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方唐张开嘴,学着阿狗感叹,还没感叹完,就被队长连人带着两个筐子丢在地上。
“嗷!我……”
“你怎么了?”阿狗蹲下,凑到方唐身边,看向他摸屁股的手。
“我……好像坐到什么东西了……”
“我瞧瞧。”
阿狗将方唐从地上提起来,伴随着“噗嗤”声。
半截小树桩露出真面目,树桩上沾着些许血迹。
“……不是我说你,你这人类也太倒霉了吧?”
“你还在流血!”
阿狗看着方唐的屁股,脸上闪过担忧,又“扑哧”一下给他丢了回去。
“你还是坐在这里吧,等队长。”
“我……”
方唐疼得脸颊冒汗,想给阿狗两下,奈何屁股太痛。
八字胡从两边袭来,队长直接一手抓住一半八字胡的脑袋,哐哐往地上砸。
砸得血浆飞溅。
不过,八字胡也不是好对付的,他一手一脚缠住队长的手臂,把队长双臂勒得严重变形,骨头碎裂声不断。
其它士兵也没空闲,纷纷扑上来,抓着队长撕咬,也有人向着方唐而来,不过都被阿狗给扯碎。
别看阿狗长得十分q版,战斗力却一点也不弱。
不过,毕竟敌人数量太多。
方唐难免会遭遇厉鬼时不时薅一把。
短短两分钟不到,方唐顶着破破烂烂的衣衫,和脸上的抓痕,看起来好不可怜。
只是……这一切都结束在,厉鬼啃了方唐屁股后。
某个士兵被鲜血吸引,刚下口就被方唐抓起地面的石头,击碎了脑袋。
那重重的一下,脑袋破裂的声音吓得阿狗脚下一个踉跄。
哐哐——
连续好几声,方唐丢开石头,摇摇晃晃从地上爬起来,抓住两只鬼像碰鸡蛋似的,撞得它们头晕眼花。
“呸!真不要脸!”
只是,碍于身高原因,方唐只能逮着没有腿儿的那种矮子撸,遇到壮实一点的鬼士兵就逃得飞快。
纠缠之间,三者发现,之前逃走的江泽霖和其它鬼又回来了。
八字胡追来并没带太多鬼士兵,很快就有些抵不过,只好夹着尾巴,放出狠话撤退。
“都没事吧?”江泽霖收起唐刀问。
“我有事!”方唐按住屁股上的血洞蹭到江泽霖面前,“我受伤了,你看。”
少年屁股上的伤口不小,鲜血汩汩不停往外流。
江泽霖看了一眼,难得没有再嫌弃方唐,他将方唐松开的手,给按了回去。
“捂住,等回去找人给你处理。”
“哦,好吧。”
“今天我们也算是有收获,走吧,先回去。”队长点点头,扛起地上的筐子。
因为屁股上的伤口,方唐走路的姿势十分奇怪,他艰难地挪到队长身边。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什么?”
“我啊。”还不快把他扛起来!
“……回去找人给你处理。”队长重复了一遍江泽霖的话,绕开方唐。
方唐:“……”啊不是,看不出来他是个伤患吗?
最后,少年只能一瘸一扭地跟在队伍后半段。
屋舍外。
八字胡略显狼狈地回到玩家们面前,脸上却带着友好的笑。
“大家还等着做什么,吃饭,吃饭啊。”
周围都是带着武器的鬼士兵,玩家们对八字胡的话自然十分顺从。
拿起桌上的碗筷,玩家开始和士兵们坐上同一张桌子用餐。
蔬菜、炖肉、浓汤……味道鲜美。
玩家紧张的心逐渐放下,之后又绷紧。
随着饭菜逐渐见底,不少玩家都吃到了属于人类的毛发和肢体。
不过这是恐怖游戏,大家也勉强能接受。
东边。
山顶。
方唐避开其他玩家伸过来的手,跑向依旧坐在巨石上的邬喜。
“前辈,呜呜呜,我屁股痛!”
少年眼泪汪汪地扑进女人怀中。
邬喜扶住方唐的后背,另一手拉住方唐的裤子,直接拉了下去。
滚烫的温度爬上方唐脸颊,他还来不及害羞,就听到邬喜咦了一声:“你怎么不穿内裤?”
瞬间,方唐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提起裤子跳下巨石。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哼。”
他在下城区都不用穿内裤的,真麻烦!
即使远离了邬喜,方唐依旧感觉如芒在背,他从之前的玩家手中抢过消毒酒精和棉签,独自朝着山下跑去。
事实上,其他人并没有听到邬喜说了什么,只感觉这小孩,虎头虎脑,小脾气说上来就上来。
果然,是个熊孩子。
江泽霖坐在队长跟前,看着队长扭曲的双臂,有些担心:“前辈,你还好吗?”
“没事,我皮糙肉厚。”队长摆摆手,看向那两筐蔬菜,“明天给大家熬点菜汤。”
“嗯,对了,前辈,你之前说要过桥?为什么要过桥?”
“……因为要去和其他人汇合,那边是必经之路,可惜被自卫军堵住了。”
树林中。
方唐打开手电筒夹在咯吱窝,侧着身子给自己屁股上药。
棉签沾着酒精碰到伤口,即便是屁股这种死肉,也痛得方唐恨不得在地上滚上十圈。
“需要帮忙吗?”阿狗腐烂的脑袋从上边慢慢降下。
“不需要!”方唐翻了个白眼,转过身,背对阿狗。
“我帮你呼呼,就不痛了。”一个女孩从土里爬出,对准方唐屁股吹了口气。
顿时,方唐感觉自己的身体中的血液都僵了。
“啊啊啊啊!你们可不可以离我远一点!”
干什么干什么!作为鬼,盯着他屁股干什么!
还呼呼……咦,想想都头皮发麻。
忍着痛,方唐直接将半瓶酒精倒在伤口上,穿上裤子。
本以为,自己的糗事会到此为止。
谁知那小女孩竟然指着他裤子,兴奋地拍手:“你尿裤子了!”
“我没有!”那是粘的酒精!
方唐转身就走,再也不想看到阿狗这些鬼。
目送着方唐离开,小女孩溅起被丢下的酒精和棉签,疑惑地歪头。
“他怎么跑了?”
“还不是你说人家尿裤子。”阿狗从树上跳下来。
“不能说尿裤子吗?”女孩不理解地抓了抓头顶的脑花。
它面对自卫军也会害怕地尿裤子,可是没什么啊?
它死的时候,是被自卫军削掉了头骨,放进开水煮熟了的。
那时候她可害怕了,尿在了锅里,就被自卫军刺死了。
后来变成鬼,它看到自卫军也会尿裤子。
阿狗无奈地摸摸女孩的脑袋:“人类和我们不一样的,不过没关系,他肯定不会介意的。”
“真的吗?”女孩半信半疑。
“当然。”阿狗拍拍胸脯,“我的朋友,我还不了解吗?”
“可是阿狗哥哥,你们不是刚认识吗?”
“呃……朋友和认识多久没关系好不好?”
“那好吧,小桃相信阿狗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