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安默儿差点笑出声来,“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那么多人……额……睡觉?”
她自己想想都觉得荒唐。
为什么慕容景会认为自己和江家叔侄有染,江逸甚至觉得自己跟卢羽都睡过?
这简直就是天大的误会啊。
“你不用解释,当初在河边,你亲口说的!”江逸愤愤然。
“我在河边说什么了?”安默儿一时没有想起来。
江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几乎要哭了一般,见安默儿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他更加火冒三丈,肺都要气炸了。
他猛地一拍桌子,扔了一句“你太过分了”,转身就走,开了门,给安默儿留下一个气急败坏的背影。
安默儿呆呆地看了门口许久,渐渐想了起来当初与江逸说的那些话。
是了,她当初为了气江逸,故意与他说自己跟青锋,跟江玉成,还有另外的男人都有染。
而自己也是一时脑子出毛病才会想着报复江玉成,给他下了让他产生幻觉的药。
所以,慕容景和江逸都觉得她睡过很多男人。
思及此,安默儿都要哭了。
她趴在桌子上,懊恼地捶自己的脑袋。
良久,江逸也没有回来的意思,安默儿以为他是生气自个儿回去了,便也没有在意。
小二给她打来了水洗漱后,又给她端来了吃食。
由于起得比较晚,这会儿端来的是午膳,午膳很丰盛,总共八样菜,安默儿每样菜都吃了一些。
吃好之后准备出发。
但小二刚刚将饭菜收拾完出去,安默儿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按理来说,这进冬了,天气很冷,而且早上起床都有些手足冰凉。
可是这会儿吃完饭,她便感到浑身发热,软绵绵的。
这种感觉她有些熟悉,因为她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被晋王下了药,就是这种感觉。
她忽然心头一震,自己不会再次中了那种药了吧?是谁要害她?
正想着,她忽然觉得全身无力,一下跌坐到了床上,口干舌燥。
不行,她得赶紧下楼去,让掌柜的给她买解药来,掌柜的是无影堂的人,一定会帮她的。
于是,她张嘴便往外面喊:“小二,小二……”
门吱呀一声响了,安默儿软软地摔在了床上。
进门来的不是小二,而是脸色难看的江逸。
他竟然没走,而且还在生安默儿的气。
可是这会儿见安默儿摔在了床上,他顿时面色一变,快步走到床边,紧张地将安默儿给拉了起来,问:“你怎么这样了?”
安默儿伸手抓住他,断断续续道:“有人……暗算我,快救我……”
江逸面色惨然,眼神闪烁,见安默儿头上全是汗,浑身发热,他支支吾吾道:“对不起,是我……我没有想暗算你的,我不知道会这样的!”
安默儿脑子嗡嗡作响,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话是何意。
江逸却一副要哭的样子。
他刚刚跑下了楼,气呼呼地沿着街道走。
走到了一个江湖郎中的摊子前,他脑海中忽然闪现一个念头,于是问那江湖郎中:“你有没有什么药,能够让我喜欢的女子吃了然后喜欢上我?”
江湖郎中闻言一愣,眯眼道:“小公子这是……情场失意了?”
江逸咬牙切齿,火气翻涌,一点理智都没有。
“对,我喜欢的女子,她要抛下我跑了,可是我舍不得她,她却一点都不在乎我,我心中难受。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她不舍得离开我?”
江湖郎中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将江逸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随后意有所指地问:“小公子你及冠了吗?从来没有碰过女人吧?”
“碰过,谁说我没有碰过女子?”江逸急切地解释,“我之前亲过女子的!”
江湖郎中噗哈一笑,“就亲过,然后呢?”
江逸拧眉:“然后还有什么?”
江湖郎中看他那一脸天真地模样,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向他勾了勾手:“来,小公子,你不是要你喜欢的女子也喜欢你吗?我这里正好有一种异邦传来的药,只要你拿给那女子吃了,保证那女子爱你爱得死去活来,再也不想离开你。”
说着从他摊子上的瓶瓶罐罐中拿出一个绿釉瓷瓶。
江逸接过来拿在手中,半信半疑问:“你说的是真的?要是她吃了还不喜欢我怎么办?”
“不会的,你只要在她身边没人的时候将这秘药下到她的吃食里面,然后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她一定会爱上你的。”郎中信誓旦旦道。
江逸看郎中的神情这样笃定,便不觉间信了他的话。
给了钱临走之前,郎中还提醒他,下了药不要让别的男人靠近她,否则她就要爱上别人了。
于是,江逸悄悄把药下到了安默儿的饭菜里面。
可是这会儿她吃了迷药,怎么说有人要暗害她呢?
江逸急了,伸手帮安默儿擦拭脸上的冷汗,不停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的!对不起!”
他想,这药肯定是毒药,他得马上去请大夫来。
然而刚刚起身,安默儿一下抓住了他的手腕,目光好像丝线缠绵,看着他,张嘴唤道:“慕容景,你回来了?”
江逸一愣,心中酸楚,开口反驳:“我不是慕容景!我是江逸!你能不能不要一心想着他?”
话未说完,安默儿忽然一下搂住他的脖子,滚烫的脸颊凑过来。
江逸一下愣住了。
她竟然……主动亲自己!
他瞳孔放大了好几分,心跟着咚咚乱跳起来。
安默儿已经失了理智,此时她眼中看到的人,就是慕容景,也不会思考为什么慕容景会在这里。
但“慕容景”今天与往常大相径庭,变得木讷,都不会回应她的亲吻。
江逸在安默儿炽热的亲吻中,慢慢搞清楚了方才那郎中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脑海中那些馄饨的男女之事,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他很抗拒,很后悔。
他不想和安默儿发生那种事,可是,身体不由人。
他被安默儿拽倒在了床上,衣衫凌乱扯开。
腹部和胸口的伤已经结痂,但是里面还没有痊愈,动的时候很疼。
这是一次难以言说的体验。
因为他伤没好,剧烈运动的时候,疼得厉害,所以他没有动。
他伸手去推安默儿,不可避免的触碰到她胸口的雪、阮,然后就愈发沉沦。
本能的欲、勾引着他,内心对那份纯真的爱情的执着,阻碍着他。
他满脸痛苦地看着在上的女子,挣扎着,又惊叹于她给自己带来的快乐。