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去脱了,这种打扮只能给我看,我明天抽时间见你”,他的口气充满命令,尽力调动理智克制着欲望。
贾淑贤看看火候到了,推开他娇嗔的说:“好啦,我去脱了还不行吗?明天见”,说完勾了勾他的下巴出去了。
“这笔不用的时候哪都能看见,用的时候倒找不见了”,她边说着边上楼去。
进林小心的房间打开一瓶墨水浇到裙子上,然后随便拿了支笔,回房间换了早上那件紫色裙子,把头发也盘起来,想着刚才赵津生火急火燎的样子,她得意的呵呵笑了。
“让你拿支笔,你怎么还又换衣服了?”时间有些长,林天缘责怪她。
“小心用完墨水没有盖好,我一不小心撒到裙子上了”,她说着把笔递给林语心。
乔载纭面无表情看着她的表演,脸上渐渐结了层霜。
林语心打开文书一点点写着。
“爸,什么时候能批下来啊?”
“快的话大概一星期吧,找大师给你们算的订婚宴也在一星期以后举行,看来那天真是好日子啊!”
林语心边写边听他们说话,今天带来文书商量订婚事宜,一星期后批下来,一星期后举行订婚宴,一切都像是注定的。
她忽然觉得现在写的不是什么文书,是自己的卖身契,想着想着心情又添了几分烦躁,她速速的签上自己的名字,把文件合上交给赵津生。
如琴百货的办公室里,陈小楼整理着文件,蒋兰馨进来一屁股坐下。
“怎么了蒋经理?”
“语心下星期举行订婚宴,我要是不问她她还瞒着我呢。”
“啊?订婚?跟谁啊?”陈小楼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她对她偶像的爱情走势还卡在林语心生日那晚呢。
她以为那么浪漫的夜晚过后,林语心会爱上贺天旭和赵公子分手,这是她能理解的爱情走势。
可是订婚,也太快了吧!
“能跟谁,赵公子呗!”
“啊?为什么?”
蒋兰馨烦躁的将手里的笔转的都要起飞了。
“为了老宅为了蒋家为了……唉,她们母女的婚姻是受了什么诅咒吗?”
陈小楼如临大敌,赶紧出来给贺天旭汇报。
“我知道她要订婚,没想到这么快”,电话那头的贺天旭没有她想象中的惊慌。
“什么?你知道她要订婚?”陈小楼大脑差点当场萎缩。
“好了,这事儿我知道了,你忙你的吧!”说完他挂了电话。
医院走廊人来人往,贺天旭心里堵得慌。他躲到消防通道坐下。
“我要订婚了!”他想起那晚林语心说这句话时的表情。
思念如潮水,被攻陷一角后伪装坚强的阵地很快坍塌,那晚的情形如电影般在脑中回放。
林语心的体温仿佛还在怀中没有散去,下星期就要举行订婚宴了。
小五还在病房等着他。
深深的无力感包围着他,他在消防通道坐了好久,直到贺意佳打电话他才回去。
“你们回来了,谈的怎么样?”
赵津生一家三口回来,老太太在客厅等着他们汇报情况。
“挺好的,算的日子他们也满意”,赵津生坐下说。
乔载纭冷冰冰的直直上楼,丝毫没有停顿,老太太和湘姨似乎对二人吵架习以为常,并未多言。
“爸,我妈咋了?”赵望津只顾着自己订婚高兴来着,此刻才注意到他妈的不高兴。
“你妈你还不知道吗?随便什么都能让她不高兴。”
乔载纭进衣帽间把自己所有的白色裙子都拿出来丢在地上,然后拿剪刀一件一件都剪烂。
“你疯了?”赵津生进来看见满地的衣服碎片,都是白色的,他明白了她生气的点。
“你恶不恶心?”乔载纭瞪着她问。
“你别胡搅蛮缠啊!今天挺好的日子”,他抬腿要走,乔载纭揪住他。
“和儿子的未来岳母偷情就算了,男人嘛,没有不偷腥的,我理解你。可你们今天干啥了?偷情偷到亲家卫生间了,你恶不恶心,恶不恶心?”
她使劲捶打着他,他自知理亏也不还手,由着她一直打他一直退,终于退到后面只有墙壁他退无可退。
“行了”,他抓住她的手说:“今天是我不对,气也撒完了,能睡觉了吧?”
“睡什么?你怎么好意思和我睡一张床,你去找她去吧,和你儿子的亲家公亲家母睡一张床,让大家看看你赵总的真面目。”
她越说越伤心,一个劲把他往外推,他怕吵架声音太大被老太太听见了操心。
“够了乔载纭”,他压低声音说。
“咱俩本来就没有爱情,你爸让你嫁给我也只是为了将来有一天能沾上我父亲的光,我娶你也是因为当初发展需要你父亲的助力,就这么简单,这些年我以为你明白呢。”
“我明白,我当然明白,所以我忍着啊,我以为她变成你儿子的丈母娘你就不好意思了,谁知道你今天竟然偷情偷到别人家里,你怎么好意思的?”
越说越生气,打也打不解气,她开始撕扯他的衣服,赵津生干脆把外套脱下来丢给她。
一块白色的东西从衣服兜里滚落到地下,赵津生慌了神。
乔载纭捡起来看,看到那个“婷”字,她突然笑起来。
赵津生向前一步要夺过她手里的玉,她闪了一下没给他。
“多好的一块白玉啊,还刻了婷字,你是不是天天揣着啊?白玉婷,她都失踪多少年了你还念念不忘?”
“你给我”,他过来拉扯着要拿回玉。
她躲闪着说:“诶,你是不是把贾淑贤当白玉婷睡呢?啊?你说,说明白我就给你。”
“闭嘴吧,你做好你的赵太太就行,别的不用你操心。”
“赵太太,你是不是以为我可想当这个赵太太呢?”
她说着使劲把他推开,太用力手里的玉也一并推出去掉在地上,赵津生赶紧捡起来握在手里。见他这么宝贝那块玉她更生气了。
“离婚,我不要当什么狗屁赵太太”,她歇斯底里的喊。
“行,离就离,等望望结了婚咱们离行不行?”他只想快点结束这场争吵,什么都顺着她说。
要说乔载纭有什么软肋,那就只有儿子和弟弟了。
“行,等望望结完婚就离,我一天都不想再做什么狗屁赵太太了”,她又一次妥协下来,像泄气的皮球一样哭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