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梁照雪就被被刘婶叫醒:“姑娘起来收拾收拾吧,花妈妈叫你去她那用饭。”
梁照雪来不及多想,迅速起身,匆匆洗漱后拿上了昨晚写的一些东西,随着刘婶,往花妈妈房间走去。“刘婶,妈妈怎么想着叫我一起吃饭?”梁照雪清醒了些开口道。
刘婶掀开门帘等着梁照雪说:“这我不知道,姑娘去了就知道了。”听不出情绪,梁照雪也没多问,揉揉了额角,又回到了脂粉气十足的锦绣楼。
刘婶站在花妈妈房门口说着:“花妈妈,梁姑娘过来了。”
“让她进来吧。”花妈妈慵懒的声音自房内传来。梁照雪猛地一抖,腹诽道:梁照雪啊,赶紧提起十二分精神吧。
推门入内,梁照雪就看得圆桌边不只有花妈妈,春哥儿也在边上端坐着。不急多思就听得花妈妈开口:“坐吧,用完饭带你去看楼里的姑娘们。”
梁照雪哪敢多言,赶紧拉开凳子坐下“多谢妈妈。”
早饭很简单,煮的软糯的白米粽配上腌制的萝卜片,还有羊肉馅的包子,都是梁照雪爱吃的,她昨天就没吃到啥东西,今日一早看着这些好吃的,不由得大快朵颐起来。
油润的羊肉馅料配上恰到好处的葱香,蒸出皮,略略透油的散发着致命的诱人香气。梁照雪忍不住吃了一个又一个。
直到吃到第三个大包子的时候,花妈妈有些忍俊不禁的笑道:“春哥儿,你昨天没给她吃饭吗?”
梁照雪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但此时为时已晚,于是不等着春哥儿开口她就自己说着:“妈妈,我昨日吃了饭了,今日还是饿,大抵是这包子太好吃了”,说着她还不忘把那半个包子赶紧塞进嘴里。
花妈妈今日心情明显不错,笑着开口道:“是么?你说说看这包子好在哪啊?”
梁照雪属实没想到花妈妈会如此说,喝了一口粥送下最后一口包子,狠狠咽下去,方才开口道:“这包子皮色白如雪,蓬松又不失口感,想必发面的时候定是放了老酵头。
再说这包子馅吧,羊肉肥瘦比例刚刚好,多一分肥便油腻,可少一分肥又不能呈现流油的状态,配上恰到好处的葱,这滋味,简直五味俱全。再配上脆爽的小萝卜咸菜,解腻增香,实在是很不错的一餐。”
“哈哈哈哈哈”花妈妈开怀笑道,头上的发叉都抖动起来,梁照雪这才发现这个花妈妈其实看面相不像是个心黑手狠之人。“小丫头,你可真会吃啊,懂厨艺?”
梁照雪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懂一点点,做不太会,吃倒是挺在行的。”
“行了,花朝节在即,抓紧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吧。”花妈妈收起笑容,又好似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吃饱了吧?”
“吃饱了吃饱了”梁照雪不好意思的说道,心里却寻思,我其实还能吃一个的。
两个人一来一往聊的欢快,谁都没注意到平日里冷心冷面的春哥儿,边吃边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前这人,连吃个包子都有如此多的话说。
花妈妈起身抖了抖桃红色齐胸襦裙,摇曳着出了门去,梁照雪跟在身后不由得感慨,这妈妈看起来最多三十五六,底子不差保养的又好,要是放在现代,定还是风靡万千的美人儿,可是在古代,就只能是被人戏称为半老徐娘了。
不消片刻,几人就来到了大堂的雅座上,舞台上有二十位花枝招展的美人儿,正定定地等待着,就像花圃里等待采摘的鲜花一般,可怜至极又实在美丽。
梁照雪虽早有准备,可依旧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这么多漂亮的莺莺燕燕,玉软花柔的堆叠在一起。让她有些应接不暇。
不过她很快发现站在最前边的两位姑娘,长相八分相似,容貌确实出众,想必这就是昨日刘婶说的欢欢笑笑姑娘了。
花妈妈方才坐定便开口道“看看吧,你昨日跟刘婶要的人和衣服,都准备好了。”
“是,妈妈,我想先跟几位姑娘聊聊。”梁照雪从袖口拿出昨夜写好的计划书,对着花妈妈开口道:“先叫欢欢笑笑姑娘来吧。”
话音未落,就听得雅间外有人喊:“欢欢笑笑上前来。”
随后两位碧人儿就走到中间位置,一位身着紧袖口粉白色纱衣下配烟粉色纱裙,一位身着淡蓝色同款服装。身形袅娜,缓缓开口道“见过妈妈。”声似黄莺,清脆婉转。梁照雪心下大喜,这二人唱曲儿定然不错。
走到二人身边,梁照雪微微俯身,开口道“两位好,我是梁照雪。”
身后花妈妈紧接着开口:“她说有法子帮你二人在花朝节夺魁,咱且一起看看。”
梁照雪围着两人走了一圈,回头跟花妈妈说,“她二人很好,我准备了一整套的东西,得把他们包装一下。”
“包装?何为包装?”花妈妈有些疑惑。
梁照雪忙解释说:“包装,包装就是让她们更上一层楼赚更多钱的意思。”
见花妈妈点头并未开口她接着说:“两位姐姐,我想让您二人在花朝节跳一曲洛神舞。此后洛神舞就是你二人的看家舞蹈,就像是隔壁楼的柳如眉姑娘一样,提起洛神舞就想到你们俩。”
“此话当真?”一个姑娘开口道。
“要如何做?”另一个姑娘开口道。
“当然,我定尽全力,不过我还不知你二人谁大谁小?”梁照雪看着二人开口说着。
“我是欢欢,是姐姐”蓝衣女子开口道。
“我是妹妹,笑笑。”粉衣女子道。
“好,我昨日本想为你二人重新拟定一个艺名,但我今日想来,你二人名字虽简单,但好在欢笑二字很好记。就还叫这名字吧。”梁照雪开口道。
春哥儿没在开口只是伸手示意梁照雪继续,梁照雪也没耽误工夫接着说:“惊鸿舞一名本就引申与洛神赋,只是本朝不流行洛神舞了,我想和楼里的教习嬷嬷一起把胡旋儿舞加入进来,改编一下让她们一起跳此舞蹈。
配上恰当的歌词,和广袖流仙裙,有新意又不失咱西北特色,不出意外定能夺魁。”
花妈妈大喜过望,忍不住叫了声“好!”,她想到可能会有惊喜,但没想到如此这小丫头定能给自己带来如此惊喜,“今日下午就让他们俩带着教习嬷嬷去找你。其他人呢?你准备如何?”
梁照雪又开口说“其他人是为了晚宴准备的,我准备让大家一起排练,大概三个舞曲,每个人都有上场机会。只是人数众多,还请各位姐姐一会儿把自己最擅长的告知我,我们因才排演。”
“好”众人齐齐开口。
“妈妈,我想先把歌词给两位姐姐试唱一下,其他姐姐可以先回去休息了,咱一起留在这儿看看吧。”梁照雪朝着雅间内正在喝茶的花妈妈说。
“行”花妈妈转头对着身边的婆子说:“去叫一个乐师和陈嬷嬷过来,再把两位姑娘的琵琶拿来。”不用梁照雪多说,花妈妈也希望今天就能看到个成果,毕竟新舞新词都需要反复练习磨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