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奴咽喉中发出怪异的咕咕声,黑羽鹰在鹰奴的指示下振翅高飞。转眼没入半空,身躯画出诡异的箭头图形。”
完颜洪烈跨上鹰奴牵来的骏马,在鹰奴的示意下,向着小乙逃去的方向策马而去……
半日后,广九城的陈然将军接到消息,阿呷岭处有人马死亡。好像是一个身份不凡的人,陈然将军亲自赶了过去,一见竟然是孙伯然的护卫副队长。
七窍流血而死,而马匹也口鼻流血倒毙在地,原来完颜洪烈借力的那一脚,马匹的颅脑,已被震毙而亡。也亏得刘永亮不知敌人深浅,阻挡了片刻,这才被小乙抓住那瞬间的机会,才侥幸逃得一命。
陈然将军命手下将此事快马飞书给孙伯然元帅,报之,周乙遭绝世高手袭击,目前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小乙一路穿城过镇,每当总以为逃脱之时,总在大仙的提醒下,有杀气接近,再次匆匆出逃,一路奔波二天二夜,跨越数千里,流民扮过,客商扮过,总也摆脱不了追踪,找不到原因,就没有解决的办法。
既然陆地解决不了,小乙想尝试走水路试试,这样被追杀下去,人困马乏,迟早要出事。
前方就是曾经去过的天水城,记得那里的水路四通八达,数千艘大小船舶来往于江面。
打定主意之后,小乙也不犹豫,一路奔十六铺码头而去。
一路追踪在后得完颜洪烈也感到奇怪,每每接近之时,好像这头货,能有预感一般,总能及时逃脱。不禁令他大感奇怪,在鹰奴的追踪之下,从来就没有人逃脱过。
虽然感到奇怪,却也不担心,相信这小子迟早是自己的瓮中之鳖。二人各有底牌,只是彼此的底牌都不知道罢了。
小乙来到十六铺码头,已是傍晚。在一个饭铺,用马匹换了些吃食,稍作休息,便来到码头的一个隐蔽之处,潜下水去。
刚入水不久,便见完颜洪烈匆匆赶到,草原之人不善水,哪怕完颜洪烈作为宗师也不例外。
让他闭气行,但潜泳则做不到。好在整个江面虽然船只多,却恰恰成了他轻功施展之地,只要这小子敢露头,就是他丧命之时。当然,这小子也必须露头,他总不可能和鱼儿一样潜在水中不出现。
完颜洪烈不知道的是,这头货一下水,便由外呼吸转为内呼吸,体内真气生生不息,运转不停,没有一点憋气感,真的可以和鱼儿一样在水中潜行很长时间,一刻钟、半个时辰、三刻钟、一个时辰,时间就这样慢慢过去,却总也不见这小子露头,黑羽鹰也失去了作用,完颜洪烈命令鹰奴,扩大范围,继续搜索。
小乙潜入水底之后,直接攀附在了一艘大船的船底之下,双手双脚运转真气产生吸力紧贴其上,犹如壁虎般一动不动,任由船只将他带去不知名的远方。
时间也不知过去多久,只知光线的明暗在不断变换,一直不敢露头的小乙,在实在憋不住的情况下,才悄悄露出水面,在呼吸之间深深换了口气。
露出水面随着船行又过去一段时间,确定大仙没在提醒,这才相信摆脱了追踪,当船靠码头,已是中午时分,小乙悄悄潜上了岸,精神疲惫,饥肠辘辘,但好在总算逃出生天。
虽然疲累辛若,但总比丢了小命要强。小乙寻到一家酒肆,叫了几样小菜和米饭,狼吞虎咽的大吃起来,结账之时发现身上的银票已被泡烂,好在身上还有一些玉器和碎银。
结完账之后,“向店小二打听起来,这是何地?”
店小二好像有一种地域优越感,口气自信的说道:“再有百十里便是天子脚下,汴京城,汴京可是全国最繁华的城市,是普通百姓想都不敢想的地方。”
小乙,在小二的指引下,来到当铺将身上的一块上等玉佩,换了千余两银票,又来到集市,换了衣物,买了匹上等骏马,这才奔着汴京的方向而去,虽然这里距离京城已是不远,但小乙担心被完颜洪烈再次追踪上,凭着两条腿,自己可是跑不赢对方,以防再次被追踪,好方便逃脱。
既然已经来到京城,便去看看云姐所偷藏在无相道观的颜如玉,有没有丢失?如果没有,正好方便带走。免得夜长梦多,好似了别人。
汴京,不愧为京城之地,高大的城墙,精神抖擞的士兵,城里数不清的亭台楼阁接踵而至,比比皆是,数千条街巷交错纵横,显得无比复杂。
小乙到时,已经已接近傍晚,街面五颜六色的各种款式灯笼,亮起了迷迷之光,店铺人头涌动,川流不息,显得热闹非凡,仿佛狗屎都能卖出去一般。
小乙选择了一处不大的客栈作为落脚之地,用餐之时,听着客栈内的用餐之人吹嘘,进入过某某青楼,某某高档酒楼,小姐长得是花容月貌,同时也花钱如流水,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不虚此行。
小乙虽然也想去见识一番,但却不敢耽搁时间,毕竟后面还有一个煞星,也不知有没有彻底摆脱,为了自己小命着想,还是尽快取到颜如玉,回到济水城,那里才是安全之地,就算是宗师级,也架不住人多势众,毕竟他们是人,不是神。
小乙叫来小二,付完帐,说道:“多余的银子不用找了,想和你打听一下无相道观位于何处,想去礼拜一番。”
“想不到先生如此年纪轻轻,竟有虔诚之心,这无相道观可非同一般,影响广大,就连皇上也会时时召见,询问养生之道,深得皇上信任,听说无相道观的无相剑阵,也是江湖一绝,只是很少有人见识罢了。”
“小乙对此却持相反意见,道人善算命,善养生,属于清修之人,不寻名山古迹,修心养性,却在这红尘热闹繁华的京城之中,占据一席之地,修的什么道,养的什么身,这不是扯吗?至于什么无相剑阵,恐怕更是无稽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