恕!”文帝语气愠怒道。
赵将军见文帝态度坚定,毫无转寰,遂摘掉将军头盔,放在地上,然后咣咣咣地磕起头来!
“圣上,臣愿以这十年军功和军权换女儿的一条命!我们可以不做皇后,我只想让女儿活着!”
“圣……上……老臣只有这一个女儿啊!”赵将军哭的声泪俱下,悲恸欲绝!
文帝沉默半晌“赵将军,今日,朕就念你昔日劳苦功高,网开一面,饶她一条性命!”
“来人,!皇后赵氏废黜皇后之位,打入冷宫!
大太监来冷宫宣旨的时候,皇后赵氏正在冷宫的院子里疯狂大笑,“你们都给我跪下,你,还有你……”
大太监李公公无视她的疯癫,展开圣旨就开始宣读,皇后,不前皇后,满院子疯癫地跑着,发髻凌乱,衣衫不整。
一夜之间,从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变成冷宫的疯癫废后!
李公公宣完圣旨,摇摇头走出去。
赵皇后的时代就这样结束了!
太子这边,下朝之后就立刻来到国师这。
此刻国师程不悔正在打坐念经。“国师……母后她被废了,关在冷宫了,如今还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样了!”太子几步来到国师近前。
程不悔停下转动佛珠的手,缓缓睁开眼睛,站起身来。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如今只有太子积极向上,坐稳储君的位置,你母后才能有出头之日啊!”
太子红着眼睛点头,“我会的!国师,如今我只有你了,你可一定要支持我啊!”
程不悔眼神坚定地看着他,“殿下,放心吧,纵使天下人都负你,我也不会!”
因为我是你的……亲人啊!
太子吃了定心丸,心情总算平稳了些,这么多年,所有的事情都是他母后一手给他筹谋,所以皇后一出事,他便感觉六神无主!
如今有国师做他的倚杖,给他出谋划策,他焦躁的心情才有所缓解!
萧景煊出宫后心情不错,坐在马车里还在想,怎样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秦如婳,他一个堂堂王爷又不好总去相府找她,这事有点难办哦!
马车拐过街角的时候,他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嘈杂,撩开车窗向外看去。
只见秦如婳的丫鬟春花正站在那里和人吵架,秦如婳就在一旁抱着膀看热闹呢!
那女子一身水蓝色衣裙,头发高高地竖起,上面戴着银色花纹发冠,更有一种英姿飒爽之美。
萧景煊看得呆呆的,直到飞夜探头,“王爷,是秦小姐和春花她们,与人发生了争吵!”
萧景煊起身下了马车,他嘴角忍不住上扬,刚刚还在想怎么见她呢,这不就见到了!真是缘份!
只听春花大声说道;“你怎么驾的车?险些撞到我们家小姐!撞坏了你赔的起吗?眼睛不好你就不要出门好不好!”
只见那辆马车上的车夫跳下来,“哪里来的黄毛丫头,敢在这里大呼小叫,得罪我们公子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春花气的开始撸袖子,“小子,你说谁黄毛丫头!你出门不带眼睛,说话不带脑子,满嘴喷粪!”
秋月赶紧拉着春花,小声说,“春花,别吵了,差不多得了!”
秦如婳在旁一言不发,仿佛这事和她没关系一样!
萧景煊走到她旁边一起看起热闹来。
秦如婳回头看见他,点了下头然后继续看春花吵架!
这时对面马车的车帘掀开,从上面走下一个二十多岁年轻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