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投入表演,音乐声逐渐减弱,画面又回到演播厅。
“哎呀,太激动了,看得我热血沸腾”,主持人显然也被氛围感染到了。
贺天旭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哭的,他赶紧擦了眼泪说:“好意外,他们都没告诉我。”
“哈哈,小五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拿奖,事先跟组委会沟通的,要是拿奖就切画面,这边我事先跟他们说好,也是要等看小五能不能得奖”,侯英俊解释了整个流程。
“其实我一直有一个疑问,贺总作为一个企业家,打扮确实有点另类,我一直想问是为什么?刚刚看着小五,再看他的歌词,我好像有了答案”,主持人说。
贺天旭笑笑:“被你看出来了。”
“都说到这儿了,给我们讲讲吧,肯定不止我一个人好奇。”
“呃”,贺摸了摸鼻子,斟酌着怎么说。
“小五是个苦孩子,父母去世早,不得不小小年纪就面对人性的阴暗面,就像他歌词里写的。周围人总是从自己的认知出发肆无忌惮去定义别人,这种定义更多是嘲笑和践踏,是恶意的”,贺天旭面色沉重的回忆小五的过去。
“越是认知低的人越喜欢定义别人”,主持人很认同贺天旭的说法。
“嗯,这种环境形成小五比较内向的性格,但他不是不表达,他在用他的打扮来表达他的心情和想法,只是大多数人理解不了,就更对他评头论足,指指点点。”
“但他的心思被你看到了是不是?”主持人脑子转的很快。
“对,我观察他,发现这孩子很有天赋,但是被周围人打击够呛,我就想该怎么鼓励他怎么打破这个局面呢?”
“于是你就理了和他一样的发型?”
“对,我理了和他一样的发型,跟他做一样的穿着打扮。因为我当时在我们那片算是小有成就,大家一看我俩一模一样,慢慢就不说他了。我俩也因此成了好朋友,直到现在。”
“你俩这不是好朋友这么简单,都亲如父子了”,主持人显然对贺天旭很认同。
贺笑笑说:“亦父亦友吧!”
“听说你还给小五开了音乐酒吧?”
“就是让他有个玩儿的地方,有能和他玩儿到一起的朋友。”
……
林语心的采访也在进行中。
“您是说已经确定回国后的第一场音乐会会在遗春举办吗?”
“是,应该是在新建的音乐厅,刚刚开始洽谈细节。”
“在刚才的对话里,林小姐提到最多的是和妈妈在英国的生活”,主持人刚刚和林语心聊了她学习小提琴的经历。
“呃——嗯——是!”
林语心欲言又止。主持人敏锐的觉得有话题可延续。
“那您父亲?”主持人试探性的问。
“我父亲在遗春”,林语心犹豫了两秒又说,“他很早就和我妈分开了”。
“那您这次回来,您父亲一定很珍惜父女相处的时光吧?”主持人延展问题的功力了得。
“我还没见到他”,林语心的语气里透着委屈。
主持人瞳孔小震了一下,她无意的一句话,好像引出了更能吸引眼球的话题,瞬间来了精神。
“为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他忙忘了吧,或者不方便,毕竟他早就有了新家庭”,林语心语气里有哽咽。
“哦,是这样”,主持人的表情里已经有了同情,看林语心扭过头去,她赶紧递上纸巾,林语心背着镜头拭去泪水……
“爸,你偏心,对小五哥你就一直鼓励,对我就是打击”,做完节目的两人出来,贺意佳嘟着嘴。
“那能一样吗?你天生的社交悍匪,脸皮比猪皮都厚,再不打击点你都上房揭瓦了”,贺天旭对因材施教的解释很特别。
“你脸皮才是猪皮呢”,贺意佳被自己爸爸气笑了。
“不行,你打击到我了,你得给我买GtR补偿我”,她边说边躺在车座上,捂着胸口,做出很受伤的样子。
“买个屁”,父女俩说说笑笑离开电视台。
夜色渐浓,林语心回到酒店,回想在电视台的采访,自己的表现有没有达到想要的效果。
桌上摆着妈妈的相片,她打开日记本写给天上的母亲。
“妈,你看到我的采访了吗?妈妈,你相信我,属于蒋家的我一定都为你拿回来。妈妈,那个女人那天到底说了什么才让你气急攻心?妈妈,你保佑我,林天缘和那个女人必须为你的死付出代价……”
庞大集团楼下,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举着“庞大草菅人命”的牌子高喊:“庞大卖的二手车是问题车,庞大草菅人命,我老婆的腿就是开庞大卖的车撞断的!”
保安轰他走,他便一屁股坐地下。
秘书萧玉进来说:“赵总,楼下有人闹事,又是因为二手车。”
“妈的,这些人买个破车还这么多事”,赵津生有点不耐烦。
单景明说:“我让他们去处理。”
“嗯。”
单快走几步,出来进了隔壁房间。
房间里几人懒散地抽烟、聊天,见他进来都站起来。
“吴超雄、苏见石、祁庸,门口有人闹事,你们去处理一下”,吴超雄朝楼下一看,说:“嘿,还真有这么想不开的人,走”。
三人齐齐行动,将闹事之人拽上车。
“呸,这是喝了多少酒啊?熏死人了”,祁庸说。
男人连踢带打的反抗,苏在前面开车,吴超雄和祁庸在后座将其一顿拳打脚踢。可能喝了酒的原因,闹事人竟没被吓着,还嘴硬的骂骂咧咧。
车驶到郊外一处偏僻地,三人将其拽下车,吴操起铁锹拍在闹事人脑袋上,将其拍晕过去。说:“嘴这么硬,扔下崖摔死得了。”
苏见石说:“酒鬼肯定嘴硬,醒了就知道害怕了,把他埋坑里吧。”
“也行,这偏僻地,到了晚上说不定给狼吃了”,祁庸也说。
三人将男人丢进坑里,挥了几十铲子土埋在他身上。
“够了吧?”苏见石说。
“脑袋在哪头来着?拍死他得了”,吴超雄说着便要去找脑袋的位置。
苏见石拉住他说:“行了,这么多土压在个酒鬼身上压也压死了,咱赶紧回吧,说不定赵总还有事交代呢。”
三人将铁锹扔在车后算是完事。
乔载家悠哉悠哉从电梯出来,走到萧玉身边,将一支口红放在桌子上,说:“晚上吃饭的时候涂给我看。”
萧玉说:“上班呢,别没正形。”
乔载家搂了她腰一下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