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饱腹之后,按照摊主的指点,往四季青楼的方向踩点而去,四季青楼高有三层,乃梨花木所建,琅檐挂着的数百大红灯笼,将青楼衬托的愈发是,灯红酒绿,在夜晚中发出令人迷醉的光芒,楼里传来的糜糜乐器声,令走过的路人忍不住驻足观望聆听片刻。
青楼四周横巷交错,道路复杂,周围的店铺叫卖之声不绝于耳,周乙与小七二人先将周围的道路熟悉了一遍,看了下周边的建筑以及绿化等分布情况?
接着进入四季青楼,推辞掉浓妆艳抹老鸨的引路,从一楼到三楼逛了半个时辰,在老鸨敏锐的观察下,见两人没有消费意向,耽误自己时间,叫来龟公将两人轰赶了出去。
二人回到客栈,上榻抵足,商量起来,小七提出化妆成伙计,趁其不备时,进行刺杀。
周乙提出反对意见,如果这么容易得手,完颜雄也不知死了多少回。
“那怎么办?总不能明杀吧?到时别完颜雄无事,咱两个人头落地。”
“今日头晕脑胀,先好好休息吧,明天白日再去看看,不要着急,此事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说完,周乙倒头呼呼大睡起来。小七蹬了周乙两脚,嘟囔道:“真是没心没肺的家伙,倒床便能睡着。”
辰时许,两人出了客栈,天色阴沉,乌云压顶,春季的冷风让路人裹紧了长衫,周乙和小七对于这春寒,倒是不太在意,毕竟作为二流高手,这点低温还是扛得住的。
白日的四季青楼,并不像晚间那般热闹,在春寒之下,路人稀少,显得萧条,二人再次分头踩点打探起来,小七去了青楼后院,周乙围绕,周围建筑看得起来。
古代的建筑楼层并不高,大部分为木制或石制,道路两旁树木林立,间隔两丈左右,数个时辰后,看着两旁高大的树木,周乙有了想法,寻了家铁匠铺,买了一卷数百米箍脚桶的的铁线,又来到一家字画店买了笔墨。
这才返回头到与小七接头的地点,二人再次回到客栈房间,交流起各自所得。
小七眉飞色舞道:“通过在四季青楼后厨打探得知,这个杀千刀的完颜雄将于明晚前来赴宴,你那里打探得如何了?”
周乙含笑指了指旁边的铁线和墨水,“已有计划,明日便是完颜雄授首之时…”
济州城,将军府内,一众人手聚集在大厅之内,正中央坐着一位身着华服之人,身材魁梧,体格健硕,豹头环眼,皮肤黝黑,三寸的短须将其衬托的格外威武。
下手一干文臣武将正在商议着什么,完颜雄问道:“顾少章手下,号称红梅飘血,唐素真,率领十万精兵强将,犯我边境,诸位看如何解决才好?”
下首一位身差文士杉的人说道:“唐素真此人智计如狐,心狠手辣,两军交战,我军不占上风,建议按兵不动,严防死守,静等变化,看她又能奈我何?”
“难道我们就这样被一个女流之辈压成一个缩头乌龟吗?还有没有什么好方法?”
“这时,府门外传来探马来报,宣!”
探马从怀中取出一封皱巴巴的信件,交给完颜雄。完颜雄阅后大喜,将信件传达下去。
“众人阅后均喜上眉梢,大法师亲自率领数万精兵不日之内前来援助我们,这个消息真是太及时了,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了,定要将唐素真,这个小娘子生擒活捉,以报犯我边境之仇。”
完颜雄在上首,拍着巴掌打断众人话题,本座在四季酒楼今晚摆上一桌,请诸位品尝龙肉,为了庆祝大老爷即将到来,不醉不归。
散议!众人兴高采烈退去,等待晚间大快朵颐。
凌晨寅时,周乙和小七翻窗出了客栈,来到四季青楼附近,此时月高风黑,街上已无行人,只有青楼之内还传来少许的声音。二人选择好位置,将已经被涂黑的铁丝系在树干,琅檐之上,离地约有四五丈之高,共分成三道,两道较近,间隔米许左右,一道间隔十余米系在转角横巷的琅檐一头,确定牢固之后,两人方才返回客栈。
小七兴奋道:“接下来的条幅内容该怎么写?”
周乙沉吟片刻说道:“杀完颜雄者,小乙!”
“小七,有一点我再重申一遍,刺杀时我只出一招,无论成功与否,我们两人都要迅速溜之大吉。”
“绝不能给对方围困我们的机会,撤退路线照原计划进行,最后在客栈集合。”
下午申时,周乙和小七来到预先踩好的地点,小七登上屋檐,将手中的条幅固定好,等待完颜雄的到来,随时准备将条幅放下,达到分其心神的作用。
按照周乙的说法,每一个细小的环节都决定了走向成功的因素,众多因素汇集在一起,才能走向成功。细节决定成败,因此自己也是责任重大的。
而周乙则是趁行人不备,迅速穿到枝叶茂密的树干上,人树合一,埋伏下来,如同猎人狩猎般耐心静等。
脑海中演练无数次挥出斩仙断剑的那一刻。小乙心中暗自祈祷,希望“斩仙飞剑,”真的像大仙所说那样锋利无比。
大仙的自吹自擂,是小乙敢于参加这次行动的主要信心来源。没有这利器在手,小乙是绝对不会参加这次行动的。
酉时三刻,天色渐暗,路上行人匆匆,周乙紧贴树干,趴在高处,看见远方一行四五十人的队伍,踏马前来,虽然相隔里许之远,周乙得到提升的视力也将为首之人看的清清楚楚,正是完颜雄。
一炷香时间,天色已暗,马队渐渐来到树下,马上之人,谈笑风生,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异常。
卧在对面屋顶的小七,见人已到来,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上,紧张的手第一次竟然没有将卷在一起的横幅放开。
再次抖动横幅垂下,巨大的红字随着灯光的照射,映入在众人的眼帘。杀完颜雄者,小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