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早工商局和记者就等在天意门口等着开门。
贺天旭和王族都还在来的路上。
“开门,接到群众举报你们院里有问题车”,工商局的人说。
保安不敢抗拒,只得把门打开。
涂有志给贺天旭打电话问怎么办?
“看来是有备而来的,咱们有人证有物证,不怕解释不清”,挂了电话贺天旭加速来了公司。
王族也到了。
“贺总,天意开业的时候就有人因为问题车闹事,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有问题车?”记者开门见山。
“这十一台车都是有出处的,我有证人”,说着贺天旭将吴君找来。
“对,我可以证明这些车来自哪里”,吴君说。
“贺总,你们自己公司的人说的话不能作数吧?”记者咄咄逼人。
“就是,既然有人证,那就不该只有一个吧?”
“给那个人打电话”,贺天旭看这局面今天不和庞大正面刚是不行了。
王族赶紧找到开业时闹事的那个人的电话,“魏勋,139……”
“喂,魏勋,我是天意的,对,庞大指使你来天意闹事,事后没把答应你的钱给你吧?”
“现在给你个机会,你只要来天意做证,实话实说,证明是庞大让你来天意闹事的,天意愿意再补偿你一笔钱。”
“对,我说话算数。”
魏勋一骨碌爬起来,得意的穿好衣服,自言自语说:“哈哈,老子就是有来钱的命,庞大不给天意给。”
出了门他想到乔载家对他的态度,气不打一处来。
“喂,姓乔的,你欠老子的钱不给,别怪老子反咬你一口,老子现在要去天意做证,你当时怎么让老子去闹事的,一会儿老子就全都告诉天意的人,现在给钱?不了,老子不要了”,挂了电话魏勋觉得很解气。
“怎么办姐夫?”庞大办公室里,乔载家将魏勋说的话转述了一遍。
“你说这些小钱你省它干什么?”赵津生气恼的问乔载家。
“赵总,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咱们得赶紧想办法”,单景明安慰。
“是啊,姐夫。”
“他不是要去天意做证吗?派人去天意等着去,让他进不了天意的大门”,赵津生的眼神冷得像藏了两把锋利的匕首。
“好的,我马上去办。”
天意大厦,十一辆问题车已经被工商局拉走没收,并将开出罚单。
记者还围着贺天旭不罢休。
“贺总,您说的证人到底什么时候来?”
“大家稍安勿躁,我们说有证人就肯定有”,涂有志护在贺天旭身边说。
“他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请大家再耐心等一下”,王族也过来。
天意门口,一辆出租车停下,魏勋下车,正要过马路,一辆面包车从对面疾驰而来,狠狠地撞在他身上。
他的身体被抛到半空后落下,两只鞋也各自掉落下来。。
他口吐鲜血,当场死亡。
那辆面包车消失的无影无踪。
“撞车了,人已经死了”“肇事人跑了”,出去看的人回来说。
王族和贺天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赶紧出去看,记者也跟着出来。
“是魏勋”,王族说。
“我们的证人死了”,贺天旭看着魏勋的尸体,心里有股内疚,觉得肯定是自己害了他。
“要不我给刘宝军打电话吧”,吴君说。
“别,别打了”,贺天旭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怕把刘宝军也害了。
王族的电话响起。
“喂,王助理,我是刘宝军的老婆邱宇漓,他早上告诉我是庞大的人指使他害天意的,你们小心点。谢谢你们曾经对我的帮助,我受不了他一直打我,就把他杀了。”
邱宇漓说完挂了电话。
“喂,喂?”
“怎么了?”
“刘宝军的老婆把他杀了?”
“啊?”大家都被这一而再的事情惊住。
“王族,你去看看,吴君你俩都去,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贺天旭吩咐着。
“那这儿?”王族看看记者。
“你们还没完吗?”贺天旭冷冷地问给恶人当走狗的记者们。
“那,那算了,我们改天再来采访贺总吧”,说完他们便都悻悻的撤了。
还是那个小区,王族驶进来,看见刘宝军家楼下围满人,他俩赶紧下车。
“姐,姐”,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哭喊着分开人群往里挤。
王族和吴君也挤进去看,邱宇漓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把她老公捅死,她就跳下来了。”
“真可怜,她老公一直打她……”
周围议论纷纷,王族长叹一口气,这一早上的噩耗让他心里堵得慌。
办公室里贺天旭呆坐着,如团团进来让他对给工商局的罚款签了字。
王族也泱泱的回来了。
“怎么样?”
“他老婆把他捅死后自己就跳楼了,应该是给我打完电话没多久就跳了。”
“唉,家暴男的下场。那孩子呢?”
“他老婆有个弟弟,把孩子领走了,我给留了点钱,留了个电话,唉,最见不得这种人间疾苦。”
贺天旭双手捂着脸呼撸了两下,平复自己的心情,说:“真狠呀,他妈的,都杀到门儿上来了。”
“关键咱们还没任何证据。”
“你也缓缓,完了看看魏勋家啥情况,咱给补偿补偿吧,实在不落忍。”
“我上次跟他回家就问过他邻居,光棍一个。”
“啧,这事儿办的,赢也没赢得多痛快”,贺站起来狠狠的捶了几下陪练人偶发泄。
“这事儿就这样了?”王族问。
贺天旭长吁一口气说:“这么多年我避免和他竞争,除了二手车外他做的行业我都不做,没想到他还是容不下我。”
“你俩到底是怎么结怨的?”
“具体我也说不清楚,当时是赵津生开的二手车行,我和单景明跟着他干,单最会来事,我技术最好,总共就我们三个人,他俩都比我大,就这么大哥二哥的叫着。”
捶完人偶,贺天旭将衬衫扣子解开几颗,又上了背肌训练器。
“当时有人高薪挖我,我把哥们儿义气看得更重,所以没答应。”
“你技术好,那赵津生更应该留住你才对啊。”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这些年我直觉上怀疑是他,但情理上又觉得说不通,总觉得没有什么仇怨能让他那么恨我。”
“那你和小胡有什么仇?”
“更没有,他才来几天,所以找不到小胡一切问题都解不开。”
“四哥那边有消息了吗?”
“还没,昨天告诉我小胡的奶奶快不行了,说不定能蹲到小胡。唉,既然他赵津生这么咄咄逼人,以后在选行业上我就不刻意回避他了,正面较量吧!”
贺天旭把最后五个字喊出来,心里多了些畅快。
“姐夫,要不咱再找找人,那些车不少钱呢”,庞大办公室里,乔载家还惦记着被查封的那些车。
“怎么找?全遗春人都盯着这个事儿呢,那些买过问题车的现在也都跳出来指责庞大,真是墙倒众人推。”
“那就眼睁睁的看着工商局把那些车都烧毁了?”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让那个负责人把所有的事儿都顶下来,把庞大摘干净就行,现在正是公司发展的关键时候,庞大不能和任何烂七八糟的事儿扯到一起”,赵津生点了根雪茄,满腹心思的抽着。
“赵总,那贺天旭呢?”单景明开口。
“这小子这些年都是夹着尾巴做人吧,没想到才成了点气候,尾巴就翘起来了,等着吧,这笔账慢慢清算。”
“现在我是在问题车的销毁现场,背后数百辆的问题车马上就会被销毁,也算是给这次遗春工商局查出的遗春史上最多的问题车事件画上一个句号。”
新闻里记者刚播报完,现场各种机器马上发动,将所有问题车都挤压成一堆废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