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条件,你们平时对我够好了,再谈条件我还是人不”,陈小楼不好意思。
“你工资多少?”贺天旭问。
“将近四千。”
“我也给你四千一个月,你好好在林语心身边呆着,有什么风吹草动及时跟我汇报,别让她有危险,能不能做到?”
“能,妈呀,我一个月八千了,啧啧啧,那前十个月工资就别给我了叔,我还欠你们四万块钱呢。”
“不行啊,亲兄弟明算账,你俩是你俩的账,我和我爸是我和我爸的账,不能顶”,贺意佳说的认真。
“贺意佳抠死你得了”,贺天旭生气地拍了她两下。
“不过贺叔,你的竞争对手可是厉害着呢,赵公子,庞大集团董事长的独生子,比你年轻,和林语心同岁,你看今天人家那阵仗,网上可都传开了”,陈小楼说。
“就他?那个除了靠老子什么都不会的富二代?我压根没把他放眼里”,贺天旭口气很坚定。
“人家比你年轻”,贺意佳捡重点说。
“你姑娘才比人家小八岁”,又给贺天旭的小心脏补一刀。
“以后你别叫我爸,叫我哥就行了”,贺天旭边说边举起胳膊,展示自己的肱二头肌。
“再要三台?你等一下,我一会儿给你回”,庞大办公室,乔载家挂了电话。
“姐夫,天意那小子尝着甜头了,想再要三台车,咱给不给?”乔载家接完刘宝军的电话来请示赵津生。
“剩下两台他卖了?”赵津生问。
“卖了。”
“这么看来,天意的管理也一般啊,都没查出来。”
“天意摊子铺大了,他没心情管那么细”,乔载家分析。
“给他,把他那儿变成咱的销售点才好呢”,赵津生边说边签完字把文件合上。
“开业那事儿,你办的不错。”
“我只想到一半,还是姐夫叫记者过去这招厉害,第二天全是天意卖问题车的报道,高”,乔载家给赵津生点赞。
“可惜贺天旭理赔的挺快,有这个保障在,还是让顾客放心不少”,赵津生觉得有些遗憾。
“日子长着呢,咱慢慢来呀。”
正说着单景明进来拿着手机说:“大哥,你快看,望望追女孩的新闻。”
“这小子,这事上还挺上心”,赵津生边翻边说。
“这林小姐的来头可不小,跟咱望望也算门当户对了,我看这回能成”,单景明说的眉飞色舞,像自家儿子一样。
“嗯,但愿吧”,赵津生把手机给单景明,自己手机随即响起来。
赵津生嗯哈着应了几声后便出去了。
乔载家也翻着赵望津的新闻,和单景明说:“看来我和望望都要成家立业了。”
一栋高档小区的别墅内,数十个假模特穿着洁白的裙子摆出各种姿势,房顶的光照下来,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婚纱店。
贾淑贤穿着蕾丝睡衣对着镜子将盘着的头发放下、梳开。
赵津生开门进来,贾淑贤像花蝴蝶似的扑棱着跑过去,赵津生躲向一边。
“哎呀”,贾淑贤蹬着腿撒娇。
“你怎么又忘了,穿白裙子”,赵津生边说边坐在沙发上。
“每次都穿白裙子,人家穿腻了”,贾淑贤坐沙发上靠近赵。
“你穿白裙子最好看,配上直直的头发,现在这样我不喜欢”,赵津生的表情里不只是不喜欢,是嫌弃。
“快,去换上,换上抱你”,见贾淑贤不动,赵津生换了温柔的语气。
贾淑贤不情愿的站起来,走进那群模特中间,问:“那我穿哪件?”
“哪件都好看。”
贾淑贤随便挑了一件穿在身上,又坐在化妆台前把头发拉直。
赵津生看着越来越符合自己审美的女人,眼神也多情起来。
贾淑贤收拾完扭过来说:“这样行了吧?”
“嘘,别说话”,赵津生将食指放嘴上。
贾淑贤不再说话,只端庄的坐在那里。
赵津生满意的欣赏了一阵,走过去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躺下。
又示意她不要说话,然后帮她宽衣解带,贾淑贤虽然心里不耐烦,但还是迎合着赵的喜好。
赵抓着贾的手,示意她把台灯关掉。
一阵云雨过后,台灯又重新亮了起来。
赵点燃一支烟,贾淑贤趴在他胸口划拉着。
“你都好久没见人家啦”,贾柔声细语。
“我也没见别人啊,忙的不行”,赵津生吐了口烟。
“不过你能这么快让林语心回国,挺厉害呀,你怎么做到的?”
“对付蒋如琴那个老女人,还不是手拿把掐的事儿,只是没想到她那么快死了”,贾淑贤的口气里有意犹未尽的感觉。
“不会是你搞死的吧?”赵津生想听听贾的手段。
“没有,我只是……算了,不说了”,贾淑贤脑子拐了个弯,觉得赵津生不应该知道,便把话咽了下去。
“我没想到林语心那丫头这么快回国。倒是个利索的”,贾淑贤换了个姿势平躺下。
“你问了吗?那幅画在哪儿?”
“这才几天呀,我问那么重要的东西,目的不是太明显了吗?”
“诶,你儿子怎么是林语心同学呢?”贾淑贤来了精神,坐起来问。
“巧合,英国留学圈子就那么大,中学时两个人就认识了,望望在那边惹是生非的,学校不要就回来了”,赵津生解释由来。
“林语心怎么样?好对付吗?”
“还行吧,不过感觉比她妈心眼多,因为记错她回来的日子,老头子差点给我气受。”
“她让你受气,将来你当她婆婆,给她气受”,赵津生将烟掐了躺下。
“你得说话算话,别诓我”,贾淑贤激动的趴在赵津生身上,让他确定自己的许诺。
“那能有假吗?我家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办,你办成了我拿着画陪我妈回西津,还能不带你这个大功臣吗?”
“有你这句话,那幅画我肯定给你找到,那死老头子我是一天都不想伺候了。”
贾淑贤使劲搂住赵津生的脖子,像是搂住了自己触手可及的未来。
夏夜的风凉丝丝的,吹得人心生怯意。林语心洗完澡站在窗前,任风从发丝穿过。
白天林天缘拐了好几个弯表达要换掉如琴名字时的样子,让她体会到母亲对父亲心寒时是什么感觉。
也许如琴这个名字他早就想换掉了,只是顾忌那笔糊涂账,怕母亲回来找他麻烦。
母亲如今才故去,就急不可耐的想把母亲的痕迹都抹掉。
对于出身贫寒又心高气傲的男人来说,把女人对他的所有帮助都抹去,才能彰显自己本身就具备开疆拓土的能力吧。
想着这些,林语心不免焦躁。如果反悔在会上的决定,硬保如琴二字,恐怕连代言人的事情都要泡汤。
“如琴,如琴”,林语心心里默念着妈妈的名字,怎样才能既保住如琴,又顺利代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